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蘇警官,你看看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在上面簽字你就可以走了。
”
蘇心钰點頭,簽了字,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麻煩你們了,我先走了。
”
她往外走去,沒想到隋烈在那等她,怎麼說也是隋烈幫了她,理應說聲謝謝的:“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警察來。
”
隋烈臉色很不好看:“打架鬥毆,你能耐啊。
”
蘇心钰撇了撇嘴:“我這是除暴安良,為民除害,我走了。
”她揮手,轉身就走。
誰知隋烈突然出手,摁在她的肩上,瞬間,蘇心钰疼的差點跳起來:“混蛋啊——”
隋烈聞言,臉色一沉,拽着她的手往外走。
“啊,你輕點,不會溫柔一點啊。
”
“溫柔?
你不适合。
”
“……”蘇心钰被塞入了車,一張臉黑的吓人,“是啊,我不需要溫柔,我皮糙肉厚,那就麻煩你離我遠點!
”
“我剛剛救了你,真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态度?
”
“大恩不言謝,再說了,是你自己要沖出來的,我可沒求你。
”
“呵,這麼牙尖嘴利的,看來是沒什麼大事。
”他調轉了車頭,朝另一個方向開去。
“本來也沒什麼事,哎,你到底帶我去哪裡啊,酒店不是這個方向。
”
“自然不是去酒店。
”
“……”蘇心钰看着他熟門熟路的開入一個小區的地下車庫,便愣了,“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
“上藥。
”
上……藥?
“不用,我回酒店自己上就行。
”
“你有藥?
”
“沒有可以外面買。
”
但蘇心钰的抗議沒有任何的效果,她就被隋烈拽入了電梯。
“輕點,輕點!
”
在蘇心钰龇牙咧嘴的抗議聲中,隋烈的手總算是松了點。
“這什麼地方啊。
”
“我家。
”
“……你家?
”隋烈竟然帶她回家?
這……
不等她回過神,就被隋烈推了進來。
大,是蘇心钰的第一個感覺,冷,是蘇心钰第二個感覺。
“等着。
”留下這句話,隋烈就管自己進屋去了,留下蘇心钰一個人站在原地。
不多時,隋烈出來了,手上提着一個藥箱:“脫衣服。
”
哈?
蘇心钰以為自己聽錯了,茫然的看着隋烈,煩請他再說一遍。
“聽不懂?
我說脫衣服——”
幹什麼——蘇心钰抓住了衣服的雙襟,往後退了兩步。
隋烈看着她的樣子,眸色清冷:“你放心,我對你幹癟四季豆一樣的身材沒興趣,過來,脫衣服,上藥!
”
幹癟四季豆?
他是睜眼瞎啊,竟然說她幹癟四季豆?
蘇心钰性子是像極了男孩子,可是這身材,可是活脫脫遺傳了葉佳傾的美貌,算不上前凸後翹,可和幹癟四季豆,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裡好嗎,他是沒見過什麼叫飽滿四季豆吧。
蘇心钰一生氣,雙手嘩啦一聲,将外套的拉鍊拉下,脫了棒球外套丢在沙發上,又直接擡起手,将裡面的圓領毛衣給脫了,隻穿着一件貼身的黑色背心站在他面前,讓他好好看看,什麼叫幹癟四季豆!
……
隋烈握着藥箱,聲音四平八穩:“過來,坐下!
”
蘇心钰冷笑:“看清楚了嗎?
還要我繼續脫嗎?
”
隋烈輕笑:“恩,四季豆也會發育的。
”
“……”蘇心钰剛坐下去,差點跌倒地上去。
“趴着。
”隋烈看到她後背的傷,眸色随即深了,但也冷了。
那麼結實的一棍子,打在蘇心钰的肩背上,雖然是皮外傷,可整個後背都腫起來了,也不知道蘇心钰是怎麼做到一聲不吭這麼沒心沒肺的。
隋烈拿了剪刀,将她的黑色背心從肩部沿着傷口剪下去,蘇心钰感覺到涼,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
“忍一忍。
”隋烈說着,便拿起手邊的棉簽,替她消毒。
最疼的,莫過于如此了。
饒是蘇心钰再能忍,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叫了出來:“啊,疼!
