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淑麗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隻見她面态及其兇狠,沈暮南可以不在乎這些,但是她不能,尤其是老一輩人,最在乎的就是顔面問題,既然于維娜的簍子已經同出來了,隻能由于淑麗來補上。
沈暮南以為這些都是威脅,便不留情的甩開了于淑麗,神情冷漠,自顧自嗯要離開,他不能再讓遲晚失望了……
然而,于淑麗瞄準桌面上的小刀,說時遲那時快,抓起刀子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以做威脅,咽咽口水,命懸一線的時刻實在是可怕,“暮南,你知道媽的性格,沒有什麼比沈家的臉更重要了,我絕不是在唬你,從現在開始到訂婚典禮結束,你要是敢離開沈家一步,我就敢死在你面前!
”決絕的目光很是少見,于淑麗是鐵了心了。
于維娜隻是在心裡冷笑,于淑麗早就該這樣做了……絲毫憐憫之情都沒有,這正是她的内心,但是現實所表露出來的卻又是另外一副模樣,隻見她焦急的停在兩人中間,作出左右為難的樣子來,“阿姨,您可千萬不要沖動啊!
一切都還有回轉的餘地!
”
然後扭頭看着沈暮南,用了祈求的語氣,“暮南,求求你了,快答應阿姨吧……難道你想看着她死在自己眼前嗎?
!
”
不用多想,沈暮南也一定不會離開,以死相逼,也是于淑麗最後的手段了。
沈暮南仍舊不為所動,冷漠的掃視着兩人,面無表情,但心底到底是心疼自己的母親的。
這下,于維娜可着急了,因為看樣子,沈暮南好像并不打算退步,“阿姨,我明白顔面的問題,但這并不是最重要的,況且這些年沈家的好名哦聲一直在外,大家不會多想什麼的!
”
這可真是下了一步穩穩的激将棋。
“畢竟,我們不能強迫暮南啊……”于維娜緩緩扭過頭來,款款深情的注視着沈暮南,揚起唇角來,十分勉強的笑容。
于維娜句句所說,仿佛自己真的是那個善解人意又溫柔的人。
于淑麗手裡的刀子離自己的喉嚨更近了,甚至割出了紅印來,她仍舊固執,“如果你覺得這世上有什麼比自己的母親更加重要,那你盡管離開!
”
赤果果的威脅,全然沒有給沈暮南選擇的餘地。
隻聽一聲沉重的歎息,沈暮南背過身去,單手插着口袋,十分落寞凄涼的身影,似乎從來,他的意見根本不那麼重要,“你不必再這樣,我會堅持到訂婚典禮結束。
”
這句話也算是給了于淑麗一顆定心丸,手中的刀子落地,她終于能夠松口氣了,剛才的感覺她已經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于維娜面帶勝利者的笑容,激動的握着于淑麗的手,似乎這一切并沒有那麼的困難啊……
沈暮南轉身投入到了人群之中,沒什麼好在乎的,既然這樣于淑麗會開心,那他就會這樣做,反正生活早就沒有任何意義可言了。
商談已經進行到重要階段了,眼看遲安和朱導演就要得逞,但是國外商人突然轉換了說辭,與最開始說好的截然不同,緊接着,又會是一場唇槍舌戰,即将到手的肥羊,遲安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但,這也給了吃晚更多的時間收集情報。
遲晚潛伏到廢棄工廠頂樓,幾乎層層都有人把守,她這一路着實不容易,心髒噗通噗通的跳着,她躲在最隐匿的角落裡,大口喘着氣,隻差最後一關,就是大功告成。
而許多的實例證明,最後一關,也是最為艱難的。
每隔一分鐘,就會有保镖從眼前經過,遲晚躲躲藏藏,很難找到安身的位置,這樣下去始終不是個辦法,她必須要想出解決辦法來,突然,靈機一動,她看準了巡邏的保镖,發出鳥叫的聲音,然後躲起來了。
果然,保镖順着聲音的源頭走去,轉個彎,探出腦袋來,就看到了早就做好準備的遲晚,他什麼都來不及做,就被遲晚一拳打暈了。
謹慎的看看四周,遲晚連忙将保镖拽了進去,用了最快的速度換了裝,等她在走出這扇門來時,俨然是不同的裝束,一身利落的黑色皮衣,黑色墨鏡更是彰顯了冷酷和無情的味道,腰間别着一隻對講機,黑色的軍靴才是遲晚最為喜歡的,雖然很大。
輕咳一聲,遲晚大方的像巡邏的保镖一樣開會轉動,并沒有人察覺到異樣,遲晚的個子很高,況且她将頭發挽起來藏在帽子裡,如此一來,就很難分辨出性别來。
遲晚仍舊是懷着忐忑的心情,每一步都邁得很殷實,她突然看向了窗外,勾起薄唇,上前将手中的刀子扔出了窗外,然後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來,大吼,道,“有危險!
快,不知道是什麼人守在外面!
”
同樣的話,她又對着對講機說了一遍,這才将大部分的保镖都掉到了樓下去,以好給自己足夠的空間發揮,M而剩下的那群人,根本不足為談。
遲晚慢慢接近走廊盡頭的房間,雙手背在後面,十分嚴謹。
走廊盡頭的房間不像應該屬于廢棄工廠,嚴實的大鐵門與世隔絕,還有那層灰色的漆,有些太過刻意,遲晚推斷,這一定是遲安多次‘做惡’的場所,不然一定不會裝飾如此華麗。
這扇大鐵門最大的優點就是,隔音效果極佳,外面與裡面俨然是兩個世界,遲晚就是斷定了這一點,才不會有所收斂,會意的揚起嘴角,二話不說就賞給了門口的保镖幾拳,然後就是一場惡戰,最後呢的結果自然是遲晚取勝,對付這麼幾個小喽啰,還是不在話下的。
拍拍手,遲晚敲門,不一會的功夫門就打開了,入眼所及是朱導演那張醜陋又油膩的大臉,他扣着鼻子,十分的不耐煩,“有事?
”
但當視線移到躺在地上的黑色衣服時,朱導演立刻張大了嘴巴,小小的眼睛裡滿是惶恐,“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