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一念成災終是不能幸免 第1207章 長痛不如短痛
一年前的感慨又都重新如‘潮’水般湧來,酸甜苦辣,應有盡有。
盡管還有很多真相她沒有‘弄’清,但她不想‘弄’清了,她隻想和小寶安安靜靜過日子。
許朝暮托着腮,看着嬰兒‘床’裡的小寶。
被子下的小寶睡得很安靜,一動不動的,特别可愛。
沈遲收拾完客廳後就推開了卧室的‘門’,悄聲道:“睡着了?”
“嗯。”許朝暮這才站起身。
她走到卧室外,準備往浴室走去。
“沈總,您自便吧,要是想跟小寶睡,就得辛苦您了。要是不想跟小寶睡,就去外面訂一間酒店。”許朝暮淡淡道。
“是嗎?”沈遲走過來。
他的臉上帶着邪魅的笑意,他攔住她的去路,将她圈在牆角。
“如果我說我想跟你睡呢?”沈遲眯起眼睛,不懷好意地看着她。
“你可以試試。”許朝暮毫不客氣,語氣裡暗含警告,目光冷漠。
“這麼認真幹什麼。”沈遲撫‘摸’她的臉龐,“我得回去了,你洗完澡就早點睡,晚安。”
兩人靠得很近,他看着她,目光中滿是溫柔。
許朝暮擡起眼皮子,回去?
“年底了,集團的事情比較多,你和小寶都乖乖的。”沈遲拍了拍她的小臉蛋,“改天我再來。”
“你……”許朝暮動了動嘴‘唇’,想開口,又将話咽了下去。
“沒事,兩個多小時車程。”
說完,沈遲撫‘摸’着許朝暮的臉龐,依依不舍。
準備離開的時候,他低下頭,捧起她的臉龐,用力親‘吻’在她的紅‘唇’上。
她今天晚上化了淡妝的,‘唇’上是淺淺的口紅香氣,很好聞。
他的‘吻’如密雨般落在她的‘唇’上,起初隻是碾壓着她的紅‘唇’,再然後,他就用舌頭撬開了她的‘唇’瓣和貝齒。
“嗯……”許朝暮臉一紅,雙‘腿’頓時有些發軟。
這個男人的‘吻’,不管是霸道時還是溫柔時,技巧都非常好,‘吻’得她如渾身發軟,她隻能用手勾住他的腰。
靠近他時,她聞到了他身上那一慣好聞的草木氣息,穩重而踏實。
他将她壓在‘胸’膛,與她熱‘吻’、糾纏。
自她離開他後,都是他在主動,雖然如此,他們接‘吻’的次數也并不多。
多數時候,她反抗得‘挺’強烈,沈遲也沒有讨着什麼便宜。
這一次,沈遲明顯感覺到許朝暮乖了很多,收起了鋒利的爪子。她越是溫柔,他越是欣喜,他将她按在牆邊,越發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的‘吻’熾熱而綿長,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在牆角邊格外暧昧。
沈遲知道,她是看在小寶今天生日的面子上。
當然,他若是想‘吻’她,她也反抗不了。
雖然是禽獸了點,他的初衷還是為了能追回她……
‘吻’了也不知有多久,直到她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她。
“暮暮,小寶的生日願望,你不打算滿足他嗎?這可是他的第一個生日願望。”
“……”許朝暮怨怒地擡頭,在她的心裡,此時的沈遲就是一隻腹黑的狼。
也不知道沈遲在背後教了小寶多少遍,真是難為他了啊!
“那你有空去福利院看看好了。”許朝暮淡淡道。
“……”沈遲嘴角一‘抽’,又裝傻。
“你要是再不走,等你回家的時候就得到十二點了。”許朝暮道。
“真狠心。”沈遲撫‘摸’着她的臉龐,低頭看着她。
她沒有注視他,而是垂下了眼睑。
“我走了。”沈遲還是舍不得她,纖長的手指在她的臉龐輕輕摩挲。
過了很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轉身穿好衣架上的大衣。
他走的時候,她也沒有送他,他略無奈,替她關好‘門’,臨走前又看了她一眼。
自從他找到她後,一直都是他在主動,雖然已經習慣,但免不了心裡還是會怅然。
仿佛,做得再多,她也不會回頭了。
到了樓下的時候,他擡頭看着樓上,什麼也看不到,隻有窗戶緊緊關着,燈光從窗簾布上映出來。
外面的風很大,吹得小區玻璃“嘩嘩”作響,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擡頭看了一會兒後,默默離開。
許朝暮一直依靠在牆邊,沈遲走的時候她知道,沈遲關上‘門’的時候,她也知道。
耳邊聽着聲響,但她卻沒有動。
心很‘亂’,今天晚上,正如肖莫所說,她大概是一夜都沒有辦法睡着了。
小寶是她的親生兒子,那也意味着,他是沈遲的親生兒子。
可她根本不想再回沈家,她的腦子裡始終記得和周染說過的話。
周染跟她說:“你既然這麼恨我,你還跟阿遲在一起,你說你是不是也‘挺’像一個笑話的?”
那一次,周染打了她一巴掌,那也是她從小到大唯一被打的一次。
若她被别人打了,沈遲會幫她打回來,但唯獨周染打她,沈遲無能為力。
是啊,她也‘挺’像一個笑話的。
小寶的身體裡流着沈家的血,同樣,他也是周染的親孫子。
她不僅不能替自己母親報仇,還給沈家生了孩子,她确實很像一個笑話……
既然沈遲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兒子存在,那就讓他永遠也不要知道吧。
她知道,他是不可能拿周染怎麼樣的,如果她不退步,為難的就是他。
就像她早産前那一次,她和周染起了争執,沈遲發現了她桌子裡的音頻證據,可他都不願意聽她解釋一句。
她退後了一大步,可是……沒有用。
以後,他會有自己孩子的,至于小寶,她不會讓他認沈遲的。
過兩天,她會再帶小寶重新去醫院驗一次血。
牆壁冰涼,許朝暮将一切慢慢捋清了,她不後悔自己做的決定,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對誰都好。
但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很高興的,因為她寶寶的失而複得。
夜晚月‘色’涼如水,外面的風刮得“呼呼”作響,許朝暮慢慢從牆壁邊站了起來,起身往浴室走去。
她在浴缸裡放滿了熱水,熱氣騰騰中,她将自己湮沒在水裡。
淺淡的月‘色’下,樹影幢幢,風一吹,樹葉就從梢頭落了下來,打着圈兒慢慢飄落在地。
沈遲開了音樂,黑‘色’的邁巴赫漸漸和夜‘色’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