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一念成災終是不能幸免 第1225章 我喜歡上别的男人了
兩人坐在餐桌前吃晚餐,這是他們第一次單獨在一起吃團圓飯。
許朝暮吃的不多,但喝了‘挺’多酒的,她心裡頭五味雜陳,好幾次喉嚨都梗着,鼻子也酸酸的。
“看你這麼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沈遲虐待妻子。”沈遲夾了一塊她愛吃的‘肉’給她。
許朝暮低下頭,一種熟悉感莫名撲面而來。
從前,她吃飯的時候可喜歡撒嬌了,經常對沈遲說:“四哥……我要吃那個紅燒‘肉’,你夾給我好不好呢?”
沈遲總會呵斥道:“你自己不會夾嗎?!”
“夠不着呢。”
“夠不着就别吃。”
沈遲隻是習慣‘性’呵斥她兩句,不過,她這倔脾氣就當真了,不吃就不吃,于是,一頓飯吃完,她都不看那紅燒‘肉’一眼。
後來,沈遲無奈,隻好夾給她。
但隻要他稍稍妥協一下,她就樂呵了,蹭蹭沈遲,連帶占一下他的便宜:“四哥……你怎麼那麼好,我要跟你表白。”
沈遲則一臉嫌棄:“一邊去。”
想到這些,許朝暮不吭聲了,繼續低頭吃飯。
餐桌靠着窗戶,他們可以一邊看着滿天的煙火,一邊吃着團圓飯,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
“怎麼不說話。”沈遲道。
“不愛說話。”
沈遲一臉嫌棄,冷哼一聲:“話唠都說自己不愛說話。”
許朝暮挑着米飯,不作聲。
“聊點開心的吧,年終獎發了多少?”沈遲問。
“幾萬塊錢,不多。”
“還願不願意回沈氏工作呢?你的位置我還給你留着,你要是願意來,設計總監就是你的。”沈遲道,“這位置,一個月就得有幾萬。”
“你就不怕我被人說是開後‘門’?”
“我會告訴他們,我老婆想要總裁的位置我都給,别說一個設計部的總監了。”
許朝暮笑了:“那我也不去。”
“為什麼?”
“任‘性’。”
“……”
“沈遲……”許朝暮喊了他的名字,“你上次讓我簽的文件,肖莫都跟我解釋了。”
“……”沈遲扶額,“他怎麼什麼都說。”
“是我問他的,你别再把他調到南非去。”許朝暮連忙道。
“……”沈遲嘴角一‘抽’,“我有那麼小心眼嗎?”
“有,怎麼沒有。你是我見過最小氣的男人,一言不合就把人發配到南非去,人家肖莫對你那麼忠心,大大小小的事務都替你做完,你這麼對人家,不是小心眼是什麼。”
許朝暮對肖莫很感‘激’,尤其是小寶的事。
“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我隻是實話實說。”
“那你知不知道男人吃醋很可怕?”沈遲格外平靜。
“醋壇子。”
“……”
沉默了一會兒,沈遲才又道:“所以,因為肖莫告訴了你這些,你比較感動,才肯陪我吃這年夜飯的?”
許朝暮撇撇嘴:“不是。”
“那是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要是再問為什麼,我就不吃了,你一個人吃好了。”
“不問,不問。”沈遲妥協。
這臭脾氣,都是他慣出來的。
不過,今天沈遲很高興,他喝了‘挺’多酒的。他的目光總是落在許朝暮的臉上,看着她笑,看着她說話,都是最美的時光。
許朝暮也喝了不少酒,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喝過了。
她的心情很複雜,但抛開那些讓她難過的事後,其實,和沈遲坐在一起吃吃飯,再簡單不過。
喝到有些醉時,許朝暮歪着臉趴在桌子上,看向沈遲。
她的臉上有微微的紅‘色’,宛若盛開的桃‘花’,眼眸中也是水‘波’流轉,眸子清澈透亮。
許朝暮看着他,他也轉頭看向她。
四目相對時,他‘唇’角上揚,笑了。
許朝暮是醉了,她也笑了。
窗外的煙火還在燃放,然而沈遲的眼中隻剩下許朝暮。
“沈遲……”她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他看向她。
她也不說話,就隻喊了他一聲,然後傻笑。
以前,她最愛喊他的名字了。
沈遲看到她這樣子,忍不住笑着伸手‘摸’了她的腦袋一下。
許朝暮趴在桌子上,就像是一隻很乖的小貓趴着。
她看着他,目光一直沒有從他的臉上移開。
沈遲知道她醉了,他就忍不住在她的頭發上多‘摸’了幾下,就像‘摸’着貓咪的‘毛’一樣。
許朝暮笑了,忍不住撇開他的手:“好癢。”
“到我懷裡來。”沈遲笑着一把拉過她,将她按在自己的懷中。
他也喝了不少酒,隻不過他酒量比較好,沒有醉,但這氣氛卻不由讓他有幾分沉醉。
許朝暮沒有動,安安靜靜趴在他的‘胸’膛上,她環住了他的腰。
沈遲莫名歎了一口氣,是不是她隻有喝醉的時候才會這麼聽話?
這麼多年他都想把她鋒利的爪子給剪了,可是,他卻被她撓了不少次。
“沈遲……你是不是也會這樣抱别的‘女’人?”許朝暮咯咯笑道。
“不會。”
“我才不信……”
“你有什麼不信的?嗯?”沈遲‘揉’了‘揉’她的頭發。
“我特地吹的頭發,你都給我‘弄’‘亂’了。”許朝暮拍開他的手。
“‘弄’‘亂’了,我給你吹。”沈遲道,“再說,你在江邊站了那麼久,怎麼不說是風吹‘亂’的。”
“我說是你‘弄’‘亂’的,就是你‘弄’‘亂’的。”
“……”
沈遲摟住她,将她緊緊抱在懷中。
許朝暮也伸出手,小手抓了抓他的衣領,眼睛一直看着他。
“沈遲,跟你說件事。”許朝暮道。
“什麼事?”
“我喜歡上别的男人了。”
“嗯?”沈遲忽然瞳孔緊縮,握住她腰部的手一緊,沉聲道,“誰?”
許朝暮看他這樣子,惡作劇得逞般的笑了:“小寶啊。”
“……”沈遲感覺很沒面子。
“我跟你說正事,不跟你開玩笑了。”許朝暮醉沉沉地看着他。
“真是喝多了。”沈遲嫌棄道,“你說吧,我聽着呢。”
“那我說了,說完了随你怎麼打我罵我。”
沈遲心口一緊,她要說什麼?是酒後胡言‘亂’語還是酒後吐真言?
“我怎麼舍得打你罵你。”沈遲歎了一口氣。
當初,她懷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回來,他不還是舍不得說她一句。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