”
可因為身下的沙發是皮的,她連個可以抓的地方都沒有,手指掐着自己的掌心,手背上青筋森森。
隋烈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要抓就抓我的腿,别掐自己。
”
結果蘇心钰立刻把手抽了回去,将頭扭向了一邊:“不要,太硬,不好抓。
”
“……不識好歹。
”
蘇心钰聽着他的話,臉上卻凝聚了一層薄薄的紅暈,手心裡似乎還殘留着他大腿帶來的熱度,原來男人的腿是這樣的,看着筆直,卻結實無比,不像她,不管怎麼練,都是軟柔細膩的。
棍棒很長,她的傷口也就很長,這一路的消毒下來,蘇心钰簡直是冷汗涔涔,再加上他那微涼的指尖劃過自己的肌膚,蘇心钰便覺得自己的傷口又疼又癢,忍不住想去抓,渾身都難受,她的臉埋在沙發中,聲音悶悶的:“好了沒有啊。
”
“快好了。
”隋烈拿着紗布,替她将傷口包了起來。
蘇心钰聽到他說好了兩個字,重重的松了口氣,就要起身,但被隋烈阻止了:“你今晚就這麼趴着睡吧。
”
“啥?
我睡這裡?
”
“我忘了告訴你,酒店那房間我忘記付費,已經被退了。
”
“……”
盯着他瓷白的背看了一會兒,隋烈猝然轉身,去房裡拿了塊毯子出來,蓋在她身上,擋住了那無限的風光。
他有句話确實錯了,蘇心钰從來也不是什麼幹癟四季豆,尤其是她的腹肌,以及腰線,因為常年訓練的緣故,漂亮的令人愛不釋手。
多看兩眼,都讓人有莫名的沖動。
蘇心钰當然不知道隋烈此時的想法,隻是覺得蓋了毯子,身體也不冷了,她折騰了這麼久,累得很,有的睡就算了,也不再出聲了。
隋烈等了一會兒,便蘇心钰竟然沒有動作也沒有聲音,上前一看,這女人竟然管自己呼呼睡着了。
呵。
隋烈坐在一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抓過得大腿,莫名身體發燙,去洗手間洗澡了。
聽到他回房的聲音,原本睡着的女人,突然又睜開了眼,心髒是不受控制的跳動。
她竟然因為隋烈坐在她身邊,而紊亂了心跳,這真的是……太不尋常了。
但她實在太累,沒撐多久,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她習慣性的翻身,想伸個懶腰,結果壓到背上的傷口,真的疼的一逼,驚得她直接彈坐了起來。
這……她不是應該睡在沙發上嗎,怎麼就到了床上了,而且這床——
正疑惑間,她聞到了外面傳來的香氣。
肚子立刻發出咕噜咕噜的響聲。
她忍着疼,開門,下床,聽到廚房那有動靜,便貓着腰走了過去。
廚房門是開着的,她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拿着鍋鏟在廚房動作,晨光沐浴在他的身上,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
他穿着米色的休閑家居服,整個人沒有平時的淩厲,看起來如此的溫暖。
是她的錯覺嗎,竟然覺得那麼冷的一個人,讓人覺得溫暖。
但他的手指修長,那雙拿槍的手此時拿着鍋鏟,竟也沒有違和,還出奇的好看。
有人做飯,總是油膩膩的異常戰争,而有人做飯,卻像是一幅幅賞心悅目的畫卷。
蘇心钰站的眼睛都直了,突然,隋烈發現了她:“幹什麼,過來,幫我系圍裙。
”
“……哦,哪兒。
”
“冰箱旁邊。
”
蘇心钰看到那個粉色的圍裙時,差點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