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洛晞喚她。
沈帝辰笑道:“随她去吧,反正最後肯定要牽出來的,因為裡面根本養不成。
最多就是我們跟着聞幾天臭氣。”
沈夫人立即吩咐管家:“準備好空氣淨化器!”
這隻梅花鹿雖然沒有成年,但是體型已經比小狗大多了。
吃的多,拉的多。
隻怕不到半日,整個别墅都要臭氣熏天的了。
想起剛才,籠子裡還有新鮮的泥土,小鹿地爪子帶着泥一路進了别墅,沈夫人的潔癖就開始犯了。
但是,想着,這是自己孫媳婦的寵物呢。
她忍了又忍,終于還是隔代親的感情戰勝了一切:“擦擦,地闆都擦擦!”
總是一語擊中的沈帝辰,這次卻是預言失敗了。
因為寶寶看着年紀小,卻是一個非常有養鹿經驗的孩子。
她把小鹿帶上樓,直接帶進浴室裡,給它淋浴沖洗,身上打了好幾遍的沐浴露,給它洗的香香的,然後幫它擦幹,吹幹。
每一個小爪子,細緻的擦幹淨,把它帶到她的卧室裡。
也不管小鹿能不能聽得懂,她把它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跟它說話。
原本情緒暴躁的小鹿,因為陌生的卧室而害怕,但是看着寶寶這樣照顧它,它漸漸也接受了寶寶。
很多時候,會主動用小腦袋蹭向寶寶。
寶寶在卧室的地毯上,鋪了厚厚地一層地毯,然後對着梅花鹿說:“這是你睡覺的地方,那邊的床,是我睡覺的地方。”
小鹿在房間裡拉粑粑。
寶寶找了個大大的盒子,還有好多報紙,鋪在裡頭。
她想了想,又在上面套了個大大的垃圾袋。
然後将小鹿拉的臭粑粑,用紙巾包好放在盒子裡,指着地闆給小鹿看,又指着卧室:“在這裡拉臭臭哦!”
小鹿不管,在飄窗前尿尿了。
寶寶再次拿出耐心,給它擦幹淨。
然後将髒髒的紙丢在盒子裡,道:“那個是你的廁所,你不管大的小的都要在裡面。”
小鹿兩邊走了走,嗅了嗅,又跑到床頭櫃,拉了個很小的粑粑。
寶寶生氣了。
擡手,一陣掌風搭在小鹿的屁股上!
她是疼小鹿的,也很寵愛它。
但是她必須讓小鹿知道,她可以養它,給它一切最好的,但是它也必須聽主人的話。
沈帝辰他們全都在樓下等着,也不上去騷擾寶寶。
畢竟她才剛剛得了個新寵物,肯定在興頭上。
他們還打賭了呢。
沈夫人道:“我賭一個晚上,琉茵明天一早就把小鹿送出來,讓下人上去打掃房間了!”
沈帝辰道:“我賭五個小時。”
文琛:“我也賭半個晚上吧,不過,咱們賭什麼呢?”
風若昀含笑,道:“我賭小鹿從此住在琉茵房中,不出來了。”
因為夏侯琉茵之前養的那隻,就是乖巧可愛,非常聽話的,他知道她訓練動物都很有一套的。
洛晞道:“就賭明日的午餐吧!誰輸了,負責給所有人做飯!”
沈帝辰問:“就賭這個吧。那晞兒,你呢?”
沈帝辰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帶着濃厚的興趣,望着洛晞。
室内華美的燈光下,少年表情淡淡,甚至帶着幾分慵懶跟理所當然,道:“我當裁判。”
風若昀笑了:“少爺這是不管哪一方是輸是赢,都有的吃?”
這是文琛交給他的稱呼,自家主子叫少爺,嘟嘟面前不能再叫嘟嘟,或者嘟嘟殿下,要叫長生少爺。
洛晞一臉無辜:“我又不會做飯,我隻能當裁判。”
文琛輕咳了兩聲:“其實,不會做,也可以學。”
說實話,還沒吃過太子殿下做的飯啊,不知此生有沒有這個榮幸?
如果能吃上一回,隻怕能美一輩子啊!
洛晞沖着文琛搖頭,那一雙黑瞳帶着直擊人心的力量:“下輩子吧!”
衆人:“……”
管家上前,道:“老爺,夫人,15分鐘後可以開晚餐了。”
沈夫人點點頭,立即起身:“我去叫恩燦。”
“我去。”文琛起身往樓上走:“她吃了感冒藥,不知道精神好不好。
但是這兩日小喬首長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學校正在準備期末的一些資料。
我上去看看她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雖然文琛沒有學過醫科。
但是文琛有很多學醫科的朋友。
甚至做了太子禦侍,他手裡的資源也多了。
如果恩燦有需要,有些課題比較難,他也可以找人幫她研究,給些建設性的意見。
上樓後,他起先敲了敲門。
“進來。”恩燦道:“誰呀?”
文琛笑了。
他開了門,進去之後悄然關上。
見她坐在飄窗前,面前架着一個小桌子,她的電腦放在上面。
她衣服鄰家女孩的樣子,正在學習。
他走上前問:“别人都是先問是誰敲得門,再考慮開不開。
你倒好,先說進來,再問是誰。”
恩燦沖他笑着,道:“你又不是外人!”
文琛嘴角彎了彎,在她對面的床邊坐下,望着她:“如果是别人呢?”
“這房子裡也沒有外人啊!”恩燦脫口而出。
文琛聳聳肩:“好吧!”
他就知道,在她心裡,其實他沒有什麼特别的。
也就是跟勳燦一樣,是兄弟,隻是感情上可能比勳燦少些,畢竟勳燦是親的呢。
文琛深呼吸,緩聲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學術作業上,如有需要,開口就好了。還有就是,12分鐘後,樓下開晚餐了。”
恩燦一聽,立即将面前的文檔保存好了,然後關了電腦。
她從飄窗上下來。
卻……
動不了。
因為這樣盤腿而坐,時間太長了,導緻雙腿麻木了,還有點疼。
飄窗上空間有限,她動不起來。
她窩在那裡,瞬間将小臉皺成一團,望着文琛,對着他伸出一雙手去:“抱我!”
文琛有些被吓得:“額……”
她撒嬌,解釋原因:“腳麻了。”
他心裡忽而一松:“呵呵~!”
上前去,将她的桌子拿到旁邊的地闆上,這樣飄窗上的空間就大了。
文琛也沒有立即将她從上面抱下來,而是俯首一點點幫着她把盤成的雙腿解開,再輕柔地平放在飄窗上。
他給她揉着腿,很用心地揉着,且道:“過會兒血液循環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