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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希望沒看錯人

   帶着明心沿着河岸往橫橋方向走,看着擠得水洩不通的路道,葉明晧真懷疑全城的人都出動了,叮囑明心道:“你注意看看,有無熟識的人?”

   明心欠身應道:“爺放心,小的看着呢。”

   主仆二人走到黃記獨勝元,明心叫道:“爺,甯遠候府的林大爺與施府二爺。”

   “哪兒呢?”葉明晧問道,邊問邊踮着腳往明心手指的方向張望。

   “橋頭邊的柳樹下。”明心回道。

   葉明晧點點頭,穿過人群,走到林望舒與施合暢跟前,朝二人拱手見禮。

   林望舒拱手還禮後,朝葉明晧說道:“應該聽你的,早些訂酒樓,在雅間裡坐着看龍舟更安逸。”

   每年端午的龍舟賽,是京城空前盛大的盛事。

   提前一個月,甚至兩三個月,金明河沿岸的茶樓酒肆就開始預售雅間。

   稍稍晚些,就訂不到房間。

   葉明晧笑道:“我就記得你沒有訂到雅間,所以來尋你。”

   林望舒頓時來了精神,問道:“怎麼?知非訂到房間了?”

   葉明晧點點頭,“是,長安酒樓,咱們現在過去。”

   苗掌櫃見三人過來,親自迎出來,将三人讓進二樓的雅間。

   葉明晧趁二人站在窗前看龍舟時,與苗掌櫃一道往外走,在拐角處将信遞給苗掌櫃。

   交待道:“子欽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讓你去尋保康門李府的二公子李滔,請李滔将信轉給梧桐巷的顧花語。”

   苗掌櫃将信收起,低聲問道:“六爺是不是出事了?”

   葉明晧說道:“沒多大的事,被英國公禁足了,要後天才能出來。”

   苗掌櫃欠身道,“大爺放心,在下這就去尋李二爺。”

   李滔手搭在七孔橋的扶欄上,百無聊賴的看着金水河裡的龍舟。

   往年,他會到齊王那裡坐坐,然後溜出來,帶着小跟班四處閑逛。

   今年齊王邀了他,賢王也邀了他,偏偏兩位王爺明争暗鬥,水火不容。

   李滔本想看兄長如何應對,可兄長前日領差使避出去了。

   為了不得罪人,他哪一處都去不得。

   “二爺好。”

   李滔側頭看向苗掌櫃,問道:“你是誰呀?”

   苗掌櫃将目光從金明河裡收回來,看着李滔回道:“長安酒樓的苗掌櫃,受人之托,請二爺轉封信給梧桐巷的顧花語顧小姐。”

   李滔打量着苗掌櫃,問道:“受誰所托?為什麼托我?”

   苗掌櫃看向河裡的龍舟,低聲說道:“受英國公府呂六爺所托,原因在下不知。”

   李滔聽是呂子欽所托,問道:“六爺呢,他怎麼了?”

   苗掌櫃說道:“被英國公禁足了,一時出不來。”

   李滔想到呂王兩府聯姻之事,心裡大緻明白,沒再多問,隻說道:“信呢?”

   苗掌櫃将信交到李滔手裡,說道:“六爺說了,為了顧小姐的安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在下走後,二爺再離開。二爺得注意四周,要确保沒人盯梢,再去尋顧小姐。”

   李滔點點頭,“我知道。”

   李滔等苗掌櫃離開後,又看一會龍舟,才從橋上離開。

   揚聲叫上幾個小跟班到酒樓裡吃飯,确定沒人盯梢,才往梧桐巷去。

   門房見李二,欠身道:“二爺,我家小姐去莊子上過節了。”

   李滔問道:“莊子在何處?”

   門房将莊子的位置告訴李滔。

   寬子問道:“爺,咱們去嗎?”

   李滔說道:“廢話,走!”

   李滔帶着寬子,縱馬往明月山莊去。

   顧花語,顧成娟,萬氏,汪琴,石娘,柳媽,陳雪圍坐在一起包棕子。

   顧花語看着滿滿一簸箕棕子,說道:“阿娘,夠了吧?鍋裡還有一鍋呢。”

   萬氏邊用筷子插棕葉裡的糯米,邊說道:“不多,咱們人多,少了大家不夠吃。”

   下人過來禀道:“小姐,一個叫李滔求見小姐。”

   顧花語愣一下,問道:“李滔?”

   下人欠身道:“是,帶着一個叫寬子的小厮。”

   萬氏問道:“小語,李滔是誰?”

