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你說于維娜要是知道我們其實是假裝的會不會被氣死?
”
早晨,遲晚給沈暮楠打着領帶,不知道為什麼就笑了出來,似乎一閉眼睛就能想到于維娜要被氣死的場景,就覺得好笑至極。
沈暮南卻警告道:“我們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你要是讓她知道我們之間是假的,這份工作就不用你來了。
”
他所作所為就是想要豎起一塊擋箭牌,不想和于維娜在一起,順便氣一氣她。
如果沈夕将這件事告訴于維娜,他就會迅速抽手離開,到時候沈夕如何他根本就不在意。
不過前提是沈夕就是沈夕,而不是其他人,他隻會為了一個女人破例,隻是這個女人早就與自己殊途。
或許是看出了沈暮南的決絕,遲晚自然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拍了拍自己打好的領帶,笑道:“下去吃飯吧,我們現在要秀恩愛嘛!
”
其實遲晚和沈暮南所在的房間有兩間卧房,遲晚來了就會去睡次卧,出了門兩人倒成了恩愛的一對,巴不得把人家的眼睛給閃瞎了。
别墅中的傭人用隐晦又羨慕的目光偷瞄遲晚,她們雖然嘴上會吐槽遲晚不知廉恥,可實際上卻恨不得自己就是遲晚,可以享受到沈暮南的那份關愛。
遲晚對這樣的目光已經熟悉了,可是當看見一個女人譏諷的眼神後,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火氣,居然撒嬌道:“我吃不慣這些菜,我要是拉面,你讓她給我做怎麼樣?
”
順着遲晚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傭人那滿含譏諷的微笑凝固在嘴角,就知道沈夕為什麼這樣了。
他自己很清楚,自己和沈夕不過是共同表演的一場戲罷了,如今沈夕因為這事兒被人鄙夷,他自然要幫忙出氣了。
“怎麼?
親愛的,你不是說最喜歡我這個樣子的嗎?
”
見沈暮南遲遲不肯說話,遲晚再次嬌笑道,這次沈暮南隻說:“馬上給我去廚房做拉面!
”
女傭不可置信的擡頭,她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敗在一個以色侍人的女人手下,遲晚卻沒有一點遲疑的催促道:“你快點去啊,不然我都要去上班了,你要是在我上班之前還是做不出來,就幹脆開除好不好?
”
别墅衆人頓時對遲晚充滿了憤慨,可是她根本不在意,反而湊到沈暮南的耳邊小聲道:“怎麼我表演的可以嗎?
我相信過不了多久,那個于維娜就要被氣炸了。
”
沈暮南挑眉,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或許是太長時間沒見過遲晚,所以分外的想念她,當沈夕靠近自己的時候,他總有一種遲晚回來了的感覺,甚至在沈夕的身上嗅到了獨屬于遲晚的味道。
不過這點味道随風即散似的,他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所以很是迷惘,不過片刻的時間他就清醒了過來,笑道:“那就感謝你幫我演戲咯。
”
“不用謝。
”當遲晚遠離時,又帶起一陣香風,沈暮南雖然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卻知道一定留下了一些印記給于維娜看。
而遲晚則看着自己印上去的那個烈焰紅唇笑了,其實就算沈暮南不找她,她也不會放過于維娜的,不過有了沈暮南之後,想要氣暈于維娜簡直輕而易舉,她何樂而不為呢。
終于,女傭在朋友的幫助下做了一碗拉面,遲晚卻看都不看,随着沈暮南一起坐上車,打開手機看着群裡面的吐槽。
果然,剛剛才發生的事情,已經有人知道了,并且在群裡大肆宣揚,對遲晚那叫一個酸啊,對于維娜更是冷嘲熱諷,多半都是一些看不住自家男人的屁話。
雖然遲晚并不喜歡這種話,可是當于維娜被這樣說,她卻挺開心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在面對曾經弄死過自己的人面前冷冷淡淡就好像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她應該已經知道了,現在估計在跳腳呢,你的計劃不錯,隻要激怒了她,這個女人肯定會露出馬腳的!
”
對沈夕的禀報,沈暮南不以為意,他本意是不想和于維娜結婚,所以利用沈夕,假裝自己遊覽花叢,結果卻沒想到和沈夕月越玩越開心,到了最後隻要看于維娜吃癟,心情就會好很多。
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可是有些事情,就是欲罷不能,開始了想要停下來,就困難了。
而于維娜就和遲晚說的一樣,正在大發脾氣,原本好好的手機在她的蹂躏之下,已經粉身碎骨了,一旁的于淑麗問道:“怎麼回事啊?
你怎麼這麼調皮,這手機不是亂扔的,别手機沒扔好,自己被傷着了。
”
聽見于淑麗的關懷,于維娜居然撲進她的懷裡哭訴道:“是,是暮南身邊的那個沈夕,她也太不要臉了,我聽群裡的人說,這個女人已經跟他會别墅住了,還指使别墅的傭人做這做那,不滿意就要開除!
”
“暮南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
”
這副柔弱的樣子,真的讓于淑麗很想把于維娜抱進懷裡安慰,不過随即她又想道再這麼寵溺于維娜也不是辦法,于是鼓動道:“我們都知道是這個沈夕勾引了暮南,你去和她過兩招看看如何?
”
“再說這種事情有什麼可傷心的,不管暮南有多喜歡這個女人,他都不會和沈夕結婚的,暮南的未婚妻從始至終我們隻承認了你一個,你放心好了。
”
得到于淑麗的肯定答複之後,于維娜心情頓時舒暢了大半,随即鬥志昂揚的收拾東西走人,看樣子是去找沈夕算賬了。
奈何現在還沒到時間,遲晚是在遲氏那裡下的車,她在這種關鍵時刻,必須時時刻刻盯緊了遲安,絕對不能讓他發現問題。
所以當于維娜趕到沈氏的時候,辦公室裡隻有沈暮南一個人在辦公,辦公室裡面很安靜也很壓抑,當看見于維娜的到來時,沈暮南也隻是冷冷的問道:“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
當即就将于維娜氣了個半死,在辦公室大聲叫道:“怎麼,我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是誰規定的我不能來找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