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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下棋

清宮熹妃傳 解語 3263 2024-11-26 09:25

  瑕月訝然道:“想不到當中竟然還有如此曲折,那現在呢,純嫔的家人可曾搬來京城。

  “家人仍住于保定府,不過前幾日臣妾寫了封家書回去,讓阿瑪他們搬到京城來,京城衙門多差事多,弟弟可以想法謀一個。

  “純嫔還有弟弟嗎?
怎麼本宮從未聽你提及過?
”聽到瑕月的話,蘇氏微微一笑道:“臣妾與娘娘也從未這樣單獨坐在一起用過膳啊。

  瑕月一怔,旋即輕笑出聲,“說得也是,以前隻有在家宴的時候,才會坐在一起,偏偏那個時候人多嘴雜,哪裡能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說話。
”頓一頓,她又問了幾句蘇氏弟弟的情況,随後颔首道:“有你這位當娘娘的姐姐在,謀個差事當是輕而易舉的事。

  蘇氏歎了口氣道:“若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臣妾雖然身在嫔位,勉強算是一個主子,也能在皇上跟前說上幾句,但這種事情,臣妾終歸是不太好開口,還是隻能靠他自己,希望長進些,謀個好差事,将來也能有個前程。

  瑕月吐出一根魚刺,道:“其實要本宮說,你弟弟既有幾分學識,又有秀才功名在身,何不讓他走科舉之路,不說為朝廷效力,至少有一個真正好的前程。

  蘇氏無奈地道:“臣妾何嘗不想,但鄉試考了兩次都未能考上,臣妾實在有點沒信心,還不如老老實實謀個差事算了,省得蹉跎半生,還一事無成。

  瑕月想了片刻道:“其實……你何不求求皇上,請皇上賞你弟弟一個恩蔭。
”不等蘇氏搖頭,她又道:“你可知為何高氏與你皆是漢軍旗出身,她卻可以登上四妃之位?
區别就在于母家,她阿瑪固然是漢人,卻是治水能吏,先帝還在時,便任他為正二品江南河道總督;然你家人,卻沒有一個在朝為官。
雖然說起來,後宮與前朝互不相幹,但實際上,彼此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哪裡能真的不相幹。
隻要你弟弟還算争氣,你這個做姐姐的就想辦法扶他一把,這不止是為了他,也是為了你自己,明白嗎?

  被她這麼一說,蘇氏還真動了心思,不過并未在瑕月面前表露出來,在椅中欠一欠身道:“多謝娘娘一番金玉良言,臣妾記下了,且先謀個差事,然後參加明年的鄉試,至于其他的,等鄉試結果出來了再做打算。

  瑕月微一點頭,待得用過晚膳後,她拭一拭嘴角道:“純嫔可有興趣陪本宮對弈一局?

  蘇氏起身道:“娘娘有興趣,臣妾自當奉陪,隻是臣妾棋藝不精,怕是會掃了娘娘的興。

  “下着解悶罷了,無妨。
”這般說着,瑕月命人撤下膳食,取來棋盤與棋子,她執黑子,蘇氏則執白子。

  随着輕脆的落子聲響起,原本空曠的棋盤上多了一枚又一枚的棋子,或黑或白,進行着一場不見硝煙的厮殺。

  銀炭在銅炭中燃燒着,不時發出“哔剝”的輕響,瑕月在取走被她圍住的白子後,道:“慧妃除了抱怨本宮之外,還曾說過什麼?

  她突然來這麼一句,蘇氏險些将棋子落在目光盯注的地方,定一定神後,手移開幾分,一邊落子一邊道:“旁的倒也沒什麼,不過慧妃提過二阿哥……”她瞅了瑕月一眼,道:“似乎對二阿哥很不滿,覺得二阿哥根本沒看到當時的情景,是在撒謊,不過二阿哥身份尊貴諒她也不敢做什麼。

  “最好如此!
”随着這四個字,一枚黑子再次落在棋盤上,将蘇氏剛剛才救活的局面,再次逼入死地,之後的形勢再無任何意外,白子被殺得七零八落,無力回天。

  蘇氏一邊拭着手心的汗一邊笑道:“娘娘棋藝精湛,實在令臣妾佩服,看來臣妾回去後,得好好鑽研棋藝,否則往後可再不敢與娘娘對弈了。

  瑕月笑言道:“純嫔過謙了,其實你的棋藝功底很紮實,隻是缺少了變化,不過就算是這樣,本宮剛才也是打醒了十二分精神才赢了你,一點都不輕松。
你往後若是有空,就常過來陪本宮下棋或是說說話,這樣時間也過得快一些。

  蘇氏連忙順着她的話道:“隻要娘娘不嫌棄,臣妾一定經常過來。

  “你肯過來,本宮高興都來不及,哪裡會嫌棄,若是方便,就把永璋也帶上,這孩子玉雪粉嫩,本宮很是喜歡。

  蘇氏答應之後,看了一眼擺在旁邊的西洋鐘,道:“天色不早了,臣妾先行告退,改日再帶永璋來給娘娘請安。

  瑕月點頭道:“阿羅,送純嫔出去。

  阿羅答應一聲,恭送純嫔離去,在回到偏殿後,發現瑕月站在桌前,目光一直落在未曾收拾的棋盤上,趕緊道:“奴婢這就把棋盤收下去。

  在阿羅手指碰到棋盤之前,瑕月阻止道:“慢着。

  如此一看就看了整整一盞茶的功夫,令阿羅頗為費解,不知這棋盤有何好看的,她小聲問過一直陪在瑕月身邊的齊寬,但後者也是全然不知。

  許久,瑕月終于收回了目光,道:“行了,把棋盤收拾了吧。

  在知春奉命将東西收拾下去的時候,阿羅小聲道:“主子,您剛才在看什麼?

  瑕月扶着齊寬的手坐下後道:“看本宮與純嫔所下的棋。

  阿羅皺眉道:“棋?
不是早就下完了嗎?
而且您也赢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赢?
”瑕月嗤笑道:“本宮一直說韬光養晦,但事實上,有一個人遠比本宮更懂得韬光養晦之道。
若非入宮之後,多有接觸,本宮至今仍被蒙在鼓裡。

  齊寬在一旁道:“主子,您是說純嫔娘娘?

  瑕月恻目道:“你可懂棋?
”待得齊寬點頭後,續問道:“那你覺得純嫔這盤棋下的如何?

  齊寬低頭道:“其實奴才懂得不多,隻是粗通一點罷了,純嫔娘娘的棋藝,正如娘娘所言,功底紮實,隻是變化不多,所以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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