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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章 自作孽

清宮熹妃傳 解語 3252 2024-11-26 09:25

  莊正駭然驚道:“三次?您之前不是說一日兩次嗎?”

  小元子解釋道:“原本是兩次,後來一直不見動靜,主子擔心藥效不夠,所以在懷有龍胎的前一個月又加服了一次。”

  莊正急聲道:“微臣之前就與娘娘說過,不能多服用,兩次已是太多,您還服用三次,很容易傷了身子。”

  魏靜萱不以為然地道:“你一直都在為本宮請脈,當知本宮身子一直很好,并無任何異常。”

  “可是……”莊正欲要再說,忽地眉心猝然一跳,滿臉懊惱地道:“微臣明白了,娘娘您為何會一下子懷上多生子,必是因為您多服那藥之故。”

  魏靜萱神色大驚,坐直了身子道:“不可能,那藥怎會有那樣的功效?”

  “多生子,縱然是在千萬人中也難見一個,娘娘突然如此,除了那藥之外,娘娘還能想到其他可能嗎?”

  魏靜萱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冷風從未曾關嚴的窗縫中漏進來,帶着入骨的清寒,雖然香菊很快去關緊了窗子,魏靜萱依然覺得渾身發涼,若……一切真如莊正所言,那今日這件事,就是她一手所為,是她的心急害了自己;一門心思想要懷上龍胎,結果倒是懷上了,卻……

  這樣的事實,令她難以接受,下一刻,她用力搖頭,帶着難言的驚駭道:“不會的,不會是那藥之故,一定不是。”

  莊正沒有說話,因為他明白,魏靜萱心中是清楚的,隻是難以接受那樣的事實,所以才不斷否認。

  果然,魏靜萱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終至無聲,任由凝重的氣氛籠罩了整個屋子,小元子二人雖覺得渾身不自在,卻不敢出言打破,低頭暗自忍耐。

  不知過了多久,終有聲音打破了這份凝重,“這次小産,會否會對本宮身子有影響?”

  莊正連忙道:“微臣會仔細把握藥量,盡量避免傷害娘娘玉體,後面隻要好生調養,影響應該不大。”

  “好。”魏靜萱點一點頭,又道:“待本宮選定日子之後,再請莊太醫過來;至于剛才之事,除了咱們幾人之外,本宮不希望再有别人知曉;在其他人眼中,本宮依然是一切安好,無病無痛,明白嗎?”

  “微臣曉得,娘娘不必擔心。”在莊正準備離去之時,魏靜萱又喚住他,靜默片刻道:“你之前給本宮服用的藥,若是依樣用在别人身上,會否變得與本宮一樣?”

  莊正沉思片刻,道:“微臣不敢保證,但有很大的可能。”

  魏靜萱颔首示意他退下,在其走後,香菊見魏靜萱一直低頭不說話,小聲勸道:“主子您莫要難過了,莊太醫剛才也說了,您以後還會懷有龍胎的,隻是那藥不能再喝得這麼多了。”

  魏靜萱看了她一眼,冷聲道:“一切已成事實,沒什麼好難過的,本宮隻是在想,要如何讓這幾個孩子去的更加有用罷了。”

  香菊知道魏靜萱素性冷漠,卻沒想到她對自己的親骨肉也如此無情,這樣的人,當真是有些可怕。香菊并不知道魏靜萱曾親手掐死自己女兒的事,否則她就不會意外今日之話了。

  魏靜萱瞥見她眼底的駭意,涼聲道:“怎麼了,覺得本宮說得不對?”

  香菊慌忙否認道:“沒有,奴婢隻是……隻是……”不等她想出話來,魏靜萱已是擡手勾起她的下巴,“本宮不管你心裡怎麼想,隻問你,可記得自己的主子是誰?”

  那樣的笑語柔和,卻令香菊惶恐,不由顫聲道:“奴婢當然記得,奴婢的主子就是您。”

  “記着就好,好好做你的事,本宮不會薄待了你,反之……”冰冷尖利的護甲劃過香菊的臉龐,令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一下,“你不止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你的家人。”

  “奴婢知道。”在香菊聲音發抖的答應後,魏靜萱取下小指上銅鍍金的護甲,厭棄地擲在地上道:“去讓内務府重新送一批護甲過來。”

  待得屋中隻剩下小元子後,魏靜萱道:“黃氏與胡氏二人,你覺得先除了何人為好?”

  小元子眸光一閃,道:“主子可是想将滑胎一事,安在其中一位的頭上?”

  魏靜萱撫過腹部,輕笑道:“不錯,本宮的孩子就算不能出生,也定然不可白死。”

  小元子轉着眼珠子道:“其實一直以來,主子最大的對手都是皇貴妃,主子何不将此事安在皇貴妃頭上,好先除了這個大患;至于儀貴妃與穎貴妃,奴才相信,她們礙不了主子的路。”

  魏靜萱幽幽歎了口氣,道:“本宮何嘗不想,但是皇上對皇貴妃恩寵極盛,更是給予了她旁人沒有的信任,誣她謀害本宮龍胎,或許可以扳倒她,也或許不行;與其冒這個險,倒不如除了她的左膀右臂。再者,本宮已經有了對付那拉瑕月的法子,隻是時機還沒到。

  小元子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仔細想了一番後,他道:“奴才以為,先除儀貴妃為好;一來,重華宮中有劉奇為内應;二來,論心思之密,儀貴妃要略遜于穎貴妃。”

  “你與本宮想的一樣。”如此說着,魏靜萱撫着之前被她攥皺的衣裳,似笑非笑地道:“儀貴妃……看樣子她是沒法等到行冊封禮的那一日了。”

  翌日,小元子出宮前往魏府,然并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他們想方設法打聽之前送禮過來的那些人,但一個個都像是失蹤了一樣,怎麼也找不到;也曾尋遍大街小巷的商鋪攤販,卻無一個是印象中的人。至于最近送禮來的那些人,他們也曾試着問過,無奈那些人嘴很緊,不論他們怎麼拐彎抹角的問,都問不出有用的消息來;魏行曾跟蹤過其中幾人,但每每跟到一半便被甩得不見蹤影。

  這樣的情況,令魏父也覺得事有蹊跷,不敢再受那些人送來的東西,在推卻了幾次後,這兩天一直不曾再有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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