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
”甯悅的情緒忍不住激動起來,“我的電腦被偷了,裡面有很多重要的資料,現在要怎麼辦。
”
酒店經理一臉平靜:“我們已經在各個地方都做了告示和提醒,要你們保管好自己的财物,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也愛莫能助。
”
“你這是推卸責任!
”
“我說的是事實。
”
這個經理顯然是老油條了,無論甯悅說什麼,他都能應付自如,顯然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她真是氣得不行。
警察在旁邊勸道:“好了,你也不用這麼激動了,我們會調查的,你們都跟我們回警局先做個筆錄吧。
”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警察說會盡力,但根據甯悅以往的經驗來說,希望十分的渺茫。
如果他們把她電腦裡的資料都銷毀了,等于将她這段時間所有的心血都毀了。
她忍不住悲從中來,蹲在馬路牙子上,臉埋在雙腿之間,難受的想哭。
小六正好開車經過這裡,見到甯悅的身影,覺得有些熟悉,又等了一會兒确認了一下,然後打電話對傅靳言說:“老大,我看到甯小姐了,蹲在警局門口哭呢,我要不要上去看看?
”
那邊的傅靳言不知道說了什麼,小六立刻表示:“好咧,沒問題,我等着。
”
甯悅心裡邊是真難受,最近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心的,想哭但又哭不出來,隻覺得無比的壓抑,她突然很想喝酒,看了眼周圍,發現不遠處就有一家酒吧,于是站起來往前走。
燈紅酒綠的氛圍,無比的熱鬧。
她一個人坐在角落的吧台上,要了一杯酒。
看着面前色彩鮮豔的液體,她忽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後來發現這個雞尾酒味道十分的淡,沒有想象中那麼激烈,于是就對酒保說:“給我來杯烈的。
”
“稍等。
”
酒保有十分好的調酒技術,看他調酒就像是一個魔術表演,吸引了不少女孩子觀看。
甯悅也盯着他的收看,随着他的各種姿勢,她眼前的世界仿佛都跟着旋轉起來。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很快,一杯烈酒送到了她的面前,這一次,沒有花裡胡哨的顔色,裝在冰鎮的小酒杯裡,看起來就那麼小小的一杯,酒保卻說:“慢慢享受。
”
甯悅現在就是覺得渾身不舒服,心裡堵得慌,她急需尋找一個發洩的出口,想要宣洩内心的憤怒與不甘還有無比的壓抑,所以面對着面前這一杯小小的液體,她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又是一口悶了。
都說越簡單的越純粹,果然,沒有華麗外表的酒精可真是兇猛啊,一路從喉嚨裡開始燒到胃裡,火燒火燎的,都沒有任何一絲停歇。
真的是太爽又太難受了……
小六隻不過是受不了去旁邊上了個廁所,沒想到回來的時候甯悅已經雙頰酡紅,有了六七分醉意。
他大驚失色,又看到有男人上前和甯悅搭讪。
手放在甯悅的肩膀上,但是被她無情的推開了,但她沒力氣,看起來就像是欲拒還迎,男人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女人了,還以為她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甯悅很反感放在自己肩頭上的那隻手,身邊的這個男人就像一隻開屏的花孔雀,渾身上下充滿了令人作嘔的香水味,甯悅一聞便覺得胃裡有一直手在不停的翻雲覆雨,攪的她無比難受。
“走開,别碰我……”
甯悅拒絕,但這個男人猥瑣的笑着,一用力就将她從椅子上給拽了下來,往酒吧外走去。
甯悅心中無比恐慌,一路碰翻了不少桌椅。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強勁有力的手突然從側面伸出來,結結實實揍了那個男人一拳。
“媽的,敢打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那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個耍流氓的,被揍了一拳不服氣,吹了聲口哨頓時一群隐藏在人群中的男人便沖了出來,看着就是他的同夥。
“老大——”
“給老子打——”
小六回頭低聲對甯悅說:“老闆應該到門口了,你趕緊跑出去,找人來救我啊。
”甯悅的腦子也轉不過彎來,唯一記得的就是他說的跑,去門口找人,所以他們開打時,她強撐着暈眩朝門口跑去,但是眼前的人啊不停在晃動,她明明覺得自己跑的是直路,走起來卻總是各種怪異,跑到
門口時,還與外面進來的人撞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傅靳言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話,她肯定摔死。
傅靳言抓着甯悅的胳膊,看她绯紅的臉色,眉心皺的死緊。
甯悅已經反感的掙紮起來:“放開我,别碰我,别碰我。
”她身體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傅靳言提醒她:“甯悅,你看清楚,看看我到底是誰,我是傅靳言!
”
他收緊力道,箍緊了她的雙臂,甯悅被迫擡起頭看着面前冷酷嗜血的男人:“靳言?
啊,小六在裡面和人打架,你快去救他——“
傅靳言朝裡面看了一眼,卻沒有進去,而是打橫将甯悅抱了起來,快步往外走去。
甯悅吹了風,頭疼的厲害,頭一偏,就吐了。
……
傅靳言把甯悅抱回車上,甯悅一直皺着眉頭,滿臉的痛苦,傅靳言聞着車内的充滿濃烈酒精的酸臭味,低聲咒罵了幾聲。
然後他又打了個電話,便開車離開了。
“小六……救小六……”甯悅迷迷糊糊的,還沒忘了這件事情。
傅靳言不悅的瞥了她一眼:“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救自己吧。
”
甯悅十分的難受,所以一直在哼哼唧唧。
傅靳言罵歸罵,但還是不時注意下她的狀況,發現她要吐時,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喂,你不許吐我車上啊,給我忍住——”
然而話音未落,甯悅已經直接吐了出來——
傅靳言從未向此刻一樣狼狽過,在心底簡直恨不得将那個酒吧夷為平地,竟然讓她喝那麼多酒,簡直該死。
————兩個人身上都是一身酸臭,傅靳言恨不得将自己都丢進漂白粉裡面漂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