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了什麼。
沈暮南隻是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他猛地想起來前幾天偷襲自己的男人,難道是他?
眉頭緊蹙,神情是異樣的嚴肅。
秦天戾将這一切都盡收眼底,他同樣也很疑惑,就在這時,唐瑤瑤氣喘籲籲的跑來了,胳膊杵着桌子,大口喘着粗氣,淋漓的汗滴滴在桌面上,她先是恐懼的望望四周,随即附在秦天戾耳邊說了什麼,她的聲音很小,隻有他們彼此聽得到。
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秦天戾的面部表情不斷的變化着,當唐瑤瑤離開他的耳朵時,眉頭都要擰出疙瘩來了,正色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
别騙我!
”激動的握住唐瑤瑤的胳膊,簡直要将她給捏碎。
“天戾,你别激動...這些都是我無意之中聽到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唐瑤瑤的聲音慢慢弱了下去,眼中的真誠卻絲毫沒有退卻,“你等我,再去調查一下把!
”好人的形象唐瑤瑤是要扮演到底了。
合上眼睛,秦天戾放開了唐瑤瑤,雙臂自然的垂落到衣角的位置,不由得緊握雙拳,再次睜開眼睛,略顯和睦的看着她,勉強的微微一笑,“謝謝你,我想你不會騙我,剩下的就交給我把。
”拍拍唐瑤瑤的肩膀,便朝前走與她擦肩而過,唐瑤瑤并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她也猜不到。
在面對愛情時,人難免會比平時更加愚昧一些,他一心隻想心愛之人遠離厄運,卻疏忽了太多有必要的東西,但秦天戾根本沒有仔細思考的打算。
眼波抹過一絲冰涼,唐瑤瑤迅速的轉身拽住秦天戾的胳膊,語氣裡帶着央求,“天戾,你千萬不要沖動!
”她朝着他搖搖頭,卻清楚自己的勸阻起不到任何作用。
秦天戾的表現很不正常,不像是平時的他,不然唐瑤瑤也不會多此一舉。
秦天戾朝着唐瑤瑤笑着搖頭,推開了她,隻留下這麼一句話,“别擔心,我永遠都不會後悔我今天做過的事,說過的話。
”話音剛落,他便離開了她。
聽到這句話,唐瑤瑤大概了解他的意圖了,陰險的笑笑,“難道你沒有想過這會對遲晚造成什麼影響?
”她的聲音很小,也隻有她自己能夠聽到,雙手環肩,随意拿起一杯香槟來,放到嘴邊,單純的嗅了嗅它的香氣,靠着桌角,看來又有好戲看了...
秦天戾離遲晚沒有多遠的距離,但這一段路卻像是走了很久很久,大腦裡一直回蕩着一個聲音——就是方才唐瑤瑤在自己耳邊的竊竊私語,讓他的心如何也平靜不下來,像是一顆定shi炸彈,随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唐瑤瑤告訴秦天戾:“我剛才在外面,偶然間聽到沈總和别人的對話,他說,一會會有好戲上演,宴會會發生危險,而危險的矛頭直指遲晚,至于她最後的結果就不是沈總能決定的了。
還有前幾天你和遲晚的绯聞...好像也是沈總一手策劃的...”
聽到這樣一段話,秦天戾如何能視若無睹,如何能淡定的了,他心愛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耍的團團轉,甚至被别的男人欺辱,而且這還牽連到了自己,他愛遲晚,是不會讓她繼續受苦。
所以,秦天戾不會追究緣由,更是不會做進一步的調查,他選擇了相信這個所謂的朋友——唐瑤瑤。
但其實,秦天戾心底是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遲晚雖然受苦,但也隻是暫時性的受苦,隻要揭穿了沈暮南的真面目,遲晚就能投入自己的懷抱。
這一次,秦天戾未免異想天開了一點,卻渾然不自知。
但也不盡然,誰讓他對遲晚愛的深沉呢。
秦天戾徑直來到遲晚身邊,他突然性的出現,抓住遲晚的手腕就要帶着她離開,遲晚先是愣了幾秒,便甩開了秦天戾,清澈的眸中帶着些許的厭惡,她低聲道,“别碰我!
”在更多人注意到這一幕之前,她必須要鏟除威脅,绯聞本身就夠讓人難堪了,秦天戾竟然想要火上澆油?
低沉的女聲讓秦天戾倍感壓力,但他并沒有解釋的意思,隻要是為着她好,哪怕被誤會都無所謂,他再次抓住遲晚的手腕,這一次加重了力氣,不由分說的要帶着她走。
這一次,哪怕遲晚用足了力氣都沒能擺脫秦天戾,他似是下了十足的信心要帶着她離開這裡,從他奮不顧身的态度就看的出來。
雖然新聞記者不被允許進入宴會之内,但芸芸衆生之口就已經能構成絕大的威脅了。
此時此刻,沈暮南還沒有注意到被帶走的遲晚,因為朱導演故意侵占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而剛才發生的事情又是無聲的。
遲晚不敢大吼大叫,這也不是她的風格。
聲音愈發沉重了起來,遲晚最後一次警告秦天戾,“快讓開我!
”
秦天戾依舊不為所動,他以為隻要他們都保持低調,便不會被注意到,但他錯了,每每往前走一步,便有無數雙眼睛盯着他們看,尤其是壓抑的竊竊私語的聲音讓人幾近瘋狂,秦天戾卻不以為然。
他隻想帶她逃離惡魔的沼澤之地。
“你是在逼我....”怒目圓瞪,遲晚一腳就将秦天戾踹到在地,當他倒到地上時,她縮回了手,抽離了身體,讓旁人都誤以為秦天戾摔倒隻是意外。
回到原來的位置,遲晚握住沈暮南的手,眼睛卻望向另一邊,“我們走吧,我不想留在這裡了。
”一雙大眼睛來回的轉轉,她看起來很慌張。
同樣,沈暮南也聽夠了朱導演的狂言亂語,朝着遲晚點點頭,還沒來得及和朱導演告别,秦天戾這個不速之客便打擾了一切的和諧。
秦天戾幾乎是從沈暮南手中搶過遲晚來的,仇視的盯着沈暮南,将遲晚護在身後,十分謹慎的說道,“别怕,我保護你。
”
“簡直是不可理喻!
”遲晚極盡可能的壓低着自己的聲音,她不想再公衆場合搞得太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