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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9章,在搶救

小妻吻上瘾 洛心辰 6174 2024-11-26 09:25

  傾慕剛準備去喬家。

  卻接到了大頭的電話,大頭在電話那邊請示:“殿下,剛才夜威郡王離開了。

  但是喬家二少請求跟夜蝶見一面。”

  傾慕看了眼淩冽,問大頭:“你沒有跟他說過,夜蝶是不允許探視的嗎?”

  大頭:“說了,但是他還是請求見一面。

  而且他态度非常誠懇,還說,他願意幫助我們盡快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傾慕沉默了一會兒。

  他真的不願意讓孩子牽扯到事情裡面來,想去借勳燦幫忙也是迫不得已。

  而且換位思考的話,如果有人總是過來借聖甯,讓聖甯帶他們瞬間轉移,他也會不不高興的。

  傾慕想起曾經夜威失戀的時候,傾藍失戀的時候,那種要死要活、爛醉淋漓、徹夜不眠的姿态。

  更何況,夜安這次比失戀更嚴重,他失婚,失去心愛的妻子。

  往後家裡的孩子若是問,媽咪去哪兒了?

  夜安哪怕光是聽見,還沒想好如何回答,都會覺得心如刀割吧?

  傾慕問淩冽:“怎樣?”

  淩冽也沉默着,又道:“那就讓他們見見吧。”

  一個小時後。

  傾慕安靜地坐在皇宮保衛處的辦公室裡。

  白咖啡的香氣袅袅。

  面前的電腦畫面裡,夜安靜靜坐在審訊室裡,即便在這裡被拘了一夜,但是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狼狽。

  沉穩内斂的氣質讓他不論何時都顯得溫潤而有力量。

  那種力量不是乍一看活力四射,或者氣場強大盛氣淩人,而是一點一點不動聲色地流露出來。

  好像一汪淡淡的湖泊,沒有大海的狂風巨浪,卻以甯靜緻遠的氣質令人不容忽視他。

  等了好久。

  大頭進去,對着夜安道:“我很抱歉,夜蝶不願意見你。”

  這個結果讓夜安愣住,更讓電腦前的傾慕詫異。

  這種時候,難道夜蝶不應該尋求夜安的庇佑?為何避而不見?

  夜安沉吟片刻,望着他:“麻煩你,幫我告訴她,目前為止,我還是她的丈夫。

  不論她做錯什麼,至少要對我、對我的家族有個交代。

  所以我們必須見上一面。

  還有就是,希望她能為一對孩子的未來多考慮一下,不要一意孤行。

  她如果做了,坦白告訴我;她如果沒做,也坦白告訴我。

  我有知道的權利,也有承受的能力。

  我,沒有她想象的那樣弱不禁風。”

  大頭猶豫了一下,點了個頭:“我再去幫你傳達一下。”

  夜安颔首:“有勞了。”

  二十分鐘後,大頭又回來了,面帶遺憾道:“她還是不見你。

  你的那些話我都幫你轉達了,她說她可以給你寫一封信,但是不會再見你了。

  所以你等着吧,等她的信吧。”

  夜安面無表情地坐了會兒,起身:“好的,我先回我自己的房間了。”

  傾慕面前的咖啡都涼了。

  他看見夜安眸光裡的各種掙紮與隐忍的痛楚,忽而覺得喬家三兄弟裡,夜安并不是最一無是處的那個。

  至少夜安具備一種痛而不語的氣質。

  他的體内像是有一個中和的化學劑,遇到好事可以降溫,遇到壞事可以升溫。

  他可以自我調節讓自己永遠都像甯靜緻遠的湖泊。

  這是一種能力,很強大的、很多人經曆一生最後都不能擁有的能力。

  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傾慕想要去喬家的打算也擱淺了。

  他就在大頭的辦公室裡待着,中午跟大頭一起吃的食堂工作餐。

  終于熬到下午三點。

  夜蝶那邊的房門下,輕緩地遞出一封信來。

  大頭緊張起來,當戰士迅速将信原封不動送來,大頭問:“殿下,給二少爺送去?”

