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我隻是個一無所有的泥腿子,拿什麼和他争?
”
“面對希兒,一方面我告訴自己,要相信我們的感情。
”
“可另一方面,我真的自卑……”
“尤其是希兒長得那麼美,每次看着她美麗的容顔,這個念頭都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不斷滋生……”
“直到……直到我犯下了大錯……”
說到這裡,汪洋的神色逐漸從痛苦變得憤怒,眼底透出了濃濃的恨意!
“我一直以為,希兒是冰清玉潔的好姑娘,是我因為自己的自私和欲念,玷污了她。
”
“但沒想到,那個賤人早就失去了清白之身!
”
“我猜得果然沒錯,她就是和張大莊勾搭在一起,給我戴了綠帽子!
”
“賤人!
!
!
希兒就是一個賤人!
!
!
”
雲芊語不願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同性。
“你就沒想過,萬一希兒是被人強迫了呢?
”
“她一個弱女子,面對地主家的少爺,能怎麼辦?
”
“你不向她問清楚真相,反而還火上澆油,不覺得自己這樣很過分嗎?
!
”
汪洋根本聽不進去。
“女子的貞潔大于天,她卻把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别的男人,無論原因是什麼,都是不可原諒的!
”
“她該死!
!
!
該死!
!
!
”
汪洋停頓了一下,竟然仰頭笑了起來。
“哈哈哈——該死!
!
所有人都該死!
!
!
”
楚清離握着折扇,冷眼望着汪洋。
“你覺得希兒背叛了自己,所以你就殺了她,還把她的手臂埋到了後山?
”
汪洋一愣,理智逐漸回歸,不敢相信地盯着楚清離!
“你說什麼?
!
”
“希兒死了?
!
”
雲芊語憤怒地問道:“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這裡裝什麼裝?
!
”
“不是你殺了希兒,還能是誰?
!
”
“女子的貞潔,從來不在羅裙之下,你卻因為這種荒謬的理由,殘忍害死了一個花季少女,真是不可原諒!
”
汪洋眼中湧出了豆大的淚珠。
“不!
希兒沒死!
”
“她怎麼可能死了?
!
”
“我還要和她成親,風風光光地娶她做我的新娘,她怎麼可能死?
!
”
“怎麼可能……”
汪洋一邊說着,一邊往院子裡跑去。
“哈哈——哈哈——”
“希兒,我是你的洋哥哥呀,我來娶你過門啦!
哈哈哈——”
箫小貝吸了吸鼻子。
“娘親,這人瘋了。
”
楚清離的眉頭皺了皺。
“瑤瑤,你怎麼看?
”
雲芊語扁扁嘴。
“還能怎麼看?
真相已經很清楚了啊,就是汪洋殺了希兒!
”
“他現在隻是在裝瘋賣傻,試圖蒙混過去。
”
箫瑤卻搖了搖頭。
“不,我覺得汪洋沒有說謊。
”
她剛才一直在觀察汪洋。
一個人說出的話可能是假的,但神态和微表情,卻是騙不了人的。
“害死希兒的兇手,應該另有其人。
”
雲芊語傻眼了。
“啊?
”
“殺人的動機都有了,兇手居然不是他?
”
“那會是誰?
”
衆人的腦海裡,都浮現出了一個名字——
張大莊!
箫瑤和白玉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那就去找張大莊!
”
雲芊語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對哦!
”
“汪洋說希兒不是處子之身,那她肯定是被張大莊那個禽獸玷污了。
”
“他怕事情鬧大,又不想對希兒負責,所以他也有殺人動機!
”
楚清離問道:“芊語,你是在哪裡見到的張大莊?
”
“跟我來!
”
六人剛離開汪洋家,天空突然掉下了十一枚玉簡。
雲芊語心中一喜,連忙将它們撿了起來。
“這算是獎勵嗎?
”
“看來我們的推測是對的,兇手的确不是汪洋!
”
楚清離“啧”了一聲。
“六個人,十一枚玉簡,馭獸老祖真是讓人沒話說了。
”
箫瑤對着天空豎起手指,比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馭獸老祖最關注的就是她,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
“丫頭,這是什麼意思?
”
箫瑤“呵呵”了兩聲。
“沒什麼,就是誇你很機智。
”
馭獸老祖頗為得意。
“那當然!
”
“不然吾能一手創立馭獸宗嗎?
”
“嘿嘿嘿……你們六個還是先想想,要怎麼分配這十一枚玉簡吧。
”
就在幾人互相推辭的時候,白玉寒眼底閃過了一抹了然,對楚清離道:“二弟,借希兒的手臂一用。
”
楚清離雖然不明白他想幹什麼,但還是把東西拿出來,交給了白玉寒。
他接過希兒的手臂,重新回到院子,走到了汪洋面前。
“之前你委托我,将希兒帶回來,抱歉,我隻帶回了她的一部分。
”
汪洋的目光,落在希兒虎口處的紅痣上,眼神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随後,他接過手臂,嚎啕大哭!
“希兒!
希兒!
真的是你!
”
“對不起……可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要害你……”
“是誰?
!
究竟是誰殺了你?
!
”
箫瑤等人沉默地望着這一幕,眼底沒有任何動容。
汪洋明知道,在這個村子,流言可以殺人,卻還是強行玷污了希兒。
他根本不是什麼好人!
過了好一會兒,汪洋的情緒才平複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簡,遞給了白玉寒。
“雖然你沒有把希兒,完完整整地找回來,但至少讓我知道了,她是生是死……”
“這是承諾給你的報酬。
”
白玉寒沉默地接過了玉簡。
現在問題解決了,加起來一共十二枚玉簡,每人平分兩塊便是。
馭獸老祖的算盤又落空了,在暗處氣得跳腳!
雲芊語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道:“張大莊就在村尾的酒館裡,不過整個酒館,隻有他一個人。
”
很快,六人就到了目的地。
和雲芊語形容的一樣,酒館裡的那個男子,神色疲憊,眼眶發青,一看就是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布料,隻能算下等,可在這個貧窮的村子,已經是難得的好東西了。
張大莊還在一碗又一碗,往自己嘴裡灌着酒。
雲芊語直接上前,踹飛了他的酒壇子!
“别喝了!
”
張大莊擡起頭,醉醺醺地望着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認出雲芊語。
“是……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