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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兩百零八章 你們都不配

山河盛宴 天下歸元 11051 2025-02-06 10:25

  文臻一僵。一瞬間心中無奈,第一次覺得找個多智近妖的男朋友實在很挑戰。

  本來想慢慢委婉地說這件事的,雖說該有的信息交流要有,但畢竟難以啟齒,也怕刺激和傷害他,影響對長川的大計,繼而影響他的狀态。

  男朋友太聰明怎麼破?

  男朋友挑眉,黃銅鏡裡映出他如畫眉目,唇角一抹笑意微冷,卻又勾人。

  “膽子很大啊。”他緩緩道,“在我派人殺他未果後,還跑到我的院子,找我的人,是不是順便還訴了衷腸?真當我拿他沒有辦法麼?”

  他語氣平常,不見怒容,可空氣便似忽然緊窒。

  文臻停下手,緩緩趴在他肩上,“對不住,我沒能殺他。”

  燕綏反手抓住了她的指尖,湊到嘴邊輕輕一咬,斜眼看她:“舍不得?”

  一般人斜眼會很難看,然而燕綏的眸子看過來,瞳色分明月清水白,微微斜挑的眼角如自帶陰影,一種不分性别的媚,文臻愛極這樣的眼神,心都開始砰砰地跳,忽然想起昨晚唐羨之也問過一模一樣的話,可當時她是什麼心情來着?

  抵觸,沉郁,無奈,歎惋……

  便縱最初有過一霎心動,可給她快樂的,一直都隻是面前這個人啊。

  她搖搖頭,剛想回答,燕綏卻又笑起來,也搖頭道:“憑他?”

  文臻也笑了,貼着他的頰側,噓他道:“你這無與倫比的自信和霸道,還真是讓人讨厭呢……”

  燕綏笑,“那我願天下人都讨厭我,隻除了你。”頓了頓道,“不殺他是對的。哪怕他受了傷呢,但他敢來,就絕不可能沒有後手。你貿然動作,隻會置自己于險地。你記住,殺他的事不用你來做,你男人遲早結果了他。不過你萬萬不許有那種欠他一命的想法,你不欠他的,從來都不,當初火山那事他隻是借機死遁,便縱救了你,昌平擄你便已經抵消,更不要說他還屢次對你下手。你昨晚沒動手,隻有他欠你情分的道理,明白嗎?”

  文臻懶懶嗯了一聲。

  她不想再欠唐羨之的,也不想讓唐羨之欠她的,撕得越幹淨越好。昨晚沒動手,一來如燕綏所說,她也擔心唐羨之有後手;二來,當時那個情形,唐羨之近在咫尺,她又不知道唐羨之受傷,隻覺得他真要想做什麼,還在屋裡的林飛白和燕綏絕對來不及救她。

  她沒感覺到唐羨之的殺氣和敵意,便想先穩住他。

  結果唐羨之是沒敵意,卻不知是不是傷後心緒浮動,攜了一懷不合時宜的情意而來。

  她對着他高度緊張,以至于彈石子成了機械動作,以至于因為揣測落在肩上那一點液體是什麼,而被他所趁。

  她并不後悔沒有切下他的手腕,卻有點懊惱不知道唐羨之受傷。

  不然本不必太過謹慎,可以試着擒下唐羨之的。

  但此刻這淡淡懊惱也化去,眼前人是可心的人,平日裡醋液如毒汁嗖嗖四濺,卻能在這樣的時刻懂她愛她包容她。

  他懂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好地珍重自己和他。

  “我喜歡的小蛋糕,可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軟包兒。”燕綏在鏡中對着她一笑,“不過你不喜歡殺人,就不用管這些。你隻保護好自己便好,其餘的事,我來。”

  文臻用下巴輕輕地敲他的鎖骨以示應答,想了一會兒又笑:“我還以為你要大吃飛醋,怒不可遏,把這屋子都砸了以示不滿呢。”

