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長公主嬌養了美強慘質子後

第一卷 第12章:樹欲靜而風不止

  好在她早有防範,春日宴的宴客名單,是她仔細斟酌之後,這才定下來的,還讓葉明婉前去照應,這才把底子兜住了,不然就要鬧笑話。

  不過。

  “過程雖有曲折,但殊途同歸,春日宴的目的也算達成了,”林皇後又仔細想了想,沒發現有什麼疏漏,“等明日,姜扶光恃寵生驕的消息傳出,想來姜扶光也要消停一陣,不然被禦史台盯上了,就不是鬧的玩。”

  如此,便沒心思插手宮宴事宜。

  “這次多虧了明婉,”林皇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了姜景璋,“明婉這孩子溫婉知事,得體大方,将來定能成為你的賢内助,本宮果真沒有看錯她。”

  姜景璋對葉明婉也十分滿意:“是母後眼光好。”

  林皇後笑道:“還有兩個月,你們就要大婚,府裡要仔細操辦,想要進一步打壓太尉府,還得兵部葉尚書從中出力,甯瑗不中用,但凡涉及女眷上的事,總得有妥當的人出面才行,明婉及早進門,便也能安定内宅之事,你也少了後顧之憂。”

  姜景璋深以為然:“便有勞母後多辛苦一些。”

  林皇後心中大定,端起茶盞,見姜景璋又眉頭緊鎖,又擱下了茶盞:“這是怎麼了?”

  “母後不覺得,春日宴進行得太順利了嗎?”姜景璋對姜扶光很是忌憚,“宴會上人多嘴雜,萬一傳出什麼話……”

  “不怕她們傳,”林皇後渾不在意,将茶盞送到嘴邊,一口茶總算喝進了嘴裡,“你幾時見過,胳膊能擰過大腿的?”

  姜景璋略一思索:“是兒臣多慮了。”

  林皇後又問:“太極殿裡可都安排妥當了?”

  姜景璋不由精神一振:“國宴禮儀一向重大,是由禮部主辦,其他五部協同,兒臣能參與國宴籌措,自是兢兢業業,如霆如雷,不敢有絲毫大意,太極殿裡皆已安排妥當,便隻一些細枝末節,待宮宴之日,也能周全。”

  林皇後滿意地笑了:“要多展才德,與朝中的大臣們多接觸,也不必急着拉攏,當以禮相待,表謙遜品性,籠絡人心,方為上計。”

  “兒臣明白。”姜景璋點頭。

  “這些日子,切記要謹言慎行,”林皇後舒展了眉心,頗有幾分揚眉吐氣之感,“等宮宴結束後,你外祖父就聯合禦史台,請求皇上立儲。”

  姜景璋喜形于色,但心中仍有疑慮:“父皇寵愛姜扶光,縱容姜扶光涉權幹政,萬一姜扶光從中阻撓……”

  舉辦春日宴,打壓姜扶光也隻是一時。

  “姜扶光最大的倚仗,從不是你父皇的寵愛,”林皇後蹙了一下眉,“而是她背後的太尉府。”

  姜景璋若有所思。

  林皇後道:“穆貴妃久病宮中,戚老将軍舊疾複發,不能參加宮宴,此次參加宮宴之人,定是戚凜風。”

  戚老将軍的嫡長子戚凜風,自幼便随着父親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深受陛下信重。

  “近年來,南越國屢犯邊境,戚凜風因質子邦交一事,奉诏回京,等質子邦交正式議定,他就會返回嶺南鎮守,便是戰功赫赫,令人忌憚又如何?等他回了嶺南,京裡的事,他也插不上手,”林皇後眉頭一松,“太尉府日薄西山。”

  除了長子戚凜風,嫡次子戚南風,更是驚才絕豔,年少時,便有“勇冠三軍”之盛名,一度橫掃南越,差一點将南越納入南朝版圖。

  隻可惜,十五年前與南越交戰時,戚南風身染瘴疬之疾,沒能及時得到救治,最後暴斃身亡,令天下人無不扼腕惋歎。

  自戚南風戰死,戚老将軍身體每況愈下,之後就榮養在京,太尉府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一門三虎将,上陣父子兵’,執掌全國兵馬大事的太尉府了。

  近年來,南越卷土重來,太尉府主嶺南戰事已有些吃力。

  皇上擡舉承恩公府,是因承恩公平定北邊戰事,揚南朝國威。

  “母後說得是,”姜景璋深以為然,“宮宴事關國體,有禮儀之大,父皇便是再寵愛姜扶光,也不會縱容她僭越禮制,無視體統,有損國體,姜扶光不能出席宮宴,宴上的事,她和太尉府插不上手,自是萬無一失。”

  林皇後含笑:“宮宴是你的主場,也是你真正表現的時機,你要抓住這個機會。”

  這場宮宴意義重大。

  彰顯着,承恩公府即将崛起,力壓太尉府成為南朝第一武将世家,亦是太尉府日薄西山的證明。

  從此之後,再沒有人能壓制景璋。

  姜景璋終于放下心來了。

  “對了,”林皇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這些日子,多去看看你二皇兄,你大皇兄早年病逝,你父皇隻你與景璜兄弟二人,自是盼着你們兄弟二人能兄友弟恭。”

  景璜是陛下在潛邸時,吳則妃所出,可惜吳側妃命薄,在生下景璜後難産而亡,身為王妃,教導庶子,原是她責任所在,隻是沒過多久,她就查出有孕,教養景璜一事,就交給了當時,生了皇長子的何側妃。

  姜景璋目光微閃,姜景璜天資魯鈍,性子也膽小懦弱,很不受父皇待見,他自己也深居簡出,幾乎鮮少現于人前。

  這時候,确實該多去走動走動,表現一下“兄友弟恭”,也好叫大臣們,注意到這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二皇子’。

  人與人是需要對比的,沒有二皇兄的蠢笨襯托,如何能讓朝中大臣們放心支持他?

  春日宴之盛大,在京裡津津樂道了兩日,其間有不少扶光公主恃寵生驕,連甯瑗公主也不放在眼裡的流言傳出。

  南興帝途經禦花園,聽到有宮人在議論此事,皂靴不由一頓:“張德全,近來宮中多了許多口舌。”

  跟在身後的禦前近身張德全,連忙道:“是奴婢的疏忽。”

  南興帝意味不明:“什麼時候,你的手從前朝伸進了後宮?”

  張德全連忙跪地:“奴婢絕無此意。”

  整座皇宮,太極殿為前朝,以北是後宮所在,禦花園歸屬于後宮,治理後宮是皇後娘娘的職責所在。

  南興帝輕歎一聲:“皇後今日又召見了禮部尚書的夫人,可有此事?”

  張德全低頭應是。

  “她倒是忙得很,”南興帝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也難怪,都沒時間管理後宮事務了。”

  張德全不敢多嘴。

  “近日,風吹得有點大,”南興帝看向不遠處,一棵迎風而動的榉樹,“樹欲靜而風不止。”

  待南興帝離開後,管事太監匆匆趕來,将兩個渾然不知大禍臨頭的宮女綁了,拖下去審問。

  經過一番拷打,兩個宮女把什麼都吐露幹淨了。

  總結就是一句話,承恩公府如日中天,與之相比,貴妃娘娘病在宮中,久不露面,大将軍舊疾複發,久不上朝,扶光公主還落了一個驕狂的名聲,宮人們聽到了風聲,難免有些見風轉舵,跟着嘴碎,發現無人管束之後,膽子便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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