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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64章 婆子豁出去了,求家主明察

嫡女謀權 白羽鳳麟 5172 2024-12-04 10:41

  “我姨娘也在禁足呢,都不能親眼來看看我過的什麼日子。”

  “聽聞姨娘病了,我也沒法去看她。”

  “這些日子我也想過要忍氣吞聲的。”

  “可是婆子在外頭時常喊不應。”

  “丫環到是在屋裡,卻總是拿一副嫌棄的眼神盯着我、監視我一舉一動。”

  “後來我就想,父親也不回來救我,我隻能兇狠一點自救了,我總不能被她們欺負死。”

  “剛才讓她們做點事又諸多抱怨,也不好好做,我才拿了簪子教訓她們。”

  “誰知父親就來了,事先也沒點風聲,不然我何必裝兇,壞了我自己名聲。”

  陸芊芊哭成了個淚人兒,聲音顫抖哽咽地解釋原委。

  很快就口齒伶俐地将自己說成了最委屈、屢被欺壓的那一個。

  跪在地上的丫環婆子皆是眼淚汪汪,連連磕頭說冤枉。

  “你說,怎麼回事?!”

  陸天堯看着楚楚可憐訴說委屈的孩子,心裡剛要動搖。

  但想到她剛才在書房說的那些話,瞬間怒火再次上湧。

  他指向跪在地上的婆子。

  那婆子便是上回因阻攔陸芊芊出門,而被陸芊芊罰跪雪地裡的人。

  後來林嬷嬷讓她在屋裡養病。

  除了染上風寒,雙腿也凍着了,需要好好養着不然成了老寒腿,下半輩子咋過?

  那些日子,就隻有這個丫環伺候陸芊芊。

  陸芊芊被林嬷嬷訓斥,周管家也讓她消停些,不然家主回來不好交代。

  她一開始還鬧,直到姨娘送來的婆子也被撤走,聽說姨娘院中人手也被裁了許多。

  知道陸微雨出手強勢,周管家也不幫她們,這才不敢再鬧。

  但她就是不敢大鬧,怕傳出去對自己不利。

  在自己院中,她将所有的不滿和不甘,都轉化成對身邊丫環婆子的怒火。

  一個不順心就非打即罵。

  婆子也有向周管家告狀。

  但她告狀,陸芊芊就拿簪子紮丫環身上不易看見的地方。

  婆子心疼丫環,隻能忍着不敢再往外說。

  後面月華軒的日子,基本就在陸芊芊裝乖和虐待丫環婆子中度過。

  陸芊芊原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父親竟親自來了月華軒。

  而不是回府之後,讓人來叫她過去錦風堂請安。

  但她心思比她姨娘要聰慧,早就想過萬一被人發現,該如何辯解。

  因此,即使被父親撞見又如何?

  不過是丫環婆子故意惹怒她,故意讓她反擊時被父親看見罷了。

  那婆子按陸天堯的要求,戰戰兢兢地将倆人被調來月華軒開始,整個經過都說了一遍。

  包括每一天每一天的事情。

  為何會被罰跪雪中,為何喚她不應?因為她在屋中養病,并不知二小姐喊了她。

  丫環近身伺候不敢偷懶,卻時常被二小姐故意使喚,做一些苛待找茬的事情。

  比如:

  大冷天在屋檐下用積雪搓洗帕子;

  半夜被喊起來去外頭給地龍添火;

  夜裡不讓燒火炕,卻一直喊冷,一會兒要灌湯婆子、一會兒要搬炭籠、一會兒又喊熱;

  白天更是從早起就開始各種故意找茬的使喚。

  一個不如意就拿了撣子抽打,或是拿茶水去潑,這幾天已上升到拿簪子亂紮了。

  “求家主明鑒,婆子若說了半句不實,自願領罰,生死不計。”

  “求家主找幾個可靠婆子來驗看紅兒身上的傷,便是這雙凍壞的手,也是看得見的。”

  “剛才紅兒就是才用冷水洗了衣裳又被喊來研墨,手僵滑了墨條,就被二小姐拿簪子紮她的手臂這裡。”

  “剛才我不敢激怒二小姐,好言相勸也差點被紮。”

  婆子說到激動處也忘了害怕,想着橫豎一死,連死都不怕了,幹什麼還要瞞着?

  但求做個明白鬼,若能遠離這行事狠辣的庶女,也是一線生機。

  當下婆子比劃了丫環紅兒多處受傷的地方。

  還拽過紅兒的雙手,讓陸天堯看那滿手的凍瘡。

  “我院中攏共就這兩個人,丫環不洗衣,難道要我去洗?”

  陸芊芊目光微閃,情急地搶白起來。

  “天氣冷本來就辛苦些,難道我怕你們辛苦就要自己去幹粗活兒?”

  “父親是讓你們來伺候我的,不是讓我伺候你們的!”

  這話……好像也挺有道理。

  陸天堯淡聲道:“天冷不會燒些熱水,院中沒有火爐,去找周管家要一個來很難?”

  他可不信周管家會放縱下人欺負小姐,庶小姐也是小姐!

  微雨那邊更不會做這明目張膽的事情。

  且他也清楚,微雨隻是在學着掌家,并沒有事事插手。

  月華軒的瑣事,真賴不到微雨身上。

  到是芊芊剛才說了這麼多話,明裡暗裡全是在指責微雨借機欺壓她。

  就連身邊的丫環婆子也在陷害她,讓她百口莫辯。

  可他看到的事實卻非如此。

  “這院中雖無小廚房,但也有一間雜房。”婆子連忙道。

  “平日裡下人都會聚集在這邊,燒些茶水、熱水,還有水桶裝着水洗東西方便。”

  “如今院中雖沒有多的下人伺候,我和紅兒平時也會在這裡做事。”

  “燒着火爐也不太冷,也有熱水可用。”

  “二小姐說她喊我們不應,讓我們不許走太遠,就在廊下做事。”

  “還說柴炭不夠用,除了她用的熱茶熱水,不許我們燒爐子。”

  “用積雪搓洗帕子,是說要節省用水,省得沒人送來。”

  “可是家主啊,雖說院中隻有我和紅兒兩人伺候。”

  “但這些日常活兒,其實外頭是有婆子丫環來收拾的,隻是平時不待在這裡聽差,收拾完就走了。”

  “便是漿洗衣裳,也有浣衣院呢。”

  “原本派我和紅兒過來就是在屋裡伺候的。”

  “自那天清早我阻攔了二小姐去素心堂,她被林嬷嬷訓斥之後,就變着法兒磋磨我和紅兒。”

  “那些由外院下人做的事也都讓我們去做,屋裡沒人伺候了,又怪我們喊不應了。”

  婆子現在已經豁出去了,隻想将這二小姐的另一面全給掀了。

  若此次不能謀到生機,以後在這院中她和紅兒怕是沒有活路了。

  她可以告狀、可以揭發,卻不能與二小姐直接開打吧。

  說完這些,她心裡忐忑不安地以頭觸地,“咚、咚”地磕頭求家主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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