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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50章 看病不是生意

美人羸弱不可欺 意千重 5082 2025-02-21 09:58

  平安自從來到杜家,日常就隻吃飯幹活,若非必要,都不說話。

  是以,幾乎沒什麼存在感。

  今天是他第一次主動開口,誇贊主家。

  也難怪采藍驚奇了。

  杜清檀趕她出去幫忙:“誰還沒個脾氣了。”

  采藍趕緊地出去,宣布:“拿到号牌的都能看,沒有号牌的不能看了,趕早去别處啊!”

  拿到号牌的病人便幫着忙,把後頭來的勸走了。

  見局勢穩住,杜清檀松一口氣,擺開架勢接診。

  來的病人當真是千奇百怪,有普通病症,也有疑難雜症。

  有人背部生瘡流膿久治不愈,有人眼前似有蚊蟲亂飛。

  有人腹脹如鼓,有人總是聽見耳旁有鳥兒鳴叫。

  還有人全身瘙癢,有人全身浮腫。

  采藍看着都替杜清檀着急,偏她不疾不徐,穩坐堂中。

  也不嫌人髒臭,更不怕人脾氣不好,始終溫言細語,望聞問切,耐心又細緻。

  即便看不了,也能給出一些飲食和日常養護的建議,更不收錢。

  其中有幾個,她還給推薦去金大夫那兒看。

  理由也很得當:“我這主要還是食醫,可以調理身體,治慢病未病小病,您這是大病症,還得看藥醫。”

  就有昨天目睹了整個過程的人,不免很多感歎。

  “小杜大夫是好人,那金大夫這般欺負您,您還給他介紹生意。”

  杜清檀微笑,正義凜然。

  “給人看病,千萬不能說是生意。他對我有誤會,我和病患沒誤會。

  都是爹生娘養的,有病在身多難受啊,我自己也生過病,家裡的錢都花光了,親人擔心得不得了。

  如今我僥幸學了這點本事,将心比己,自是希望你們能早些好起來。”

  這話卻是說在了衆人的心坎上。

  金大夫和小杜大夫也不可避免地被比較,醫術就不提了,這人品高下不能更明白。

  其實很多時候,醫患糾紛始自于溝通不暢,以及醫者态度太差。

  小杜大夫深谙此道,既可安撫病患,也是為了杜絕後患。

  不可否認,她一個女醫始終艱難許多,什麼都沒做,就被金大夫給記恨上了。

  她雖不怕有人找茬陷害,卻也要防患于未然。

  杜清檀忙乎許久,嗓子都說啞了,病患卻也隻去了二分之一。

  幸虧後頭是不收了,不然她便是忙到第二天也弄不完。

  及至時辰差不多了,平安和采藍出去勸告病患次日再來。

  杜清檀起身盥洗,換下被汗水浸濕的衣衫,又重新梳頭,準備趕去安平郡王府。

  楊氏黑着臉過來,遞給她一碗冰酥酪。

  杜清檀涎着臉笑:“還是大伯母疼我。”

  楊氏陰沉着臉給她打扇子,幾次話到嘴邊,看着她那疲憊的模樣,到底也沒忍心說出來。

  哼哼幾聲,沒好氣地到:“吃了趕早過去,忙完早些歸家歇氣。晚上想吃什麼,我去弄!”

  杜清檀累到沒胃口:“您瞧着辦就行,隻要您高高興興的,我再累也舒坦。”

  楊氏就又開始可憐心疼她,好不容易看上個獨孤,還不是個東西。

  杜清檀見楊氏臉色怪怪的,也來不及細問是咋回事,忙着吃喝完畢,就準備出門了。

  還記得安排楊氏:“大伯母抽空去備些好的果子糕餅,送去左鄰右舍打個招呼。

  萬一被咱們吵到,千萬包涵。我這邊有安排,從明日起就不會這麼吵鬧了。”

  楊氏道:“這好辦,我才剛也這麼想的。但隻是,病人要上門,咱們也沒辦法阻止,你有什麼辦法?”

  杜清檀道:“我這仔細分一下病種就好了。”

  什麼能治,什麼不能治,寫個牌子挂出去,不相關的病人自會離開。

  這樣呢,她也能精益求精,沒那麼累。

  “快去快去,回來再說。”

  楊氏忙着把杜清檀送出門,轉過頭又是歡喜又是憂愁。

  歡喜的是,沒想到杜清檀居然真成了名醫,從此之後全家再不愁衣食。

  愁的是,她這婚事來回折騰,拖着拖着年紀就大了,可怎麼好。

  杜清檀騎着黑珍珠,帶着采藍和平安,慢悠悠地往前走。

  “待我再多些錢财,再買兩匹馬,以後咱們一起出門都有馬騎。”

  平安照常隻有一句:“是。”

  采藍則是歡歡喜喜的:“好呀,好呀,婢子要弄個大紅色的障泥!”

  正說着,就見元鶴騎着馬過來,沉穩地道:“五娘。”

  “元二哥。”杜清檀要下馬行禮,被阻止了。

  “不必這麼客氣,我知你今日很辛苦了。這是還要去安平郡王府備膳?”

  元鶴調轉馬頭,示意杜清檀跟他一起走。

  “是。今日真是措手不及,不知有否吵到府上?”

  杜清檀原以為他是要回家,不想這人居然跟着她一直往前走,她就不明白了。

  元鶴似是知道她的疑慮,少不得有所解釋。

  “我突然想起來,我去永興坊有點事。咱們正好同路,不知你是否方便……”

  “當然方便。”

  杜清檀總不能說:“男女大防,您别跟我一起走,怕人誤會。”

  她做大夫的人,真這麼講究還看什麼病。

  “你這樣下去太過勞累,疲于奔命總是不太好的。”

  元鶴給她提建議。

  “有沒有想過,和安平郡王府說一下,一天隻去一次?”

  杜清檀笑道:“倒是想過,隻是覺着不太好開口。”

  最早的時候,是安平郡王府給了她謀生的機會,給的錢财亦是不少。

  那會兒說好一日兩餐的,總不能因為她現在病人多了,忙了,就改了主意。

  沒有契約精神,乃是大忌。

  元鶴也沒多說别的,隻和她繼續讨論元老太公的病情。

  後來見她疲累嗓子啞,也就不再多說,隻默默陪她進了永興坊,便道了别。

  等到杜清檀進了王府,他方又折回來,遞了名刺進去。

  “不知郡王可在?”

  沒多少時候,安平郡王親自迎了出來,神情很是警惕。

  “有什麼事?”

  元鶴平靜地道:“沒大事,就是偶然從此經過,想起許久不曾會面,故而進來拜會故人。”

  安平郡王沉吟片刻,一擺手:“請。”

  元鶴昂首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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