  “是啊,你怎麼知道?”燕綏忽然一拉她的手,文臻的身子頓時飛了起來,半空中劃過一個半圓,翻落在他懷裡,燕綏又順手一抛,将她抛到床上,在文臻的尖聲大笑裡,撲上身去,笑道,“所以我要大鬧特鬧,把這醋大吃特吃,從先吃你開始……”

  一室笑鬧,晨曦的清光耀亮潔白的窗紙。

  靜室内段夫人放下書卷,聽着那邊的動靜,微微笑起,半晌,歎道:“少年夫妻……”

  她眼神微微怅然,微微牽念,似乎想起某些沉澱在久遠歲月裡的同樣美好的曾經……

  另一邊的屋子裡易雲岑悉悉索索地在玩他那個人偶版套娃,一層層地往裡塞着什麼,聽到那邊笑鬧,這沒心沒肺的少年忽然停下手,怅然地歎口氣。

  一邊屋頂上,易秀鼎盤腿坐着,嚼着一根苦辛,她坐的這方屋頂,已經看不見燕綏文臻的屋子,但不小的動靜依舊傳入耳中。

  她沒有睜眼,也沒有動作,像忽然被套上一個雪做的面具,将所有的心思都壓在那冰冷之底。

  ……

  屋子裡文臻和燕綏笑鬧了一陣便睡了。早上醒來便有侍女過來,說是李廚子感謝上次姑娘的賞賜,特地送來了一些點心。

  李廚子便是李石頭,上次文臻和他揭露了韓府和劉廚子辜負他的事情,想必這兩天他越想越明白,這便來找文臻了。

  文臻便起身洗漱準備接待,刷着這一夜以來的第四遍牙,心中頗有些感觸。

  燕綏如今真是和從前不同了,昨晚的事他有理由生氣,也确實是生氣的,但卻一點也沒對着她。

  昨晚他後來又起床了,她知道。

  他出去了,先是尋着林飛白,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好像林飛白也怒了,牆頭嘩啦一聲響,剛才她還聽見侍女嘀咕,說是不是這天太冷,怎麼牆頭一排琉璃瓦全部凍裂了?

  文臻笑了笑。

  何止是表面裂了,如果掀開屋瓦來看,還能看見底下一層的瓦,說不定整個粉碎了呢。

  段夫人院子的牆瓦碎了一大排,但當時燕綏的語氣居然還是平靜的。

  林飛白低聲說了些什麼,大抵是複述當時發生的情況。

  燕綏忽然低低笑了一聲。

  那一聲笑,午夜隔牆聽來,依舊有種徹骨的冷。

  文臻忽然就能感覺到,燕綏這是已經完全猜到發生過什麼了。

  林飛白似乎也明白了,默然半晌,再開口語氣硬邦邦地:“我去殺了他。”

  燕綏淡淡道:“用得着你?”

  林飛白被嗆了一下,又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轉身要走,但終于還是忍不住,道:“你……不要為難她。”

  又一陣靜默,随即燕綏失笑,“林侯,我很好奇,你是以什麼身份對我說這話?”

  沒有回答。

  文臻幾乎能想象到林飛白難堪又微怒的表情。

  “還有。我說你配不上她,你最好早點明白自己是怎麼配不上的。”燕綏道,“我為難她什麼?她做錯了什麼?我是該怪她太善良還是怪她太謹慎?作為男人,女人受了侵犯,最好先怪自己不夠強大,讓她為了保全自身,不得不步步謹慎,不得不再三思量,不敢去痛快嘗試,以至于錯失良機。”

  半晌林飛白籲了一口長氣。似要吐出一腔的積郁。

  “她心中隻有我,這就夠了。其餘的事,她願不願做,能不能做好,誰有資格苛責為難?覺得誰嗡嗡亂飛惹厭,自己動手就是,要女人來辦丢不丢人。”燕綏輕描淡寫地道,“你是平常人,你不能懂她,這世上能懂她的隻有我,你們都不配。所以,走開點,我要去陪她困覺了。”

