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條命是爺爺奶奶給的,她知道。
甯雲夕想想,一直挺擔心兩個老人家被她爸爸媽媽壓榨的。
“你媽媽生病了,你知道嗎?
”阿翠姐忽然這樣說。
甯雲夕這個沒接到這方面的消息,是第一次聽說。
“說是總頭疼。
你哥不是賺到錢了嗎?
前幾天電話和我說,叫我給在首都這邊大醫院找專家,要給你媽看病。
我說,這邊大醫院的專家不好約專家号。
你哥說給錢。
我說給錢的話,可以試一下。
你哥怎麼不找你?
你不是在這邊嗎?
”阿翠姐道。
她媽要來首都看病。
甯雲夕一個頭兩個大起來,可以想象到後續的場景了。
“對了,你剛才送誰進去考試?
”阿翠姐想起了剛才看到甯雲夕送小丫頭那一幕,“那不是你女兒吧?
”
“我丈夫的妹妹,小姑。
”
阿翠姐沖着她張大一張嘴:“你真是幫人家養孩子?
你媽說你白癡你真白癡。
”
這件事每個人各有各的想法,有的人認為她是長遠投資是好事,有的人認為她是白癡給人家白養孩子,是壞事。
甯雲夕從來沒有把其他人的想法放在自己心裡,人家說都是好事她不一定去做。
人家說是白癡會做的事,她也會照自己心裡的想法去做。
總之一句話,她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看人家的臉色跟着人家的話去過日子的。
阿翠姐說完她白癡,又說到自己來:“我女兒,今天同樣在這個考場考試。
育民小學的。
你們家那位小姑,哪個小學的?
”
“桂花路小學。
”甯雲夕答。
“沒聽過,什麼學校來着?
”阿翠姐想一想,笑一笑,“你家小姑打算考什麼學校?
”
“首都四中。
”
“能考上嗎?
”阿翠姐笑不攏嘴。
甯雲夕道:“考不考得上,和孩子的目标夢想沒有關系。
”
“這明擺着考不上,不是做白日夢嗎?
”
“全人類,做白日夢的人多着了。
做白日夢最多的要屬科學家。
現在能實現的很多科學成就,哪個放在以前的人眼裡都是白日夢。
”
甯老師說話的水平就是非同小可。
阿翠姐那個臉一垮一黑,自知說不過她,立即轉過身去,一邊走開一邊絮絮叨叨的:“不會說話的,難怪要被她媽打。
她媽應該先打死她這張嘴,教訓她以後怎麼和人講話。
”
這個人,說話隻準是其他人說她的話說得好,順着她意思做,不然就不高興了,惱羞成怒。
這種人多的是,甯雲夕沒有放在心上。
低頭看看表,看和阿翠姐這樣一聊,時間都差不多了。
上午第一場考試即将結束,甯雲夕幹脆站在校門口等一等。
小丫頭考完試,正準備跑出去和大嫂報告。
哪裡想到剛一走出考試課室,遇見誰了。
周天耀!
那個像天使一樣美麗的男孩。
孟晨橙驚訝地看着從隔壁課室裡走出來的周天耀:“你怎麼在這?
”
聽見她的聲音之前,周天耀已經比她更早地注意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