   顧花語邊起身邊回道:“一位朋友,阿娘,我去看看。”

   萬氏擡頭看向顧花語,“既然是朋友,就請進來喝杯茶,吃兩個棕子。”

   顧花語笑着應下,“好,聽阿娘的。”

   顧花語去到山莊門口,見李滔坐在闆凳上,翹着二郎腿跟門房閑聊。

   見顧花語過來,李滔站起身來,笑着說道:“顧小語,你這地方不錯。”

   顧花語笑笑,問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李滔嬉皮笑臉的揚聲說道:“擔心你呗,昨兒你那病容,實在太吓人。去你府上,你不在,就尋到這兒來了,怎麼?不歡迎呀?有人盯着。”

   李滔邊說邊朝顧花語揚眉,最後一聲低得隻有顧花語聽見。

   顧花語點下頭,笑着說道,“我不歡迎,你就回去了?”

   李滔說道:“不回,我這大老遠的過來,怎麼也要讨杯茶喝!”

   “那請進吧。”顧花語說着,往邊上讓讓。

   寬子在身後叫道:“爺,小的呢?”

   顧花語回頭說道:“跟着進來吧,将馬交給他們。”

   寬子應道:“謝顧小姐。”

   李滔進到山莊,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瞪圓雙眼,驚問道:“顧小語,你這兒歸整得像仙境!”

   顧花語笑而不語,等他停下來,問道:“真是擔心我才來的?”

   李滔取出信遞給顧花語,回道:“受人之托而來的。”

   顧花語的心随着李滔的話提起來,有些緊張的問道:“受誰所托?”

   李滔看一眼顧花語,說道:“呂六呗,他被英國公禁足了。

   也不知他怎麼将信遞出來的,長安酒樓的苗掌櫃轉給我,讓我再将信轉給你,你這門口也有人盯着。”

   顧花語接過信,沒有立即打開,随手将其放進荷包裡,說道:“知道,喜歡盯就讓他盯着吧。走吧,進去喝杯茶。”

   顧花語将李滔帶到會客廳,顧德昌與顧成梁得知有客人到,紛紛過來陪客。

   顧花語作了引薦後,說道:“李二,你先坐會,我去給你拿棕子。”

   李滔玩笑道:“你包的!”

   顧花語笑而不語,轉身出了會客廳。

   顧成梁笑着問道:“李二爺也知道小語會包棕子?我跟你說,小語做的臘肉蛋黃棕非常好吃。”

   李滔沒想到顧花語真會包棕子,笑着說道:“聽你這麼說,我都有些期待。”

   顧花語走到長廊上,終是沒有忍住,将信打開,見上面寫着四個字,“小語,信我。”

   顧花語将信紙反過來,見還有一行小字,“不要單獨出門,注意安全。”

   顧花語将信翻來翻去看了幾遍,才将信紙疊起來收好。

   “呂六爺的信?寫了什麼?讓小姐眉飛眼笑的。”

   顧花語擡頭看向不遠處的汪琴,說道:“不告訴你。”

   汪琴撇了下嘴,“不告訴我我也知道。無非是六爺托李二爺給小姐飛馬傳信,讓小姐相信他呗。”

   “你怎麼知道的?”

   汪琴雙手抱在胸前,打趣道:“小姐臉上擺着!收到六爺的信,心情好了?不氣他了?”

   顧花語看一眼汪琴,點點頭,“嗯,好了,不氣了。”

   汪琴揚了下眉,問道:“你就原諒他了?他可是定了親,說不好連婚期都定下了。”

   顧花語掃一眼汪琴。說道:“那又怎樣?又不是他自願的。”

   汪琴長歎一口氣,搖搖頭,說道:“小姐,你完了。”

   顧花語看着汪琴,“說清楚,我完什麼了?”

