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方昕宇的催促下,葉子皓隻得再去找葉青凰。
“凰兒……”葉子皓在屋外便喊了一聲,雖然屋門沒關,但門外廳中坐着秦李氏和許孫氏呢,到不怕人再擅闖。
葉子皓走進屋中,看到凰兒正在給二寶換尿布,便過去幫忙,再将剛才和東方昕宇說過的話大緻說了一遍。
“世子也不知道在哪裡聽說了你繡花手藝好,想要為他祖母求一幅百壽圖,他祖母年底壽辰。
”
“隻是我想着百壽圖有些俗氣了,哪有你繡的那些花鳥好看呢,又聽他說家中往年确實攢下了幾幅百壽圖了。
”
“我本來是要将你手中那幾幅丹鶴呈祥給他的,隻是咱們鋪中有相似的繡屏賣,就有些不太妥了,畢竟過壽辰的不是一般老夫人,她的身份怕是不能與外面的人用同樣的繡圖呢。
”
葉子皓解釋着,似乎有些為難,又有些無奈。
“他打算出什麼價呢?
”葉青凰因為先前的事還有些不喜,便問道。
“哈?
”葉子皓吓到,這還要開價?
他哪敢開價呀?
若他說到錢還不得被噴死,外祖母壽辰呢,準備壽禮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奈何凰兒不知真相。
“凰兒,就算人家肯出幾百兩銀子,咱們也不犯着為了幾百兩銀子而傷了和氣,此去京城,若能得祁王府照看一二,對咱們也有利無害,獲得利益絕對超過幾百兩銀子的。
”
葉子皓心中零亂,還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釋。
葉青凰想了想,這才撇嘴道:“好吧。
”
她想了想又道:“便繡百壽圖也行,重點幾個字繡成七彩霞光,這是我擅長的,隻不過咱們可以重新構圖。
”
“如何構圖?
要字嗎?
我來寫。
”葉子皓一聽立刻有些小激動地道。
“繡布要很大,除了百個壽字,還得有松鶴、錦堂春,将這些都融進去,大繡架或許勉強可以繡得下吧。
”
葉青凰琢磨着這圖要怎麼構才顯立意:“到時挑幾個字用多些金色為主的七彩光,再将牡丹和仙鶴也體現出七彩光,就會顯得像祥瑞了。
”
當初葉重華添子時天現彩虹,而被稱之祥瑞,兒子名字都用了瑞字。
而他們生小吉祥時也是彩霞滿天,他們給兒子取小名兒也用了祥字。
說明這時候的人是很在意祥瑞和福氣的。
做為一個身份尊貴的婦人,做大壽自然更希望有這樣的祥瑞和福氣傍身,圖個吉利。
“好,我現在去研墨,先幫你把花樣子畫出來,你要怎麼改,到時再商量,也不用那麼大,把字和圖都繡小一些就行了,最多就是做成中堂大屏。
”
葉子皓經常把葉青凰的繡圖畫出來,因而對她要做什麼也是很熟悉的,隻不過仍是提議着,不想讓她增加太多難度。
更何況給北蒼皇帝大婚的百鳥朝鳳尚且隻用了那麼大,百壽圖未必就要更大了。
大繡架應是足以才是,若是還不夠,那就沒有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好,記得在上方再體現一些祥雲,也要有霞光的,這是我擅長的手藝,隻能把老底兒掏出來了。
”
葉青凰同意了,卻又笑着叮囑。
她的繡品一直賣得便宜,是因為别人給不起價,而她的繡藝多取決于匠思。
可以比别人簡單地在立意上提價,也可能行市低估了七彩霞光、水珠光的價值。
但做為禮物送出的繡品,她的繡藝就會顯得與衆不同而提升價值。
錦風閣買下了她那麼多幅繡品做花樣子,也隻能讓繡娘照着樣子繡,一絲不苟而失了靈動。
隻能勉強算是繡出來了,這兩年過去應該也練出來了吧。
她雖未關注過,但這兩年在不同的地方來來去去,據她的了解,除了錦風閣有,别的繡莊還真沒有,便是明珠閣也沒有。
而能将七彩線應用自如的繡娘,說不定隻有她。
畢竟這已經超過師傳手藝了,是她小時候頑皮繡出來的。
當年硬塞給葉子皓的那幅帕子上差點繡糊的雨後彩虹,便是突發奇想的第一幅此類繡品。
便是不會雙面繡藝,她也一樣可以靠着這門小技傍身。
當然,如今她已無需繡花賺錢養家了,繡花、琢磨繡圖,不過是習慣。
葉子皓剛走出門突然又折了回來。
“凰兒,世子也想要你的繡品回去繃桌屏,我答應把那一套石榴花果圖給他了,不然他還想要大件兒呢。
”
“我要知道他這麼貪小便宜,就不誇你手藝好了。
”葉子皓害怕葉青凰生氣,小心翼翼地解釋着。
果然,葉青凰一聽外男竟然讨要她的繡品,臉色便沉了下來,對葉子皓怒目而視。
“皓哥你在幹什麼?
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
她氣得呼吸都有些重了,罵道:“以前我繡花賣給繡莊是為賺錢,繡莊将我的繡品賣給誰是我們不能阻止的。
”
“後來周大叔顧慮你的身份,答應将我的繡品隻做樣圖而不外賣,自你上任青華州之後,我的繡圖也沒有外賣過了。
”
“你不是一直不喜我的繡圖給别人的嗎,怎麼如何說給就給了?
若放在鋪中賣也罷了,本來就是個商品,賣了才能體現價值。
”
“可如今是别人讨要,一個擅自跑到我窗下說失禮了的客人、外男,如今你卻能輕易将我的繡品給人了?
”
“那下次他還想要什麼?
你還能給什麼?
”
葉青凰覺得這個世子有些不懷好意,怕皓哥被那五十萬斤酒的利益迷了眼,而失了防備之心,被人盤算了都不知道。
她到不怕對方輕薄人,她也不是好惹的,她是怕對方有别的算計,就靖陽一面,她就覺得對方不尋常。
傳達聖意無聖旨也罷了,對皓哥的态度有些奇怪,對她和小吉祥的态度更奇怪,就當是好奇青華州的事而想見葉狀元的妻兒也能理解。
但是出手就送那麼重的禮,叫人怎麼心安理得?
出使北蒼回來又專程繞到府城來住一晚,與皓哥談了什麼?
雖然皓哥沒有細說,但她自己會猜測。
兄長的年禮怕不是此人帶回來的?
訂下今年這麼多酒怕不是對兄長也是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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