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9,稀裡嘩啦的水聲(二更)
眼不見,心不煩,莫清猗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媽,我去部隊了,這幾天可能不回來了。”
她怕她要是在呆下去的話,會被這洛妤氣死!
她氣度沒莫老夫人的那麼大!
“嗯,”莫老夫人點點頭,“路上小心。”
如今這莫家,确實有點烏煙瘴氣的,莫清猗暫時的離開了也好,免得又跟洛妤起什麼沖突。
走到一半時,莫清猗又折了回來,看向莫老夫人,接着問道,“媽,洛妤懷孕這件事,您告訴我哥了嗎?”
她就不信,莫之玄能忍受得了這樣的洛妤?
其實莫清猗還有些懷疑,洛妤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莫之玄的。
以莫之玄的人品,應該做不來那樣事才對!
“還沒有呢,”莫老夫人搖搖頭,“聽李特助說,你哥最近在忙着很重要的事,手機也聯系不上,這件事就先别告訴他了,正事要緊,免得他分心,等他回來再說吧。”
莫清猗點點頭,表示了解,“那我先走了,媽,您别老慣着那個洛妤,什麼過分的要求都答應她,我就不信她舍得離開咱們家。”
洛妤不就是仗着自己懷孕了?口口聲聲拿自己要離開莫家來威脅莫家,其實,她哪裡舍得離開莫家?
莫清猗雖然有些大大咧咧的,但她又不傻。
她早就看穿了洛妤的心思。
“媽有分寸,你放心,”莫老夫人數着手裡佛珠,接着道,“你先去吧,家裡有我,你不用擔心。”
莫清猗撇撇嘴,“那您一個人當心點,别被洛妤欺負去了,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的,你放心,她欺負不了我的。”莫老夫人起身相送。
莫清猗随意的從傭人手上拿起帽子扣在頭上,遮去了出挑的五官。
門外正停着一輛霸氣軍用越野車。
莫清猗甚至連車門都沒開,雙手撐在車窗上,就這麼跳進了駕駛座裡,帥的一塌糊塗。
惹得旁邊的傭人都想吹個口哨。
莫清猗跳進駕駛座裡,拿起墨鏡戴上,發動引擎,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伸出窗外,朝着莫老夫人的晃了晃。
莫老夫人也朝着她揮揮手,直至目送着越野車消失在視線之内,莫老夫人才走回屋裡。
越野車一路奔馳,最後駛進了異能界郊區一處軍事基地。
軍事基地周圍荒無人煙,最外圍有瞭望塔、監視哨、自動機槍台、混凝土圍牆和鐵絲網。
這麼看上去,非常的莊嚴肅穆。
剛靠近軍事基地,便能聽見裡面傳來訓練的聲音。
若是生人聽見的話,體内一定會燃起一股想成為一名軍人的熱血。
莫清猗停好車從裡面出來,邊上站崗的哨兵立馬朝她敬了個軍禮,“長官好。”
莫清猗雖然沒穿軍裝,但也還是朝着哨兵敬了标準的個軍禮,“辛苦了!”
這會兒,她雖然沒穿軍裝,那專屬軍人身上那股子正氣就一下子體現出來了,英姿飒爽,有種巾帼不讓須眉的感覺。
莫清猗一邊吹着口哨,一邊往前走着。
好不容易放一次假,原本想着好好在家裡休息休息的,去沒想到,來了個洛妤那麼賤的賤人。
還是在部隊裡的感覺好,可以不用見洛妤那麼惡心的人。
莫清猗直接走到宿舍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的呼呼大睡起來。
宿舍的隔音效果不錯,躺在床上聽不見一點外面訓練的聲音。
波蘭山。
轉眼夜幕已至。
楚錦和莫之玄來到吳大叔和林大媽卧室内,給林大媽診脈。
到了晚上,林大媽很明顯的比白天要虛弱很多,臉色有些白,可她仍然強撐着,笑着說自己的沒事。
楚錦坐在床邊,先是伸手探了探林大媽的額頭,然後在伸手搭在林大媽的脈上。
林大媽脈象很不穩定,脈搏跳動的次數也沒有規律,楚錦不動聲色的蹙眉,旋即從口袋裡掏出銀針來,快速紮入林大媽身上各大穴位。
金針?
