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緩聲道:“所以,我們不能忽略真正隐患的存在。
這個隐患可能是北月。
也可能是别人,或者,北月跟别人都有。”
方沐橙點頭:“對!”
“我去查!”傾慕起身。
跟老師道别之前,不忘将老師辛苦寫的教案帶走了,他晚上回去還要用功複習。
傾慕親自去找傾容,坐在車裡給傾容打電話,問他在哪裡。
結果傾容笑呵呵地說,他在街上。
因為想想喜歡吃豪宇集團樓下的一家點心,所以他專門過來買。
傾慕深呼吸,問:“大皇兄,自從你接管了這兩局之後,我們得到的各國的情報越老越少了,你有沒有發現?”
“沒有啊,”傾容愣了一下,繼而道:“傾慕,每個工作都有它的季節性。
特工們也是啊!
每個國家每個部門到了年底的時候,都是最嚴謹、最忙的時候,所以得到的消息少了,很正常啊!
我就是工作之餘出來了這半個小時,給你大嫂把點心買了送回去就行了。
她孕吐的厲害,什麼都不想吃,就想吃這個。”
傾慕長出一口氣,又問:“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在特工局等你!”
傾容:“好。”
一周後。
淩冽、傾慕分别交代給傾容的事情,傾容一件都沒有查出來。
反倒是傾藍接手了北月的兩局之後,很快從禦膳房、宮醫院,以及寝宮侍女中,揪出了三個特工。
其中兩個是甯國派來的。
另一個是别的國家派來的,已經被傾藍立斃了。
至于甯國派去的兩名戰士,被傾藍關在了監禁室裡。
傾藍親自給傾容打了電話,隻一句:“什麼意思?”
傾容表示莫名其妙。
傾藍将兩人照片、還有經過電擊式測謊儀的視頻發送給了傾容。
視頻裡,兩人重複一句:“我不是甯國間諜。”
其中的國家,都是變換着,并且随即打在字幕上,讓他們念出來的。
這方法是傾藍自己想到的。
可這兩個人到了甯國的時候都有問題。
傾容心知這就是自己派去的人,一個是之前就在的,潛伏了快兩年了,一直在北月寝宮裡做事。
另一個是他接任之後就派去的。
清雅得到消息的時候,趕過去,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她對着傾藍冷嘲了一句:“果然,如夫君所言,真是讓我驚豔!”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傾藍也沒想到會遭遇這樣的事情,他無語地對着傾容道:“現在的兩局不是你監管的?
他們是甯國的特工,難道你不清楚?
我知道你們不喜歡雅雅,但是這樣監視我們的私生活,甚至在我們寝宮裡安插眼線!
作為我的大皇兄、我的親哥哥,你會不會太過分了!”
傾容無話可說。
他被傾藍說的急了,就跳起來罵了:“誰讓你媳婦總是沒事找事跟我老婆過不去的?
一開始搞什麼兩個王妃的對比!
非要把我老婆比下去,把你媳婦捧起來!
然後又是雲青兮亂搞豪宇的股票,這件事情還要我提醒你?
說什麼給一個交代,交代的結果就是雲青兮死了,不了了之了!
這算哪門子的交代?
現在她在視頻裡一句話,差點擾亂我們扶起來的思路,害的想想拒絕做減胎手術!
減胎手術是隻有11周做是最好的,我們那時候都3個月了,錯過了最佳時機就不能做了!
這麼多巧合,你跟我說你老婆總是無辜的!
誰信啊?
我是沒證據!
我要是有證據,我直接讓小叔叔端了你北月!”
傾藍沒想到傾容非但沒有歉意,還胡攪蠻纏起來,更是生氣:“洛傾容,你簡直欺人太甚!
你還講不講道理了?捉奸在床捉賊拿贓!
我看你過去那麼多年的書都白念了!
法律學不好,智商更捉急!
就這樣水平的特工也敢派過來,簡直贻笑大方!
我不跟你說!
我跟父皇說去,跟皇爺爺說去!
我倒要看看,是你派來的特工被我捉拿在案更有說服力,還是你的胡思亂想憑空臆測更有說服力!”
傾藍直接挂了傾容的電話。
這邊挂完,那邊下屬便問:“陛下,可以執行槍決了嗎?”
傾藍忍了又忍。
這次的事情,不管是依着那個國家的律例,都必須立斬不赦。
就是甯國抓到了他國間諜,也是如此,不可能留活口!
除非,這些間諜于國家利益還有利用價值。
就在這時,傾藍手機又響了。
他看着是傾容打過來的,接了:“幹嘛!”
“不許殺我的人!”傾容大吼了一句:“這些都是甯國的戰士!洛傾藍,你還知不知道你是誰!”
“滾一邊去!”傾藍氣的大罵,直接挂了。
側身,對着下屬道:“嚴加看管,不許他們逃了!
等我想好問題,明天過來,親自提審!”
衆下屬:“是!陛下!”
傾藍冷着臉回到了車裡。
讓掠影在車外守着,他直接建了個群,将淩冽、洛傑布全都拉進去。
再将兩個特工過審時候的視頻發過去。
緊跟着忍無可忍地發了一段語音:“洛傾容欺人太甚,望皇爺爺、父皇主持公道!”
這一下,三人的小群裡無人說話。
等了半晌,洛傑布在群裡艾特淩冽:“給孩子們處理一下,子不教父之過。
傾慕都說,我要教育就教育自己兒子,别人輪不到我教育。”
所以,傾容傾藍的問題,理應由淩冽解決,跟洛傑布沒關系。
淩冽回應了一句:“我會跟跟傾容核實清楚。”
然後,當晚的太子宮。
孝賢王奉诏入宮伴駕用膳。
淩冽不想鬧得人盡皆知,說自己有事跟傾容商量,于是兩人進了書房。
畢竟他們什麼證據都沒抓到北月的,卻讓傾藍在北月抓到了甯國不光彩的證據。
這件事情,太打臉了!
書房裡,門一關,傾容就焦急地望着淩冽:“父皇!
你趕緊讓傾藍把我的人給送回來!
那都是我們甯國的戰士!
不能讓他們在北月白白送死啊!”
淩冽坐在書桌前,渾身緊繃,盯着傾容:“知道我為什麼坐下來?”
傾容:“……”淩冽:“因為我要是站着的話,我怕你這小身子骨,挨不了我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