  傾慕一把奪過:“我先拍照,你再送去。”

  即便被夜安的人格魅力折服,但是傾慕依舊是理智的。

  妻子給丈夫的信,可以送去,也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對話了,人之常情。

  就是死刑犯還有給家屬留信的權利呢。

  但是夜蝶畢竟是嫌疑重犯,她的信中會有很多破案的信息,傾慕不可能放過。

  拍完,他将信還給戰士:“送去給二少,不得偷看。”

  “是!”戰士接了信,迅速走了。

  傾慕坐在電腦桌前拿着手機細細讀着,大頭跟傾慕親昵慣了,湊上前去。

  一隻大手輕輕覆蓋在大頭的臉上,将他的臉往後推:“你不許看!”

  “為什麼?破案呀!”

  “這是人家夫妻的信,你看了是侵犯隐私。”

  “那……”

  “嗯?”

  “沒、沒什麼,殿下,您接着看,我去給您倒咖啡。”

  “嗯。”

  傾慕先是大緻掃了眼夜蝶的字迹,然後從相冊裡翻出之前搜集到的夜蝶在特工局寫過的字迹。

  發現,字迹完全一樣。

  而且用的紙也是保衛處的專用印刷體稿紙,墨色也是用傾慕交代給大頭的藍紫色墨水。

  他指尖輕輕滑了一下頁面,墨迹也不像是很久之前準備好的稿件。

  傾慕這才将手機裡的畫面切換到信件,認真看起來。

  大頭因為傾慕不讓他瞧,于是撇撇嘴委屈地倒咖啡去了。

  端着杯子回來,看見傾慕一系列的小動作,忽而驚歎傾慕的心細如塵。

  杯子輕輕放在一邊,他便開始等了。

  他親眼看着傾慕的表情一點點凝重起來,一點點僵硬,一點點靜止。

  一封信,隻有一張紙。

  可是傾慕不像是隻讀了一張紙,而是研究了好一會兒。

  大頭想看,不敢問。

  門口卻傳來戰士步履匆匆的聲音,大頭開門望過去,小聲斥責:“急什麼,輕一點,不要驚擾了殿下!”

  “報告首長,是二少爺說,讓我們去看看夜蝶,怕她自殺。

  然後我們過去看了,她真的自殺了!”

  戰士話音剛落,辦公桌前的傾慕便立即起身,如一陣風火急火燎地往外沖。

  保衛處有專門負責值班的醫生。

  這些醫生就是為了防止嫌犯自殺或者疾病,所以專門設立的醫療小組。

  傾慕跑過去的時候,醫療小組的人已經将夜蝶放在床上。

  大頭也是吓壞了。

  嫌犯在這裡幾乎沒有自殺條件,除非自己拿頭往牆上撞。

  上次他手裡有一個海哲思皇子就是這樣自殺的,是他的失職,可是傾慕保住了他。

  今日又來了個夜蝶,也是如此!

  傾慕瞧着她被高壓包紮好的額頭,望着還在往夜蝶口中塞藥水的醫生,焦急道:“她會不會死?”

  醫生立即道:“殿下,再晚一分鐘肯定會。

  至于現在會不會死,還要看顱内的情況跟其他的情況。”

  傾慕面色嚴肅,轉身去找夜安。

  夜安在房間裡焦急等待,床頭櫃上攤開放着的,是夜蝶給他的信。

  她在信裡隻字未提自己要自殺,所以傾慕都沒想到,還在研究她信裡的話。

  可是夜安到底是跟夜蝶朝夕相處過,所以比較熟悉她。

  他雙手抱着腦袋,焦急地等待結果。

  傾慕進去的時候,看着他,他也猛然擡頭看着傾慕,夜安微愣了一下:“殿下?”

  “她是自殺了,撞牆的,心在生死未蔔,在搶救。”

  這件事情,傾慕不能隐瞞。

  夜安的面色有着痛色。傾慕明白他的心情,尤其是在看了那封信之後,問:“如果她信裡寫的都是真的,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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