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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答應婚事

福運娘子有點田 勾兒姑娘 5846 2025-03-24 10:57

  被關進東閣之後,楊瀾本以為會遭到蕭冷秋的虐待,卻不曾想,預料中的酷刑并沒有到來,這令她不禁困惑,難道蕭冷秋另有圖謀?

  到了第二天的半夜,她正睡得昏昏沉沉時,聽見牢間的鎖鍊被打開的聲音,一激靈醒了過來,睜眼的同時蹭的一下起身,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來人。

  “你還好意思來?

  天河輕笑一聲,道:“我怎麼不好意思來?
你淪落至此,乃是流火所害,與我可無關。

  “别什麼事都往流火身上安,”楊瀾此時此刻最惱火的,就是那天晚上竟沒看出這人是在騙自己,她一向很少上當受騙,這次真是讓鷹啄了眼睛了,“我跟你說過,汐禾不是流火所殺,你卻不信,甚至連一個證明真相的機會都不肯給,你也不想想,汐禾姑娘在九泉之下,能否瞑目?

  “被跟我提汐禾!
”天河的臉色陡然轉冷,目光幽然,“你們根本不配提她!

  “你就配嗎?
”楊瀾勾起唇角,面上盡是嘲諷,“連殺害她的真兇都弄不清楚,這麼多年也未為她報得大仇,你有什麼資格愛她?
要我說,當年汐禾能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

  聞言,天河頓時勃然大怒,上前兩步,一把掐住楊瀾的脖子,眼裡火焰跳動,“你給我住嘴!

  楊瀾抓住他的手腕,卻并沒有反抗,反而露出一點譏諷的笑,艱難開口:“你就是殺了我,也改變不了汐禾已死,而你軟弱無能,無法為她報仇的事實!

  天河被“軟弱無能”四個字打得眼冒金星,頭暈眼花,手都抖了起來。

  是啊,這麼多年自己都未能給汐禾報仇,可不就是軟弱無能麼?

  感覺到脖子上的手漸漸松開了,楊瀾将人推開,後退了兩步,彎着腰大口喘息。

  待緩過氣來,再看向天河時,卻見他站在原地發愣,由于此間光線昏暗,看不太清對方的神情,她也猜不到這人此刻在想些什麼。

  不過想來,痛心是肯定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我也不想再多言,反正你要是良心能安,就繼續這樣下去吧,看将來到了黃泉,汐禾姑娘能不能原諒你。

  天河擡眸,再度看了過來,目光中帶了一層濃烈的殺氣,“即便你說的都是真的,也不能改變我今日來的目的。

  “什麼目的?
”楊瀾下意識地往後退兩步,心瞬間懸了起來。

  她雖然武功并不弱,但已經一天一夜未曾進食,體力不比平時,況且,論武功她本來就不是天河的對手,倘若這人要殺她,她多半要完。

  “奉閣主之命來殺你。

  楊瀾心頭一凜,“是蕭冷秋要你來殺我?

  這也很好理解,蕭冷秋迷戀流火,自然容不下她這個曾跟流火生活了幾年,關系親近的人,然而如果她親自來殺她,必定引起流火怨恨,但讓天河來,就完全可以說,是天河為了報複流火而動的手,非但能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還能進一步離間他們二人的關系,一舉兩得。

  “你不能殺我。

  “殺了你,流火必定痛不欲生,我也算是報了一半的仇,有何不可?

  楊瀾繼續後退,直到被逼至牆角,退無可退。

  “你要是現在殺我,那就正好中了蕭冷秋的下懷,你也不想想,當年她為什麼不派别人去殺汐禾,非要派流火去?
她明知你們是兄弟,為何還要那樣做?

  天河倏地頓住腳,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也不是想不通,他隻是不在意,唯一讓他在意的,是汐禾死了。

  不論是誰殺了她,他都絕不放過,就算是昔日的兄弟也一樣。

  “自然是為離間我和流火,她成功了。

  “現在她派你來殺我,目的也是一樣的,她擔心你跟流火和好,聯手對付她,為何?
這難道還不明顯嗎?
如果不是心裡有鬼,何至于此?
”楊瀾努力保持冷靜,分析給對方聽。

  但效果好像并不怎麼好。

  她連忙又說:“且不說流火當年有沒有動手,汐禾姑娘是被閣主派出的人所殺,這總沒錯,你既要報仇,難道不應該先找下命令的人報嗎?
怎麼就隻知道揪着流火不放?
這不是欺軟怕硬?

  天河冷笑:“我便就是欺軟怕硬,又如何?
誰讓他流火不是閣主呢?

