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帥的話讓大家都很緊張。
畢竟倪雅鈞是誰?那是當今太後月牙夫人的親侄子。
都給馮帥他舅送禮,說明馮家的勢力真的是很大的。
大家紛紛端起酒瓶給馮帥面子。
唯有藝琳依舊不願意喝。
她平靜地望着他:“你不是說,你媽媽是獨生女?又哪裡來的親舅?”
稚氣漂亮的小臉,說出來的明顯就是打他臉的話。
而眼下所有同學都在捧着馮帥,唯有易琳表情淡淡,還揭他短。
有的女孩子忍不住了,白了一眼易琳:“馮帥的意思是,他外公外婆就他媽媽一個女兒,但是不代表他外公外婆沒有兒子呀?”
另一個女孩看有人跟自己搶着在馮帥面前表現,立即也道:“就是,唯一的女兒,不代表不能有兒子。”
“好了,”馮帥邪邪一笑,望着易琳的模樣有些玩味:“琳琳,哥就喜歡你這樣幹淨又有性格的女孩子。
你把面前這瓶酒喝了,往後一切,哥幫你頂着。
就是給你父母在這盛京市安排一個工作,也不是難事。”
易琳搖頭,堅定道:“我從小到大,就喝過一次酒,還是跟家人一起。
現在我一個人在外面,更不可能喝的。
你們想怎麼喝,就怎麼喝,别拉着我。”
易琳聲音很冷了,表情也很冷。
以至于現在的氣氛也很冷。
有的男孩子怕易琳吃虧,有的女孩子怕馮帥不高興,于是各種勸慰都開始了。
“琳琳,這是果酒,沒事兒!”
“琳琳,你試着喝一口看看,如果覺得不好喝,剩下的我替你喝完。”
“一點果味酒而已,根本沒什麼濃度,放心琳琳。”
易琳皺眉:“我不喝。
我才16歲,未成年,不能喝酒。
你們也說了,我最小,所以要讓着我,可我怎麼沒見你們真的讓着我?
誰家父母會讓自己閨女未成年就在外面随便喝酒的?
我父母不會。”
男孩子們紛紛沉默了。
确實,誰家會讓自己沒成年的女兒在外面随便喝酒的?
有個男孩子笑着對馮帥道:“這樣吧,琳琳的酒,我替她喝了。”
雖然這些酒看起來是水果味,但是誰也不知道酒精濃度有多少。
這也不是他們平日裡在賣場裡能夠買到的那種、包裝完整的熟悉的牌子的,而是這家店裡直接倒在杯子裡端上來的。
所以酒精濃度,從這普通的杯子上也看不出來。
對于易琳,男孩子們都有一種憐惜的感情。
另一個男孩子也道:“小姑娘不會喝酒多正常啊,我也能幫她喝!”
易琳這會兒,心裡還是溫暖的。
至少有些同學的本性還是善良的。
隻是她已經确定,她跟馮帥不是一路人,也沒必要跟對方客氣什麼。
盯着自己被馮帥奪走的手機,易琳有些擔憂。
也不知道三哥現在走到哪裡了。
如果他是從郊外的俱樂部開車趕過來,那肯定是四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不由的,心裡有小小的懊惱。
她怎麼就給三哥發了個定位呢?
她應該給二哥,或者大哥,或者親哥發個定位的。
至少他們的辦公地點都是在市區的,趕過來也比較快啊!
可是,現在她連自己的手機都拿不到了。
小丫頭一副懊惱又胡思亂想、甚至完全心不在焉的樣子。
讓人覺得,她的思緒根本沒有落在眼前的酒上。
“琳琳,你确定你要跟我對着幹?”馮帥終于上脾氣了,盯着她:“琳琳,你今天把酒喝了,以後就是我妹子。
我卻哪兒都帶着你,你家裡人的工作我也包了!
以後,每個月還給你1000塊錢零花錢,這總行了吧?”
從500到1000,這是翻倍了。
易琳依舊淡淡看着他,問:“如果我不喝呢?”
馮帥勾唇冷冷一笑:“别給臉不要臉!”
嘩!
包間的房門忽而被人從外面撞開!
兩個穿着軍裝的戰士,是喬家王府的府兵,瞧見易琳,立即回頭對着廊上喊了一句:“小姐在這裡!”
同學們全都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馮帥更是皺着眉頭望着易琳之外的幾個女孩子:“他叫誰小姐?”
女孩子們紛紛搖頭。
而易琳在王府裡住了四年了,她即便不認得府兵的臉,卻也認得這身軍裝。
她立即站起身,松了口氣,隻是好奇為何是戰士先到的?
緊跟着,一道緊緻有序的腳步聲踏了過來!
當喬夜康的臉,出現在包房門口。
衆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大甯國這兩年剛上任的國防部部長。
神一般的存在,隻能在電視新聞裡才能瞻仰的戰神!
也正是喬家曆代的戰神,在洛氏君王的統治下,帶領着護國軍戰士們,庇佑着甯國的領土以及子民!
原以為,眼花?或者喬部長是路過?
可是,喬夜康偏偏側過身面對他們、進了屋子!
唉大家呼吸都停滞的瞬間,喬夜康朝着易琳的方向直接走過去。
男神擡手揉了揉她的發,目光寵溺:“威威給你打電話,這麼不接?”
餐廳老闆已經吓壞了,立即追着,卻被戰士們攔在門口不得入内!
易琳歎息了一聲,伸手一指馮帥面前的手機:“我手機被他拿走了。
大哥,還有你來了。
他非逼着我喝酒,還說,隻要我喝了,以後每個月給我一千塊錢養着我。
他剛才說500來着,不知為何給我翻倍了。”
“他還說,給你臉不要臉,我都聽見了。”夜康挑眉,目光清冷地從馮帥臉上掃過:“你拿我妹妹手機?”
馮帥吓得立即遞上:“喬、喬将軍,不是,我們就是同學,開個玩笑,真的,就是……”
夜康不理他。
一身翡翠色的軍裝加身,頂天立地,給人一種強烈的恩威并重的感覺。
将手機遞給易琳,他的聲音帶着溫潤,甚至耐心解釋給她聽:“趕緊給威威打個電話,他都急壞了。
我剛好在王府有點事情,他給我打電話,我順便就過來了。
他在從俱樂部趕過來的路上。
他說,讓我先救人。至于欺負你的雜碎,不許我動手,必須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