吳大叔都驚呆了,在山上的時候,他從沒教過楚錦使用金針,他根本不會金針。
短短數月時間裡,楚錦竟然連金針都學會了。
她果然是個古醫奇才。
自己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人。
吳大叔很是欣慰。
金針剛紮入林大媽的穴位,她就緩緩睡過去了,呼吸很是均勻。
見此,吳大叔有些奇怪的道,“阿錦,你幹媽她……怎麼突然睡着了?”
“正常反應,您不用的擔心。”楚錦微微擡眸。
“哦,”吳大叔點點頭,接着道,“對了阿錦,你幹媽她這是怎麼了?得是什麼病?”
看楚錦這樣子,就知道,她一定診斷出來病因了。
楚錦微微皺眉道,“幹爹您别擔心,幹媽沒什麼大問題,也沒有生病,隻是被這山裡的寒蝶給附了體而已,還好發現的及時,等我将寒蝶取出來之後就沒事了。”
因為林大媽根本就沒有生病,所以吳大叔才診斷不出來病因。
他們老兩口在這裡生活了半輩子,根本就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被寒蝶附體。
寒蝶是一種寄生蟲的名字,生長于深山之中,體型纖長,呈現透明狀,隻要觸碰到活物就會順着毛孔鑽入體内,平日裡靠着吸取生物身上骨血為生,因為身上有一對及軟的翅膀,所以取名寒蝶。
寒蝶一旦附身超過三個月,就會令人産生幻覺,整日昏睡,甚至還能操控人的大腦,将宿主變成一個提線木偶。
吳大叔和林大媽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都安然無恙,說明他們早就領悟了這裡的生存法則,懂得了如何避免這些傷害,怎麼現在,林大媽會突然被寒蝶附上?
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很顯然,是幕後有人在操縱着。
究竟是因為什麼,值得那些對兩個年邁的老人下手?
為财?
吳大叔和林大媽久居深山,兩袖清風,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歸的田園生活,根本就沒有什麼龐大的财産。
但,如果不是因為财的話。
還能因為什麼呢?
楚錦微微斂下眸子,眸底思緒萬千,細細想來,簡一從一開始就對她充滿了防備,那樣子,好像怕她搶走了兩位老人家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那麼,吳大叔和林大媽的手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呢?
吳大叔微微皺眉,看向楚錦,問道,“阿錦,你确定你沒診斷失誤?”
“我确定。”楚錦點點頭,“的确是寒蝶附體了,幹爹你可以聽一下幹媽的脈搏,普通人的脈搏平均每分鐘跳動70—80次為正常情況,可幹媽的脈搏卻時快時慢,最快的時候跳到了每分鐘150多次,最慢的時候還不到50次,這就是寒蝶附體症狀。”
聞言,吳大叔立即伸手搭在了林大媽的脈上,片刻之後,便皺起眉毛,因為楚錦說的分毫不差。
但真的是被寒蝶附體的嗎?
吳大叔也不敢确定。
楚錦畢竟年輕,經驗不足,這萬一,要是用錯了藥,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畢竟是關系到林大媽生命安危,所以吳大叔比較謹慎。
楚錦知道吳大叔的疑慮,她接着道,“幹爹,被寒蝶附體的人,呼出來氣息都是冰涼的,您不凡伸手探一下幹媽的鼻息。”
吳大叔立即伸手朝着林大媽鼻尖探去。
這一探,吳大叔立即變了臉色,擡眸看向楚錦,“阿錦,事不宜遲,趕快将你幹媽體内的寒蝶給取出來吧。”
楚錦搖搖頭,“現在還不行,要想順利的取出寒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而且,我們還缺少幾味藥材,現在隻能抑制住幹媽體内的寒蝶,讓它停止生長,明天一早,我會上山采藥。”
“那我跟你一起去。”吳大叔接着道,采藥的事情,他比較在行。
“不用了,”楚錦微微搖頭,“您還是留在家裡照顧幹媽吧,而且,我擔心,您可能也被寒蝶附體了,您還是别去的好,再說,幹媽這種情況,身邊也不能離開人。”
聞言,吳大叔的臉色一白,他立馬左手搭在右手的脈上,脈搏跳動規律果然和林大媽的差不多。
隻不過,因為他底子好,又經常在藥房中出入,所以才沒有發作而已。
見狀,楚錦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從口袋裡掏出一粒黑色藥丸來遞給吳大叔,“幹爹,這個是可以抑制寒蝶生長的藥物,您先吞下,您不用擔心,這不是什麼大問題,隻要有我在,我就一定可以幫您和幹媽體内寒蝶給取出來的。”
寒蝶隻要發現的及時,不算什麼大問題,隻不過治療的周期有些慢而已。
“嗯,阿錦,我相信你。”吳大叔點點頭,毫不猶豫吞下藥丸。
楚錦沒在說話,而是微微彎腰,将紮在林大媽身上的金針全數收起來。
收完金針之後,楚錦又給林大媽喂了顆藥丸,這才道,“幹爹,那我先跟莫之玄回去休息了,您也好好休息,晚安。”
吳大叔起身将兩人送到門外,“嗯,你們回去休息吧,阿錦,你和之玄還住以前你住的房間,你幹媽每天都給你打掃着,不髒,放心住。”
這兩人以前本來就是夫妻,住在一起也是正常的,所以,吳大叔并沒有感覺這樣做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倒是楚錦,有些不自在摸了摸下巴,要跟莫之玄睡在一起嗎?