  “你……”楊瀾對這個人可說是無語了,連激将法都不頂用。

  “你還是乖乖受死吧!
”天河拔出劍來,指着楊瀾的脖子,越走越近。

  “等等!
”楊瀾突然大喊,“你難道不想當着流火的面殺我嗎?

  “什麼?
”天河似乎不太明白她的意思,眸中露出不解。

  楊瀾答道:“你殺我無非就是想報複流火罷了,不是麼?
既然要報複,何不以最狠的方式呢?

  “何為最狠的方式?
”天河挑眉問道。

  “自然是當着流火的面,殺了他在乎的人,”楊瀾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是否能自救,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試想想,倘若當年汐禾姑娘是在你面前被殺,而你眼睜睜看着,救不了她,是不是會更加心痛?

  這是當然。

  莫說親眼看着心上人被殺,天河就是後來才趕到,看見汐禾倒在血泊中,也疼得撕心裂肺。

  那種痛,他這一輩子也不能忘懷。

  若說真要報複一個人,确實當着他的面殺了他的愛人,遠比背着他殺了要更有快感。

  “你說得倒也有道理,隻不過,我如果現在不殺你,非但會被閣主怪罪,将來更有可能殺你不成,白白錯失了良機。

  楊瀾接話道:“怎麼會呢?
我武功不如你,即便想跑,也未必跑得成,況且,我是為了救流火而來,根本不可能跑。

  “隻要你能幫我把流火帶離暗閣,到時候我任由你處置,就是要我自盡也行。

  原本楊瀾也隻是說說,料想天河也不可能信這種話,可她沒想到的是,隻沉默了片刻,就聽得對方道:“好,我可以答應幫你,但你也要遵守諾言,否則到時候,我絕不會放過你和流火。

  昂?
他居然答應了?

  楊瀾不由驚了一呆,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不過,這人不會是又在騙她吧?
要又是為引她上鈎,再在背後刺她一刀,她可甯願不跟這人合作。

  “你是說真的?

  “信不信由你。
”天河轉身向外走,行至門口複又停步回頭,“我回去準備一下,安排你假死,先騙過閣主再說。

  楊瀾未來得及再多言,人已經走遠了。

  她撓了撓頭,心下納悶,這人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前一刻還要殺她呢,突然就改變了主意,這個轉變也未免太快了吧?

  楊瀾哪裡知道,天河雖是奉命來取她性命,卻并沒有打算執行命令,至少暫時不打算。

  事實上,從楊瀾那天晚上來找他說真相的時候,他就已經起疑了,他想弄清楚真相,想證明汐禾不是流火所殺,那樣他就可以全心全意對付閣主,為汐禾報仇,不用再有任何顧忌了。

  之所以揭露楊瀾的身份,實際上是為了博取閣主的信任,讓閣主相信,他确實恨透了流火,不可能站到他的陣營去,從而放松警惕。

  從東閣出來後,天河回了住處,開始籌謀。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蕭冷秋再次來到石室,想聽流火給一個答複。

  “怎麼樣,你考慮好了嗎?

  流火坐在桌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目光低垂着,不知在想什麼,半天也沒有答話。

  蕭冷秋又道:“你先前不是答應,三天後給我答複?
怎麼現在又不說話了?

  “行不行,倒是給個痛快話。

  “能與閣主成親,是屬下的殊榮,然而,暗閣之中師兄弟衆多,隻怕會有人嫉妒屬下,說閑話。
”流火緩緩說道。

  “誰敢說閑話?
不怕本座割了他的舌頭麼?
”蕭冷秋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随即笑容裡又添上一抹冷意,“我看,你不是怕人說閑話,是不想與我成親,又擔心我殺了楊瀾,在給自己找借口吧?

  流火心裡咯噔一下,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

  “沒有,我已經想好了,隻要你答應放過楊瀾與天河,我就跟你成親。

  “當真?
”蕭冷秋心頭大喜,但面上保持鎮定,并未表現出來,“你當真願意跟我成親?

  “是,”流火避開她的視線,點了點頭,“但我還有一個條件,不知閣主能否答應。

  蕭冷秋當即道:“什麼條件?
說來聽聽?

  “成親之前,我想去一趟東閣,見楊瀾最後一面。
”流火刻意把“最後”兩個字說得重一些,強調自己以後不會再與她相見的決心。

  然而,就是如此,蕭冷秋也極其不悅,一張臉登時黑得比外面的夜還沉。

  “不去見她,你就無法安心是吧?
倘若我不準呢?
你要如何?

  “您是閣主,做屬下的能如何?
”流火平靜地說道,話語中的疏離将兩人隔開,仿佛又築起了一道厚厚的高牆,誰也看不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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