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華帳暖,皇上隆恩浩蕩

第625章 因為珍貴所以睡(3更)【求月票】

  慈安宮裡,太醫已經到了,老太後躺在鳳榻上,太醫正跪于榻邊請脈,慈安宮的宮人們都起了,候在一旁。

  見皇帝進來,衆人連忙行禮,皇帝揚袖,腳下步子未停,徑直走向鳳榻。

  太醫也欲起身行禮,更是直接被他擡手止了:“太後怎麼樣了?”

  太醫擡袖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撩袍跪下:“回皇上,太後似是風邪入體,又似是中毒之症......”

  衆人驚錯。

  皇帝更是臉色一變,當即皺了眉:“什麼叫似是風邪入體,又似是中毒之症?到底是風邪,還是中毒?”

  太醫吓得俯首于地:“微臣.....微臣也不能确定......”

  皇帝瞬時就怒了,一腳踢在太醫身上:“連這個都不能确定,要你何用?”

  末了,又憤然轉身,沉聲吩咐胡公公:“将今夜當值的太醫都叫過來!”

  “是!”胡公公領命而去。

  不多時,太醫院三個當值的太醫就随胡公公趕了過來。

  一番探脈下來,與同先前的那個太醫一樣,三人都跪了。

  因為三人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可能是風邪,也可能是中毒。

  皇帝聽完勃然大怒,将面前的桌子都掀了。

  四個太醫吓得不行,宮女太監亦是跪了一地,人人自危。

  其中一太醫提議道:可以用銀針刺穴讓太後醒來,看能不能從太後那裡了解一些情況。

  其他三太醫附和。

  皇帝允了。

  太醫施針片刻,太後果然醒了。

  皇帝連忙近前:“母後,到底怎麼回事?白日宮宴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夜裡怎麼就突然暈倒了呢?”

  太後見到他,冷哼一聲别過臉:“哀家還不是被你氣的。”

  皇帝眸光微斂,掃了一眼衆人,臉色也非常不好:“今日宮宴之上惹母後生氣,的确是兒臣不對,不過,太醫說,母後不是邪風入體,就是中毒了。”

  太後渾身一震,愕然轉眸。

  “中毒?”太後難以置信。

  皇帝點點頭:“目前太醫是這樣懷疑。”

  “中的什麼毒?”太後的臉白得就像一張紙。

  “目前還不知,許隻是邪風入體。”

  太後聽完就激動了,掙紮着就想坐起來,乾嬷嬷和兩個宮女上前作勢就要扶,被太醫止了:“請太後娘娘暫時不要動,以防真是中毒了加快毒素蔓延。”

  太後聞言就更加激動了。

  一把抓了皇帝的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想哀家死,給哀家下的毒?”

  皇帝聽完這話也激動了。

  “兒臣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今日哀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跟你大吵,你對哀家記恨在心,所以.....”

  “你是兒臣的母後!”

  “那又怎樣?你把哀家當過母後嗎?你沒執政之前,哀家為你嘔心瀝血,你一執政,就将哀家架空,對,是你,肯定是你對哀家做了什麼手腳,讓哀家中的毒。”

  皇帝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這也是他一聽說這個女人暈倒不省人事,就趕緊來了慈安宮的原因。

  他就是怕她出事,怕她有個三長兩短。

  倒不是因為他有多關心這個母親,而是因為這個時候出事,肯定會引人猜疑,對他不利。

  今日宮宴,這個女人提出要恢複老八秦義的王爺身份,他不同意,兩人當衆大吵了一架。

  白日剛鬧了不愉快,夜裡就出事,世人肯定會以為是他所為。

  果然,她自己現在就是這樣以為的。

  “母後無憑無據就這樣冤枉兒臣,可曾考慮過兒臣的處境?若母後非要這樣妄言,那兒臣還懷疑是母後自己故意中毒,以此來誣陷兒臣呢。”

  “你——”太後氣結。

  眼見着這母子二人又要吵起來,其中一個老太醫冒死開了口:“皇上、太後娘娘,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查出太後娘娘病因,治好娘娘。”

  “朕難道不知道嗎?可是你們都是一群廢物!”皇帝正有氣沒處撒,怒道。

  他當然知道證明自己清白的最好辦法,就是不讓這個女人有事。

  可是現在連是風邪,還是中毒都不知道。

  “你們打算怎麼辦?”他問向四太醫。

  四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當代表開了口:“啟禀皇上,臣等才疏學淺,有負聖望,懇請皇上原諒!臣四人一緻覺得,此疑難病症,一般醫者肯定都同臣等一樣,看不出來。不過,有一個人定能有辦法。”

  “誰?快說!”

  “厲神醫。”

  **

  弦音将錦巾放在銅盆裡浸濕,再擰掉水,擰成七八成幹,轉身。

  示意高她一大截的男人:“稍微低一點。”

  男人便微微傾了傾身。

  弦音也稍稍踮了踮腳尖,一手扶住他光潔的下巴,一手拿着錦巾輕輕擦拭着他側臉上的那一塊黑墨。

  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沐浴都沐浴好了,臉上的這塊黑污還在,非要她親手幫他擦。

  因為停留在臉上時間太長,墨漬早已幹透,不是特别容易擦掉,可畢竟是臉上的肌膚,恐傷到他,弦音也不敢太用力,隻得輕輕地、耐心地給他擦拭着。

  她就搞不懂了,他一直保持着傾着身,伸着臉的姿勢,不應該是很累嗎?可他愣是一臉享受之姿,黑眸一直凝在她的臉上,眸光映着燭火,潋滟生姿。

  終于将墨漬擦掉,他一把接過她手裡的錦巾,揚手一扔,扔在銅盆裡面,也不收拾,拉着她的手就往床榻邊走。

  見他一副甚是急切的樣子,弦音不知他意欲何為:“做什麼?”

  “睡覺。”

  “這個時辰就睡覺會不會有點早?”

  “哪裡早?府裡的人都早就睡了,而且,你在王府就兩日,這兩日太珍貴了,我恨不得這兩日全都是夜裡,我們就睡兩日。”

  弦音:“......”

  請原諒她無法理解,因為珍貴,所以睡的邏輯。

  難道不應該是,因為隻有珍貴的兩日,所以不應該将時間浪費在睡覺上嗎?

  “晚膳過後你不是專門讓人在外房給我鋪了床?我去外房睡就好。”

  “你覺得可能嗎?想都别想!那隻是做做樣子給别人看的。”

  男人已迫不及待地幫她脫掉了鞋襪,将她抱上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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