以前都是她一個人睡的,這要是多出一個人來,她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聞言,莫之玄的嘴角翹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
他真是越來越欣賞這個幹爹了。
事情辦的不要太漂亮。
“謝謝幹爹,您不用送了,快回去休息吧。”莫之玄轉身,看向吳大叔。
吳大叔停住腳步,接着道,“好,那你們快上去吧,之玄呐,如果住的不習慣,或者是有什麼需要的話,記得一定要跟我說。”
莫之玄可是大人物,千萬不能讓他受了委屈。
“嗯。”莫之玄微微颔首。
見莫之玄點頭點那麼的理所當然,楚錦伸手敲了下他的腦袋,旋即朝着吳大叔道,“幹爹,您沒必要跟他這麼客氣,您快點回去休息吧,我們先上去了。”
語落,楚錦便拉着莫之玄往樓上走。
木質樓梯被踩得嘎嘎直響。
小木屋二層有不少空置的房間,這些房間門前都被珠簾所阻隔着,這麼看上去,倒也古色古香。
“阿錦,這麼多房間,哪個是你的房間啊?”莫之玄跟在她身後,問道。
楚錦一邊往前走着,一邊道,“前面拐個彎就到了。”
她心裡,其實是有些不安的,還有些忐忑,雖然知道以前跟莫之玄的關系很是親密,但畢竟,這是她失憶以來,第一次跟男人住在同一間屋裡。
而且還是同床共枕。
相比楚錦的忐忑不安,莫之玄則是無比期待,一顆心都在蠢蠢欲動着。
很快,便到了楚錦住的卧室。
卧室很大,裡面自帶着衛生間,很方便。
果然如吳大叔所說,卧室裡面收拾的很幹淨,空氣中還彌漫着一股香味。
一看就知道是經常打掃的。
楚錦走到桌邊給莫之玄倒了杯水,“喝水,對了,衛生間在那邊,你可以先去洗個澡。”
話剛說出口,楚錦就後悔了!
天。
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哪有人一進屋就讓人先洗澡的?
尤其是,對方還是個男人。
感覺有些怪怪的。
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莫之玄接過杯子喝了口水,旋即神色如常的道,“好的,我這就去。”
見莫之玄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化,楚錦這才放下心來。
很快,衛生間裡就傳來稀裡嘩啦的水聲。
楚錦這才猛地想起來,這裡沒有适合莫之玄穿衣物,這人,一會兒該不會光着身子出來吧?
等莫之玄出來之後,楚錦才知道,自己完全是想多了。
莫之玄有随身空間,裡面什麼樣的衣服沒有?
其實莫之玄真的很想光着身子走出來的。
省得一會兒還要脫,麻煩死了。
但是,他又怕吓着楚錦了,所以,便穿戴整齊的走出來了,他一邊低眸整理着袖扣,一邊往外走,随口道,“我洗好了,你進去洗吧。”
鑽石袖扣在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有些打眼。
“哦。”楚錦拿起睡衣,便往衛生間裡走去。
在經過莫之玄身邊時,她清晰的聞到了從莫之玄身上傳來的手工皂的味道。
這手工皂還是之前她在山上的時候,用各種植物花卉親手制造出來的。
味道很好聞。
現在,從莫之玄身上聞到這種味道,感覺就更加奇妙了,莫明的,心跳有些加速。
懷着某種複雜的心情,楚錦進了衛生間。
褪去長裙,打開花灑,站在那裡,開始沖洗身體。
莫之玄和衣躺在床上,聽着從衛生間裡傳來的水聲,頓時隻覺得非常的口幹舌燥,體内浴火‘噌’的一下,就被點燃了。
越燃越烈。
滅也滅不掉。
楚錦在衛生間裡折騰了很久才出來。
心裡想着,都這麼長時間了,莫之玄肯定已經睡着了。
卻沒想到,等她出來的時候,莫之玄仍舊側躺在床上,一手襯着腦袋,一手放在腰側,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
冷不丁的,楚錦就掉進了他那雙深邃的鳳眸中,他眼中那抹火熱似乎要将她融化。
像一個正在撲捉獵物的猛獸,楚錦的小心髒莫名的抖了抖,慢騰騰挪到床邊,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麼還沒睡啊?”
