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快步走到母親身邊,“阿娘,出酒了嗎?月兒看看。”
趙氏轉頭看到白如月,喜笑顔開,興奮的點着頭,“嗯,出酒了!月姐兒,接下來我們可以釀酒了。”
白如月用勺子勺了一口放在嘴裡,抿着嘴嘗酒的味道。
吓得趙氏急忙伸手阻止道:“月姐兒,當心醉到。”
白如月拿着勺子往邊上讓了讓,躲過了母親伸過的手,。
邊抿嘴邊說道:“阿娘别擔心,月兒不會醉的。這酒甘甜,非常好。阿娘,接下來我們每天做一百斤。”
“月姐兒,每天做一百斤是不是有點多了?做出來若是賣不出去怎麼弄?還有,每天做一百斤,我們人手也不夠呀!”趙氏疑慮的說道。
白如月趁母親說話時,又連着抿了幾口酒水。擡信心滿滿的說道:“阿娘,咱們這麼好的酒,沒有賣不出去的道理。人手不夠,那就買人呗,讓唐嬷嬷先到牙行去買五個婆子五個小厮回來。”
趙氏一聽買人,急着說道:“月姐兒别胡鬧,買那麼多人回來,不要吃飯不要穿衣不要住地嗎?咱們家哪來那麼多銀子養人?”
白如月放下手裡的勺子,伸手挽住母親的手臂,邊晃着她的手邊撒嬌的寬慰道:“母親先别急,先聽月兒說,銀子是人賺來的,對吧?把酒釀出來,賣出去就是銀子。這些人買回來又不是白吃白住的,是幫咱們賺錢的呀。”
十多年捉襟見肘日子,趙群芳每天算計着如何省着過日子。任何事到她跟前,她先想到的是這事花不花銀子,得花多少銀子?
不過,趙群芳畢竟是商家長大的姑娘,聽女兒一說,立即醒悟過來。
“可是,月姐兒,萬一酒賣不出去,那怎麼辦?”趙群芳遲疑着問道。
白如月繼續勸慰道:“阿娘,咱們不管做什麼事都得擔風險,不試試,怎麼知道是成功還是失敗呢?
一會讓阿爹把釀好的酒帶一些給他熟識的人,讓大家品品咱家的酒。讓那些喝酒的、懂酒的人看看咱家的酒怎麼樣?這樣你總放心了吧?”
趙群芳點點頭,“那行,隻是買人的事,過兩天再說,好嗎?”
白如月搖搖頭,壓低聲音輕聲對趙氏道:“買人這事,阿娘聽月兒的,就算不釀酒,商行那邊也要人手,知縣大伯已經入股了,店鋪掌櫃都找好了。”
趙群芳聽了女兒的話,隻好點頭道:“那行吧,讓嬷嬷去買人吧,你來安排。”
白如月見母親同意了,拽着母親的手撒會嬌,然後說道:“往後,石榴樹這邊用來釀酒,下人住在這邊。我們搬到梁園去住,那邊是三進的院子,前些天阿爹讓阮大去租下來的。”
趙氏點頭說道,“那好吧,小久你現在去牙行買人,順帶把做酒的材料買回來。”
唐嬷嬷得到吩咐,進屋拿上銀票出門辦事了。
白如月吩咐夏荷和巧眉收拾東西。
趙氏見夏荷和巧眉進屋去忙了,拉着女兒低聲問道:“月姐兒,住這裡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還要租三進的院子,那得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