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4章 九爺篇,别碰她
等她想再去确認的時候,那幽深的黑瞳仿佛又隻剩下了平靜,平靜地仿佛不曾起過一絲的波瀾。猛不丁地,她也恍惚了下,但霍青陽的态度已經近乎挑明了:
他對這個有着特殊紫瞳的女人果然不一樣!
不否認這個女人是有些姿色,但看剛剛她出口就撒謊成章的架勢,也不見得就是個比她高尚的好鳥啊!她哪裡不如這個女人?
他是真的對這個女人動心了,還是僅僅就因為一雙特别的、傳說招财卻并無考證的紫瞳?
“能給你的,我不會吝啬!皮菈,隻要我還有一口米,就能保證你不會先餓死!這是我對你的承諾,現在依然有效!但是,什麼方式我說了算!今天我給你面子,别再有下一次!”
天堂星都快被她搞成什麼樣子了,烏煙瘴氣地沒有一天是安靜的!
看來他今天陪了她一天、跟她說的話也全都是對牛彈琴了、白費的,一點作用都沒起到!
“如果我沒有舍命救過你,如果你沒有攔下我,我今天打了她……你是不是就該把我掃地出門了?”
倏地擡眸,霍青陽的唇角瞬間就抿成了一條線,眸光一個交彙,皮菈就猜到了他的答案,心底瞬間卻也滋生出一股忿忿的情緒:
“那你知道她對我說了什麼嗎?”
“不管說了什麼,你都不該動手!這裡不是國外,不是你可以橫行的‘紅樓’,她也不是你手下的雞女、可以由着你随意打罵!”
“Quentin,你變了——”
這個女人連提都不能提嗎?她才提一下,他竟然就生氣了!
“我最後再說一遍,你最好給我記牢了,别碰她,别碰我身邊的人,一個也别碰,一根頭發也别碰!”
一字一句,霍青陽還刻意咬重三個字還強調了,濃濃的警告是不言而喻。想起封靜怡還在門口等着他,他便沒再多留,看了皮菈一眼,轉身大步離去,身後,咬着牙,皮菈垂落的拳頭卻攥地咯咯直響:
一個賤女人,竟然也爬到她頭上?
……
大步出了天堂星,霍青陽一擡眸,卻整個傻眼了,隻見門前空蕩蕩地,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步子一頓,轉而他便沖了出來,視線逡巡了一周,他的心猛地又“咯噔”一下地往下墜去,仿佛瞬間跌到了谷底,摔得稀巴爛:
人呢?
一陣莫名的慌亂,轉身,他拽住了一名巡邏的保全:“人呢?有沒有看到靜……海歌?胡經理呢?人呢?她去哪裡了?”
不會在自家門口還出事兒吧!
“啊?”
先是驚叫了一聲,保全看了看自己被拽住的領口,下意識地伸手指了指一邊的道口:“嫂~嫂子剛剛上車往那邊走了,胡經理好像也叫車追去了,反正也是往這邊走的——”
走~走了?
看了看道口的方向,霍青陽還明顯有些懵,一把推開身前的男子,一陣又頭疼欲裂:這女人……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掏出手機,拿出車鑰匙,他也快速轉身往另一邊的車子處跑去。
……
另一邊,心事沉重,封靜怡的心思也不免恍惚,開着車幾次卻都繞岔了路,兜兜轉轉地就耽誤了不少時間,最後的最後,她還是隻能回到了桃花景園,卻近乎是跟霍青陽一前一後下的車。
霍青陽近乎一路追攆着她,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封靜怡卻仿佛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一般,壓根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靜,行屍走肉地拖着疲累的身軀下了車,她便回了房,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房門一鎖、鞋子一踢,“噗通”一聲整個撲進了大床,利落的動作一氣呵成、都不需要過腦的!
追到門口幾步之遙,卻聽到清晰的“咔”地一聲,直接吃了個閉門羹,呆站着,霍青陽嘴巴大張、整個都傻了三秒,随後,他才上前,敲了敲門:
“靜怡!”
屋内,扯過被子,封靜怡整個蒙住了頭。
等了片刻,沒有回應,霍青陽歎了口氣,又砰砰砸了兩下:“開門,我知道你沒睡!”
倏地坐起,知道不是自己的幻覺,封靜怡呆愣的眸子眨了眨。
“靜怡,别耍孩子脾氣——”
咚咚的敲門聲再度響起,霍青陽手下的力道不自覺地又加了幾分,剛一擡手,房間的門突然就打開了:
“你還沒罵夠嗎?打人還非得對着臉才行是吧?”
她都已經回來了,他還想怎麼樣?
“或者,是不是也是一分不能等地、要我現在就從這裡滾出去?”怒吼一聲,封靜怡的淚唰地一下就滾了下來:
他以為她喜歡寄人籬下嗎?
她是做什麼了,他要對她這麼兇?
雖然暫時還不能回家,大不了她去住酒店行了吧,她又不是沒錢!
快速抹去眼角的淚珠,封靜怡抽了抽鼻子,轉身回屋就沖向了一邊的衣櫃,拉出了行李箱,三兩下就拽了一堆衣服出來,亂七八糟地也沒整理抱着就往箱子裡塞去。
被她吓了一跳,刹那間,霍青陽其實整個都是懵的,半天才想起什麼地上前拉住了她:“大晚上的這是幹什麼?”
“不是你讓我滾的嗎?”
一句話,封靜怡的淚嘩嘩地又下來了,霍青陽的心也疼的淌血,手下卻用力地奪下了她的衣物,按住了她掙紮的手臂,嗓音也頃刻就柔了下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混賬話?我不是這個意思!”
擡手,他下意識地想要去擦她滿臉的淚痕,倏地扭頭,封靜怡卻别開了臉,抽噎了兩下,轉而咬住了唇瓣,愣是将湧動的水意卻都壓了回去。
停在半空的手緩緩地收回,霍青陽直直看了她兩秒:“剛剛是我态度不好!出去怎麼不帶個保镖也不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之前找不到她,電話最後還關機了,他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差點都召人過來了!
但是這一刻,他的這番話,哪怕再深情在封靜怡的耳底也早就全變了味,沒有任何意義,更别說絲毫的感動了:
“是嗎?擔心我擔心到連挂我兩次電話、見面就攆我走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