“等你啊。”莫之玄慢悠悠的回答,神色如常,可目光,一直停留在楚錦的胸前。
嗯,那層布料挺礙事的。
一會兒,他非得給撕了不可。
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楚錦這才想起來,自己晚上沒有穿内衣睡覺的習慣,原以為,這莫之玄應該等不及睡着了,可沒想到,他精神氣這麼足,居然能忍到現在還不睡覺。
見莫之玄一直躺在那邊沒動,楚錦又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幾步,“等我幹什麼?你可以先睡啊。”
“一個人睡覺多沒意思。”莫之玄緩緩移開目光,看向楚錦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楚錦默默的後退了一步,“我突然想起來,我衣服還沒洗,我先進去洗個衣服。”語落,便轉身大步的往衛生間裡走去。
那樣子,恨不得馬上遠離莫之玄的視線才好。
這樣的莫之玄太危險了有沒有?
然而,還沒等楚錦靠近衛生間的門,整個人就被人攔腰抱起,然後被抗到肩上。
“幹什麼呢?趕快放我下來。”楚錦拍打着他背部。
莫之玄将她扔到松軟的床上,擡手解開白色襯衫的扣子,欺身壓了下來,笑得非常危險,“幹夫妻間該幹的事。”
接着,便是‘撕拉’一聲,布料被撕碎的聲音。
還有少女的驚呼聲。
最後都被某人全數吞咽下腹,化為低低的嗚咽聲。
芙蓉帳暖度春宵。
不多時,外面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
帳内偶爾能傳來幾聲低吟,男人身下的女子緊閉着雙眸,雙手緊緊抓着男人的後背,硬生生撓出幾條血痕來。
可男人卻像不知道疼一般,反像受到了鼓舞,惹來了更加纏綿的親吻和猛烈的進犯。
這一夜,還很長。
其實莫之玄昨天晚上就已經沒睡覺了,雖說他精神力強大,一夜沒睡對他來說沒什麼,但是昨天一天都在爬山,到了山上又一刻沒停的洗菜做飯,此時,他已經有些乏了。
原本想着要一次,解解饞就夠了。
但是一旦沾了她的身子,嘗到了甜頭,他就克制不下來。
要了一次又一次。
她就像一株罂粟。
美麗,而又迷人。
一旦沾上了,就在也戒不掉了。
一直折騰到半夜,莫之玄才停了下來,将身下的人兒擁在懷中,親了親她眼角,然後才擁着她讓自己平靜下來。額
“你怎麼還不出去?”楚錦推了推他的胸膛。
他雖然已經停止了進犯,但那處仍然深埋在她的體内。
“乖,”莫之玄将她按在懷中,聲音沙啞的道,“别亂動。”
此言一出,楚錦立馬就不動了,有些悶悶的道,“可是你這樣,我睡不着啊。”
“嗯,習慣就好了。”莫之玄閉上雙眼,薄唇輕啟。
習慣就好?
難道他還想,以後一直這樣?
真是個可怕的習慣。
自己必須要阻止這種可怕的習慣。
楚錦推了推他,“……可是我不習慣。”
“其實這種事,多來幾次就習慣了。”莫之玄緩緩睜開雙眼,深邃的眸子裡一片漆黑,墨光翻湧,體内的猛獸又蘇醒了幾分。
楚錦吓得趕緊閉上眼睛,“趕快睡覺,明天早上還得上山采藥呢。”
禽獸!
這個人簡直就是禽獸!
“你不是不習慣嗎?”莫之玄戲谑的開口。
“習慣了,習慣了,”楚錦伸手抱住他的頸脖,“我現在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