   “面對呂六爺,你變得沒有原則了。早上還說再也不理他,他讓人捎個信,你就如獲珍寶般看了又看。”汪琴故作嫌棄道。

   顧花語挽住汪琴的手,将頭靠在她的肩上,說道:“汪姑,怎麼辦?我好像真的完了。

   剛剛看到李二掏信時,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看了他的信,明明隻有幾個字,心卻填得滿滿的,一掃之前的傷心和難過。”

   汪琴側頭看着依靠在自己肩上的小家主,臉上盡是小女孩家的嬌羞,擡手疼惜的摟住顧花語:“小姐,剛才在下說的是玩笑話,你别當真。

   咱們是江湖兒女,敢愛敢恨。

   既然喜歡,就放開手腳,大膽的去喜歡,在下支持小姐。

   呂六爺看起來不像浪蕩公子,應該不會做對不起小姐的事。

   倘若有朝一日,呂六爺讓小姐傷心了,在下幾個不會輕繞他。”

   汪琴說得顧花語心裡酸酸,低聲應道:“好。”

   汪琴見顧花語眼眶紅了,她最怕人掉眼淚,最不會安慰人,于是趕忙說道:“之前那鍋棕子煮好了,趕緊去拿,晚了沒有了。”

   顧花語擡頭看下天,然後說道,“好,我這就去。”

   汪琴看着顧花語離開,說道:“希望小姐沒有看錯人。”

   花大從柱子後走出來,站在汪琴邊上,看着顧花語的背影說道:“呂六爺為了找小姐,走遍了大興,應該不會辜負小姐。”

   汪琴點點頭,說道:“但願吧!查清楚了嗎?有多少人?”

   花大回道:“比上午多兩個,應該是尾随李二公子過來的。幾人坐在一起閑話,看樣子,是一夥的。”

   “怎麼辦?任他們盯着?”汪琴問道。

   花大說道:“不急,先讓他們盯着。走吧,吃棕子去。”

   李滔在山莊呆了半天,吃過晚飯與顧成梁,顧成娟一行回城。

   顧花語留下來,在山莊歇了兩晚,隔天與花大、汪琴一起回城。

   汪琴問道:“花大,沒有人尾随?”

   花大環顧一下,顧花語說道:“放心趕車,沒人尾随。”

   汪琴掀開簾子看看,轉頭問道:“小姐之前查看過?”

   顧花語搖搖頭,“沒有!”

   “那小姐如何知道的?”汪琴問道。

   “憑耳朵聽的!”

   “聽的?小姐的耳朵這麼厲害?順風耳?”汪琴邊打量顧花語的耳朵邊問道。

   “差不多吧,花伯,柳氏的那間雜貨鋪怎麼樣了?”

   花大邊趕車邊回道:“鋪子裡的貨物全毀了,柳氏得到消息趕去查看,下車時踩虛腳,從馬車上摔了下來,被拖車的馬後退踩斷了右腿。”

   “有人懷疑嗎?”顧花語問道。

   花大想了想,“應該沒有。花瑞銘帶人過去查看時,将此事歸于意外事件來處理的。”

   汪琴問道:“小花統領腦子是不是不大好使?”

   顧花語随口說道:“他不是沒腦子,是腦子沒用對地方。”

   花大接過話來,“是,他的心思全用在女人身上了。”

   顧花語将話題轉到正事上:“花伯,接下來查查柳氏這條線。

   我有種直覺,當年的事,花叙隻是個木偶,他身後有隻手在操控他。且這人勢力非同一般,先從英國公查起。”

   汪琴問道:“小姐何出此言?”

   顧花語往後靠了靠,說道:“英國公給青岩定親的事,讓我想到了他。

   柳氏與李二夫人是表姐妹,花瑞銘正好年長我五歲左右。

   算起來,花叙娶柳氏,正好是龍影衛從暗處推到明處的那兩年。這其中,一定有咱們不知道的事。”

   花大拍了下頭,說道:“對,在下怎麼沒想到這點?隻将目光放在花叙與陳松身上,在下立馬安排人手查。”

   顧花語叮囑道:“這人能藏二十多年,很不簡單,查時謹慎些,别讓人察覺了。”

   花大欠身應道:“好的,在下明白。”

   顧花語想了想,說道:“錢莊與酒樓那邊,得加緊些,争取月底開業,咱們将歸雲閣和寶豐錢莊的财路斷了。咱們看看,沒有銀子,龍影衛拿什麼養人。”

   花大點頭應下,“好,在下這些天盯着些,争取月底開業。”

   汪琴問道:“小姐,若英公國是害家主與夫人的人,那你與六爺……”

   後面的話,汪琴未說出口。

   顧花語想了想,搖搖頭道:“不知道。查吧,查清楚再說。走一步看一步。”

   顧花語不願多想,她希望這個推測是錯的。

   車進城後,顧花語說道:“去永春路的明月閣。”

   花大應下,将車趕向永春路明月閣。

   馬車進到明月閣的後院,顧花語說道:“你倆回去,按計劃行事。”

   汪琴猶豫道:“小姐,要不要在下留下來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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