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金角、銀角産下的蠱蟲,讓箫瑤充分了解到,鳴潮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将對方的一舉一動,細緻到每個眼神,都模仿得分毫不差。
哪怕是蘇朝雲這樣的強者,也沒發現絲毫破綻。
“原本看在雨兒的面子上,本宮主打算多留箫婷一段時間……”
“但雨兒的身體情況,突然惡化了,再加上她非要作死,就怪不得本宮主了!
”
“計劃,提前吧!
”
看着蘇朝雲時而柔軟,時而陰冷的眼神,箫瑤心中十分詫異!
雨兒是誰?
她口中的計劃,又是什麼?
好在鳴潮大部分時候,都闆着一張死人臉,惜字如金。
箫瑤暫時不用擔心,會露出破綻。
“是。
”
蘇朝雲冷哼了一聲,往大殿後面那個最神秘,從不允許外人靠近的房間走去。
箫瑤連忙跟上,一顆心突突跳着。
原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查出那個房間的秘密,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箫婷也被斬月宮弟子,帶到了門口。
她的頭皮秃了一大塊,再無長出來的可能,隻好戴了一頂假發在頭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尺寸不合,看起來給人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那張臉,雖然用面紗蒙住了,但依稀能看到上面猙獰的疤痕……
毀容後的箫婷,總覺得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嘲笑!
尤其是看到如花似玉的師妹,箫婷更是嫉妒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她根本不想見人,可是師命難違。
“師父,您叫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
蘇朝雲沒有正面回答。
“你不是一直好奇,這個房間裡住的,是什麼人嗎?
”
“跟本宮主進來吧。
”
不知道為什麼,箫婷心中産生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就好像房間裡,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她,讓她必須進去看看。
剛推開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
箫瑤也是第一次看到裡面的情形。
偌大的房間裡,分布着大大小小的血池!
每一個血池裡,都流動着新鮮、鮮紅的血液!
難怪血腥味這麼濃……
箫婷差點被熏得吐出來!
看着這些滿滿的血池,再聯想到近年來,斬月宮時不時有弟子失蹤……
箫婷思細恐極!
!
!
師父不會是覺得,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所以把她帶到這裡,想放幹她的血吧?
!
這個念頭,讓箫婷全身僵硬,說話都開始打哆嗦了。
“師、師……師父……”
“您、您、您……您帶我來……來這裡幹、幹什麼啊?
”
蘇朝雲好像沒注意到,箫婷的異常,眸色變得幽深起來。
“婷兒,你可還記得,自己曾懷過很多次孕?
”
箫瑤震了個大驚!
!
!
這種秘密,真的是她能聽的嗎?
要是南宮浩天命大,被兔兔踹下懸崖還活着,知道自己頭上的大草原,都能跑馬了,心裡會是什麼感受?
他是妥妥的接盤俠啊!
“師父……”
箫婷咬着嘴唇,看起來很難堪。
當年,師父去帝都要找的女嬰,根本就不是她。
但爹娘為了攀附斬月宮,硬生生将她的生辰八字,換成了箫瑤那個賤人的,讓師父把她帶了回來。
前十年,師父對她真的很好。
不僅封她為尊貴的聖女,還傾盡斬月宮的修煉資源,将武道天賦平平的她,硬生生堆砌成了玄師境強者!
那是箫婷人生裡,最美好,最風光的一段日子。
可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師父還是知道了真相。
盛怒之下,師父原本想去帝都,滅了鎮國侯府!
但帝都是南宮皇室的地盤。
那時爹娘,在帝都有着崇高的地位,三妹妹更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
師父也不希望事情鬧大,她尋找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女嬰的事,被人知道。
種種原因加起來,讓師父不得不放棄,殺她爹娘洩憤的想法。
但……十年的悉心培養,竟是弄錯了人!
像師父這樣的強者,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所以,師父将心中的怒火,都發洩在了她身上。
先是大怒之下,罔顧師徒人倫,奪走了她清白的身子!
後又讓她去伺候,邪修中的高層。
最開始,她确實覺得很屈辱,很悲憤。
但漸漸地,她也從男女之事裡嘗到了快樂。
對師父也好,對那些邪修也罷,她在床上越來越主動……
箫婷自己都記不清,這幾年她懷了多少次孕,又打了多少次胎。
甚至大部分時候,她連自己懷的是誰的孩子,都搞不清楚……
唯一一次,她确定自己懷的,是師父的骨肉!
師父也相信她,并允許她把孩子生了下來。
可是老天爺對她太殘忍了……
那個孩子剛出生,就死了。
她連孩子是男是女都沒看清,師父就命人處理了。
“師父,我的命已經夠苦了,您為什麼還要提起我的傷心事?
”
聽箫婷說完來龍去脈,箫瑤整個人被雷得外焦裡嫩!
!
!
難怪她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
難怪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和南宮浩天滾床單的時候,那麼奔放。
難怪她正是生育能力強的年紀,和南宮浩天搞在一起那麼久,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
原來是打胎的次數太多,懷不上了。
論玩,還是斬月宮的人會玩啊!
不過……
箫瑤想不明白,十幾年前,蘇朝雲找她幹什麼?
蘇朝雲一個女人,又是怎麼讓箫婷懷孕,還生下了孩子的?
難道她曾經那個猜測……是真的……
蘇朝雲其實是……
心中雖然震驚得不要不要的,箫瑤臉上卻始終沒有任何表情,存在感十分之低。
蘇朝雲和箫婷,誰都沒有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婷兒,為師今天叫你過來,是想告訴你……”
“兩年前你生下的那個孩子,還活着,是個可愛的女孩!
”
箫婷整個人都愣住了!
回過神來,她的反應不是驚訝,更不是欣喜,而是——
“師父,那是個孽種,留不得!
”
“此事要是傳出去了,不僅是你我,斬月宮的名聲也全毀了!
”
“我這輩子,都别想成為太子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