  一陣靜默後,牆頭忽然響起碎裂之聲,随即聲音不見。

  大概是氣得掉頭就走的林飛白,終于沒控制得住腳下。

  但更加冷靜聽着的文臻,卻在那之前,就一直聽見燕綏腳下那一整條的牆瓦,發生的細微震動粉碎之聲。

  文臻覺得,如果接下來唐羨之和燕綏有正面剛的機會,大概碎的就不是這一排牆頭了。

  那便碎吧。命運的碰撞裡,大家都要學會做最硬的那一個。

  燕綏内心堅剛,卻一直對她柔軟相待。一直在學着設身處地地理解她,接納她的想法,哪怕其實不那麼認同,也會盡量從她的角度出發。

  她何其有幸,從内心深處感激和珍惜。

  而越是如此,她心底的緊迫感也越發激烈。

  她起身,将身上的東西重新裝束了一遍,該塗的塗,該抹的抹,從頭到腳,武裝到指尖。哪怕這樣行動起來會有點累贅,也顧不得了。

  她去外間見客。李石頭送來了幾樣小點心,今日段夫人這裡,其實已經被人軟禁,進出都有人檢查,美其名曰府中不甯,需要保護夫人。冠冕堂皇的理由下,能進這院子的人其實很少。

  但李石頭很自然地進來了,隻是身後跟着臉生的侍女。他送的糕點用料倒也普通,是當地著名的一種水塔糕,主料是面粉白糖豬油鵝油松子這些東西,做成塔狀,倒也香甜雪白,要說有什麼别緻的,就是每塊糕的頂端都鑲嵌着一顆碩大的櫻桃。

  這個季節的櫻桃可謂難得,且那櫻桃圓潤閃亮,鮮紅如珊瑚珠,看着便引人食欲。

  李石頭也沒多說,隻笑道:“這糕倒也罷了。隻是這櫻桃還算新鮮,我又略略經過腌制,口味頗有些特别,公子和夫人還請不吝品嘗。”

  文臻便謝了,給了豐厚的賞錢,李石頭又謝賞,便小心翼翼告退。

  一切都是很正常的流程,等他退出後,文臻目光便落在那櫻桃上。

  剛取出小刀準備好好“品嘗”這特意指出的櫻桃,不妨易雲岑忽然撞了進來,興沖沖地道:“哎呀桃花姐姐,聽說李石頭給你們送點心來了?這個石頭廚子人雖然鈍了點,手藝可是真好,哇,這櫻桃好大,我嘗一個……”說着拈起一個櫻桃便想往嘴裡送。

  一旁看書的燕綏頭也不擡,陰恻恻地道:“有毒。”

  易雲岑頓住,看了櫻桃半晌,歎口氣放下,道:“不想給我吃就明說呗,何必吓人呢。”看了燕綏半晌,忽然靠過去,悄聲道,“聽我十七姐說昨天是你救了她,還給理刑長老順手搞了一場麻煩。聽說昨夜很是鬧了一場,傳燈長老手下死了兩個,理刑長老的刑堂險些被砸了。文哥哥,你很厲害啊。”

  燕綏這回幹脆不理他了,翻過一頁,道:“唔。”

  “哥哥你這麼厲害,教教我呗。”

  “教什麼?”

  “随便什麼。武功不方便指點的話,教我怎麼害人騙人也行啊。”

  文臻噗嗤一笑。

  “行啊。”燕綏擡起眼皮冷淡地睨他一眼,“去,把‘我背叛宜王殿下了,宜王殿下世間最惡,我現在是文甜甜的舔狗。’這句話寫一千遍,貼滿你的院子,我就教你。”

  文臻:哈哈哈哈哈哈。

  殿下活學活用智商了得。

  易雲岑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樣跳起來,一臉不可思議,“怎麼能這樣!不行!不成!我隻是對你有點興趣!我沒打算背叛宜王殿下!你給宜王殿下提鞋都不配!你才心思惡毒!”

