第1097章醉生夢死
争取讓自己早日解放,聽着顧天擎的話,影也自我反省了一下,對趙楚楚的關心确實太少。
晚上的應酬也不用去了,那他準備早點回去,給趙楚楚做頓晚飯。
下班之前,開始下雨了。
雨水淅淅瀝瀝,不算小,到了下班時候,大家走出來一看,帶傘的都慶幸自可以馬上走了,不帶傘的則懊惱,這可怎麼辦呢。
影的車停在不遠處,不過沒有帶傘。
蔣一辰站在一邊,倒是帶了傘,但是因為雨真的不算小,她沒有車,要跑到斜對面的公交車站去,也十分艱難。
“影特助。
”看到影要走,蔣一辰連忙阻止他,“這麼大的雨,你沒帶傘怎麼行呢,我這把傘借你吧。
”
她十分爽快的把傘遞給了影。
影皺眉看着她:“傘給了我,那你呢。
”
“我沒事,我再等一會兒,等雨停了我再走吧。
”
影看了下天,這雨還不知道下到什麼時候呢,而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
影說:“一起走吧,我送你過去。
”
蔣一辰一聽,立刻面色驚訝:“影特助,這……”
“不願意的話算了,這傘你自己留着吧。
”
“哎,等等等等,我願意。
”蔣一辰馬上露出了笑容,打開傘,遞給影。
因為影身高高,這傘,自然是要她來撐的,不過這是一把女孩子的傘,顯得十分的小巧,要撐下兩個人其實還真是有點困難,所以蔣一辰隻好盡量往裡縮,影則把大部分的傘面都給了她。
“影特助,我隻是沒想到,您竟然會願意送我過去,我隻是太震驚了,你别介意啊。
”雨幕下,蔣一辰小聲說着,她也注意到,影将大部分的雨傘都給了自己,所以立刻将他的手一推,“你别都給我,你看你自己衣服都淋濕了,那我幹嘛要和你共撐一把傘呢。
”
影沒說話,腦子裡則是盤算着順路買點什麼回去給趙楚楚做,也沒注意到蔣一辰剛才的舉動,自然更加沒有注意到,路邊停着的那輛出租車,車上,一個女人目光凜凜注視着從她車邊經過的一男一女。
他竟然給别的女人撐一把傘,完全沒有注意到她。
“小姐,到了,你還不下車。
”
“我不下了,師傅,再送我去個地方吧。
”趙楚楚淡淡吩咐。
出租車重新駛入雨幕中,而那邊的影則将趙楚楚送到了對面的公交站後,去了菜市場,順路買了點菜。
影回家時趙楚楚還沒有回來,他手腳麻利的做好了早飯,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七點鐘了,按理說,趙楚楚這個時候早該回來了。
難道是和同事出去了?
也有可能。
隻是看着面前這桌也開始慢慢冷卻的飯菜,影拿出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想确認下她的行蹤,但電話打出去,被告知手機關機了。
這不是趙楚楚的風格,她很少電話關機的,除非是沒電了。
影給了她發了條信息,讓她看到信息後給自己回個電話,自己吃了點飯菜,剩下的,全給她保留起來了。
***
趙楚楚原本是想回家的,但到了家門口之後,終究是沒有進去。
她現在這個樣子回去,肯定是會讓父母擔心的,所以臨了,她也沒有回家。
那麼她該去哪裡呢。
出租車司機帶着她兜了一圈又一圈,已經錯過了交接班時間,顯得不耐煩了。
趙楚楚便随意讓他在路邊将自己放了下來。
夜晚的道路,因為剛剛雨水的沖刷,顯得十分的幹淨,少了白日喧嚣的浮躁,空氣也顯得十分的清新。
面前是一家情調悠揚的小酒吧,有駐唱歌手沙啞的歌聲從裡面傳來,帶着幾分離愁别緒,特别傷感,趙楚楚仿佛感同身受,推門而入。
是個音樂酒吧,面積不大,不像一般的酒吧燈紅酒綠那麼混亂,一張張錯落有緻分布的小桌,顯示着這裡小資的格調。
時間尚早,趙楚楚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侍者拿了餐單上來。
一看,都是各種好聽的雞尾酒的名字。
趙楚楚要了杯醉生夢死,然後便靜靜等着酒上來。
歌手在舞台上孤獨而賣力的演唱,趙楚楚遠遠看着,仿佛要看透他漂流的靈魂。
醉生夢死很快上來了,鮮紅鮮綠的顔色,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杯面上擦着一塊檸檬和一個櫻桃,還冒着死死的涼氣,煙霧缭繞的,像是仙境一般,襯得底下的顔色越發好看了。
趙楚楚輕輕晃蕩了一下,調勻了酒之後,淺酌了一口,味道,比想象中好一點,沒有那麼辛辣,不至于那麼難以入口。
她一邊聽歌一邊喝,速度不快,可也不慢,很快,一杯酒就見了底。
她便又揮手招人過來,點了杯午夜夢回,聽名字都挺文雅的,可具體是什麼酒混合起來的,趙楚楚就不清楚了,隻知道這杯酒比之前喝的醉生夢死辛辣了不少。
但因為有之前多酒打底,這次這麼辛辣的酒,也很順利的喝了下去。
她的手機已經沒電了,分不清時間,雖然不想回去,可潛意識裡,又有什麼東西催促着她回去一樣。
她招來侍者,結了賬,然後站起來,往外走。
坐着的時候,其實意識還是挺清醒的,但站起來之後,整個人就好像有些暈暈乎乎,腳步都踉踉跄跄,有些無法自控了。
沒想到兩杯酒的後勁還挺足的。
明明她覺得自己走的是直線距離,結果一不小心,就把人給撞了。
幸好對方及時扶住了她,還将她給認了出來:“楚楚?
”
聽到有人叫自己,趙楚楚努力睜開眼睛,隻不過面前的人影不停的晃動着,她好不容易才将人給認出來:“江淮,是你啊。
”
陳江淮見她如此,立刻對同伴說:“我遇到個朋友,我先送她回去,你們先喝吧。
”
“哎,江淮,你這是見色忘友啊。
”
“好在是個大美人兒,你小子可以啊。
”
“你們别胡說八道了,我先走了,你們随意吧。
”
陳江淮扶着趙楚楚的身體從酒吧内出來。
趙楚楚感覺頭疼欲裂,面前所有的景物都出現了模糊和扭曲,胃裡也隐隐的難受,但是想吐又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