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對于遲晚而言,能更好的掩藏自己。
遲晚定在原地站了好一會,視線在兩條路上不停的轉換,漂亮的桃花眼眯成一條線,仿佛一雙慧眼就能看清楚一切,左邊的道路上有明顯的車胎劃過的痕迹,不用推斷,這一定就是遲安和朱導演的必經路線。
由此,另一條小路就是遲晚的選擇了,她心裡想着為沈暮南留下些線索,但是一旦留下線索的話,可就不止沈暮南一個人看得到了……“算了,他要是看不到,可就算不上是一個稱職的夥伴了~”遲晚自顧自的打趣,挑眉聳肩自己吧自己給逗樂了。
不過這确實有道理,也許一開始遲晚就不必擔心這個問題,一隻腳踏出去,也就意味着邁向了戰争的世界,這一趟可謂是生死未蔔,遲晚很清楚這一點,可她仍舊義無反顧,畢竟,同樣危險的境遇也不是第一次了。
而遲晚有所不知的是,不止是身前,身後更是危險重重,她剛邁出幾步路去,隐匿的角落裡就出現了一抹黑色的身影,隻見男人伸手拍了拍遲晚的車,五指并攏緊握成拳,一拳砸碎了車窗玻璃,聲音不是很大,卻足夠他做惡,緊接着,男人上了車,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來,驅車離開了。
與此同時,遲安和朱導演正在接待遠道而來的外國商人,金發碧眼,個子不是很高,人看起來不是那麼的精明,遲安和朱導演互相對視一眼,會心的微笑,仿佛在說,我們的大計終于要開始了……
遲晚到達的很是時候,剛好看到了三個人的背影,還有周圍一群守衛,白皮膚的,黃皮膚的,各個面部嚴肅,一米八的大塊頭,再加上結實的肌肉,遲晚不禁咽咽口水,心裡别扭道,“他們是認真的?
就一場談判,至于哦弄的這麼嚴肅?
”
這對遲晚不失為一次挑戰,硬攻絕對不是明智之舉,她更善于用腦,但要想潛入這個密不透風的工廠之内,着實有些困難,估計連一隻蒼蠅想要飛進去都不容易。
國外的商人或許不是那麼的稱職,但他選用的保镖絕對是一流的好,也許正是想利用這點來彌補不足吧,遲晚躲在草叢裡很久,都沒有找到機會,她隻能一動不動的呆在原地,身體都快要僵硬了。
現在是進退兩難的境地,進也不能,退也不能,遲晚再也無法忍受了,她想,既然橫豎都得被發現,不如被發現的有價值一點,或許就這樣直接沖進去也不會驚動裡面的談判,隻要消滅門口的這堆人……
眉頭擰緊,遲晚的表情嚴肅的很,她在計劃,計劃作戰方案,十指成拳緊握,她的心裡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正當弓起身子想要沖出去時,突然有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然後就是一股強烈的推力,遲晚甚至不知道自己被推向了哪裡,但隻能順着這個方向滾去,由于巨大的推力,她無法停止,同樣她很清楚,這個人絕不是在害自己。
緊接着,遲晚耳邊傳來貓叫的聲音,她會意的微笑,原來對方用的是這一招……着實是高明又機靈。
遲晚甚至不用擡頭看,就能猜到保镖們追着貓跑的樣子了,在這個空隙中,男人剛好跑到了遲晚身旁,将她扶了起來,拍拍她身上的灰塵,關切道,“沒事吧,沈小姐?
”
沈小姐?
這個稱呼倒是有意思,居然不是沈夫人。
遲晚擡頭,看到的是一張陌生又憨厚的臉,勾起唇角,整理一下儀容,還沒等她問出口,男人便又繼續說了起來。
“是沈總派我來的,叫我小張就好……”摸摸後腦勺,小張略顯尴尬的笑了,“剛才真是驚險啊……”
遲晚的表情實在是嚴肅,怪不得小張會如此緊張。
但遲晚對這個小張倒是充滿了疑慮,小張?
她怎麼從來不記得沈暮南身邊還有個如此深得信任的小張呢?
而且是怎樣的大事能讓沈暮南抛棄承諾呢?
放棄對自己的承諾……遲晚苦澀的笑了,精明如她,又怎麼猜不到這其中的陰謀,除了于維娜,大概也不會有别的了……
随意将頭發高高紮起,遲晚爽朗道,“既然暮南派你來了,那麼你就是我的合作夥伴。
”伸出手,兩人象征性的握手,而這一步,也就意味着小張取得了遲晚的“信任”。
遲晚緩緩轉過身去,動作進行到一半,便停止了,她側着身子,擰着脖子,動作雖然有些吃力,卻捕獲了重要的信息。
小張沒有料到遲晚的這個動作,所以當她擰過脖子來時,他臉上别有用心的笑容瞬間凝固了,雖然是轉瞬即逝的笑容,但還是被遲晚捕捉到了。
遲晚再次試探道,“暮南派你來,維納沒有異議?
”
此刻的小張有些緊張,所以表現的不是很自然,腦子運轉的很慢,所以,他露陷了,腦袋搖的像是個撥浪鼓,遲晚轉過身以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回答有多麼的愚蠢。
猛的一拍腦袋,小張繼續觀察遲晚。
隻見遲晚彎腰趴在牆邊,朝着小張擺手,十分認真,“要想進行下一步的動作,我們必須進去這裡面,你有什麼好的對策嗎?
”
遲晚的表現讓人看不出任何異常來。
小張湊上前去,沒有好的計策他怎麼敢接于維娜這一單一呢,将整個廢舊工廠環視一圈,視線最後落在某一處,定神好久,單手摸索着下巴,作出思考的樣子來,好一會才開口,道,“看到那裡沒有,我們或許可以從那裡進去。
”
順着男人手指的方向,遲晚斷定那一定是另一個進口,畢竟,于維娜不會打沒有保證的戰,這也是組織的信條,或許在冥冥之中,這種事情,于維娜會幫助到自己也不一定呢……
就算是再完美的人,也不可能通曉一切,遲晚之前将這座廢棄工廠觀察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另一個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