  他氣沖沖地出去了。

  文臻鼓掌。

  真心佩服。

  這孩子話痨,以往隻要黏上來沒半個時辰打發不了,可幾次撞上燕綏,都是分分鐘退散。

  殿下永遠牛逼。

  她笑着,這才去拿小刀去挑那個險些被易雲岑吞到肚子裡的櫻桃。

  櫻桃外表完美無缺,但是輕輕一撥,那翠綠的蒂便被拔了出來,裡頭一小圈細微的劃痕這才被看了出來。

  文臻用她自己夾眉毛的夾子伸進去,夾出了一個櫻桃核,眯着眼睛看了看,确定果然上頭密密麻麻都是微雕的字。

  那核比較大,饒是如此這技藝也夠非凡了,多虧文臻好歹還有一雙微視眼。

  幾個櫻桃的微雕核收集完,文臻細細看了一遍,道:“李石頭說,易勒石最後一段時間的菜單沒有更改,但是多用腌制味鹹之物。而易勒石之前因為疾病的原因,一直吃得清淡,但其實他是喜鹹的,因此接受良好,但是身體卻不大好了。”

  她之前托李石頭打聽一下易勒石最後一段時間的飲食變化情況,好确定易勒石是不是飲食被人做了手腳,看能不能對症下藥,把植物人狀态的易勒石弄醒轉來。

  她和燕綏也懷疑易勒石可能是在裝病,好躲入幕後,看清易家各方勢力的真面目,但就目前各方情況來看,這個可能性不大。

  “李石頭還給了一份關于這易家院子裡重要人物的一些飲食習慣愛好。有些很有意思,比如掌饋長老每晚亥時末要吃夜宵,每旬必定要派人去外頭翠華樓買他最喜歡的荠菜湯圓做夜宵。比如易修年喜歡拿大院的份例給他外宅的女人送補品。比如在段夫人走後易勒石身邊最得寵的女人,一直掌管内院大小事務的寵妾平雲夫人,最喜歡吃……”她皺了皺眉,“紫河車?”

  她将櫻桃核扔掉,冷笑道:“本來看段夫人那幾人還覺得之前對易家的印象是不是過于偏頗,如今看來,還真是夠惡心的。”

  “今日注定無事。且多休息吧。”燕綏閉着眼睛,“晚上咱們又得忙活。”

  文臻托着下巴,想起之前林飛白和她簡單說起易人離和厲笑的事情,有些牽念地道:“易人離和厲笑,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

  易人離和厲笑,現在正在長川主城的城門口排隊。

  最近長川主城的城門關卡嚴格,嚴進寬出,來往人等都要盤查并核對路引。

  宜王燕綏的車駕已經進入長川,并向長川易家發出前來迎接的指令。妙的是整個殿下車駕和刺史隊伍,都沒有派出交涉人員,好像就沒指望得到正常的接待待遇,而易家也果然沒有理會這樣的指令,宜王車駕因此行走得非常慢,以龜速向主城挪動。

  在這種情形下,得到燕綏和文臻平安的消息後,隊伍裡除了一個厲以書必須呆在原處維持場面外,有很多人就忍受不了這個速度了。

  易人離原本是能忍受的,離主城越近,他的心緒越複雜,所謂近鄉情怯,當年決然而去,現在雖有勇氣回來,但難免有些感觸。

  但是這些感觸,在遇上了護妹狂魔七個葫蘆娃,都化為虛幻。

  他這些日子,每每想起救走厲笑之後的遭遇,都忍不住要仰天長歎,淚下兩行。

  那晚他抱着厲笑離開,聽見身後易銘的話,也曾回頭,看見易銘神情似笑又似哭,看見厲笑的淚水忽然就盈滿眼眶。

  那一刻他心中亦一痛,明明并不很清楚其間來龍去脈,卻也覺出這一刻的青春的逝去和訣别的痛。

  厲笑一直都在哭,淚水紛紛灑落覆霜的屋脊,那種無聲無息的,卻又壓抑到極處的哭泣,讓人擔心她是要把渾身的淚水都從身體裡擠出來。他被哭得手足無措,連林飛白都沒等,扛着她便走,随便找個客棧住下。本想等厲笑醒來,就走一下回頭路,把她送到她哥哥那裡,自己再去找文臻。

  誰知道厲笑哭着哭着,便睡着了,睡着睡着,發起高燒了。

  倉促成婚一路奔波,心思郁結打擊巨大,鐵人也扛不住,她這一燒十分兇險,還不斷地說胡話,易人離隻好貼身照顧,衣不解帶地伺候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的半夜,厲笑醒了。

  易人離大喜,當即便問她好不好,誰知道厲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燒糊塗了,直勾勾看他半天,忽然一把抱住了他。

  易人離當場就僵硬了。

  那少女嬌小的身軀在懷,高燒未退身軀滾熱,灼燙得他心都在微微抽緊,一雙手隻覺得無處安放,僵硬地舉在半空,卻感覺那少女悉悉碎碎臉貼過來,靠上了他的腰。

  “易哥哥,說好的一定會娶我的呢……”

  “說好的從來隻有我并且絕不會有别人的呢……原來是這樣啊……”

  “說好的要和我生三個小小易,以後也不會有妾侍通房……确實不會有了啊……連新娘都沒有了……”

  她聲音嗚嗚咽咽,埋在易人離腰間,室内隻穿着一層薄袍的易人離,清晰地感覺到衣衫漸濕。

  他更不敢動了。

  “……沒有了啊,沒有了啊,十年了,我不要爹爹,不要哥哥,不要臉面,一遍遍往西川跑,跑到你們易家的女子笑我不知廉恥,跑到爹爹放話說要打斷我的腿,卻不知道跑到最後,反而越離你越遠……如今你的話我是懂了……是那天上的月亮啊,看着很近,其實從沒在我身邊過,我便是跑掉了性命,我也去不了那頭頂的高天啊……”

  哭聲慘痛凄切,聽得人心中生怖,易人離下意識轉頭去看窗外那一輪月,淺淺一彎,平日裡覺得優美的月鈎,此刻瞧着也是冷的,光暈如雪。

  “……你怎麼忍心這麼對我?你怎麼忍心?十年,數千日夜,你真的沒有一刻想過要給我一個真相嗎?在我奔波時,在我為你和家族抗争時,在我為你冒險為你受難時為你忍受屈辱甚至最後還為你遮掩時,你都沒有一刻想過要給我一個公道嗎……那這十年又算什麼?我算什麼?我是你随時可以拿來又随時可以棄用的擋箭牌嗎!”

  她頭埋在易人離懷裡,淚流成河,拳頭砰砰砰地捶在易人離胸膛,壓抑了許久的絕望、憤懑、痛苦、心喪……像這夜來的風奔騰的河一般從胸臆間滾滾而出,再射向這冷月高天,天際的薄霧濃雲,都似要被這哭嚎驚碎。

  易人離顫了顫,低頭看着那姑娘微微顫抖的烏黑的發頂,猶豫着,将手輕輕擱在她發上。

  ------題外話------

  對人物有争論是好事。

  但是建議求同存異,和平發言,注意措辭,切勿犀利。畢竟讀者看書投入了感情,甲之砒霜乙之蜜糖,你讨厭的是别人喜歡的,表達不同看法也罷了,破口大罵到處怼人什麼的,不利于友好交流,也影響氣質。

  另外,溫柔提醒一下,罵人物不建議,罵我更不建議,區區在下本人,非常的小氣玻璃心,還是著名的暴脾氣,我愛我筆下的人物,比讀者更不能接受踐踏加之于其身,評論區如果出現賤髒之類的字眼,删評都算客氣。如果直接噴到我頭上,我可能會親自下場,放心,作者怼讀者這種不大好的名聲,我不介意的。

  愛所有對自己釋放善意的人們,并願意為她們付出一切努力。

  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理由能讓誰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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