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作案工具
張軒逸輕啧了一聲,有些難以置信。
“秦市長能幹出這種事嗎?若是被人發現,恐怕這鐵飯碗都得丢了。”
顧庭宗冷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沒什麼事是絕對不可能的,至于季柏年具體用了什麼方法,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顧總,那我們還要繼續查嗎?”
“嗯,你把善後工作做好,别讓人發現了端倪,最近我媽那邊肯定也會派人着手調查這件事。”
張軒逸笑着感慨道,“顧總,您為了太太,還真是煞費苦心啊?為太太做了那麼多,她知道嗎?”
顧庭宗沒回答,抿唇深思着。
他想,姜栀無需知道。
他為姜栀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的。
既然是心甘情願,那自然不求報答。
“那三個畜生抓到沒?”顧庭宗轉移了話題。
“還在找,根據我們查到的線索,那三人應該準備偷渡出國了。”
顧庭宗皺了皺眉,“再多派點人手去找,千萬不能讓他們出國了。”
一旦出國,就好比大海撈針。
跨國辦案的難度非常大,除了一些情節特别重大的惡性案件,警方會去追蹤。
普通的案件,想都别想了。
——
日子靜悄悄的過着。
轉眼,又過去了一個星期。
顧允念被人淩辱的事情,被顧庭宗全面封鎖了消息,圈子裡無人知道。
王婉儀接連三天沒聯系上顧允念,心裡覺得奇怪。
她擔心顧允念出了什麼事。
某日傍晚,王婉儀一如往常的去了顧家。
結果就是被韓姝雅給罵了出來。
韓姝雅說王婉儀不學無術,帶壞自己的女兒,小小年紀就浪蕩不堪,隻知道去酒吧玩,不知道學點好的。
這樣的女人,和古代青樓裡賣的有什麼區别?
用現代話來說,那就是雞。
這些天,韓姝雅正愁沒處發洩怒火呢。
她每天都去派出所報道,詢問案件的最新調查結果。
可警方卻連作案嫌疑人都還沒找到過。
那三個畜生至今逍遙法外。
韓姝雅氣得不輕,又不敢在警局鬧事,每天都憋着一肚子的怒火。
恰好這一日,王婉儀主動送上門來讨罵。
韓姝雅自然也不會對她客氣。
她把一切的過錯都歸咎于王婉儀。
要不是王婉儀帶壞自己的女兒,帶着顧允念去酒吧,顧允念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當着王婉儀的面,韓姝雅又不能說顧允念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隻說讓王婉儀這個不要臉的人以後不許再和自己的女兒來往。
王婉儀被罵得莫名其妙,委屈至極,是哭着離開顧家的。
回家後,她淚眼婆娑的在父母那裡哭訴了一頓。
王家那對夫婦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在商場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縱使顧家比王家厲害,王家夫婦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女兒平白無故被韓姝雅侮辱。
于是,王家夫婦把狀告到了遠在國外的顧政昊那裡。
顧政昊在美國的事務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接到消息後,急匆匆的飛回了江城。
——
季柏年把姜栀那天晚上的“作案工具”帶回了家,放在房間的衣櫃裡。
那一晚,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那些東西,就沒有丢。
在外随便找個垃圾桶扔了肯定不行。
季柏年打算找個機會,在自家的院子裡放把火燒了它們。
但是時間一長,他就忘記了那些東西還在自己的櫃子裡。
傍晚,秦連意拿着剛熨燙好的西裝,走進季柏年的房間,打算把西裝挂起來。
打開衣櫃門後,上頭有個藍色的塑料袋忽然掉了下來。
秦連意被吓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在看清東西是個塑料袋後,她才定下心來松了口氣。
秦連意撿起地上的塑料袋,一邊還在心底無奈地笑着。
柏年這孩子,怎麼會把這個髒兮兮的塑料袋放在衣櫃裡,這裡頭有什麼東西?
秦連意盯着塑料袋發呆。
在她的印象中,季柏年有輕度潔癖,從小就不用她多說,他會主動把自己的房間收拾的幹幹淨淨。
這個塑料袋出現在這裡,确實蠻可疑的。
于是,秦連意沒忍住好奇心,直接打開了塑料袋。
裡頭有一頂墨藍色的棒球帽,看尺寸,應該是女款的帽子。
秦連意繼續往下翻,還找到一個灰色的防曬面罩和一副染了泥土的白手套。
面罩的下面,壓着一捆麻繩和一個厚重的編織袋。
秦連意看完這些東西,頓時就有些慌了。
這些東西單看并不稀奇,但若是聯系在一起看,就像是作案工具。
可是棒球帽、防曬面罩和手套的尺寸,明明都是女款的。
這些東西肯定不是季柏年的。
季柏年為什麼要把這麼奇怪的東西帶回家來?
秦連意拿上塑料袋,急匆匆的往門外走去,準備問問看季柏年,這些東西究竟是哪裡來的。
正當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季柏年穿着一身休閑的家居服,從外頭走了進來。
他還沒來得及和秦連意打招呼,在看到秦連意的手裡拿着藍色塑料袋後,瞬間緊張道,“媽,你翻我的東西做什麼?”
季柏年長臂一伸,準備直接動手去搶。
秦連意意識到不對勁,将手中的東西護在懷中。
“你跟我說清楚,這裡頭的東西是哪兒來的?”
季柏年神情冷淡道,“什麼哪兒來的?這不關你的事。”
秦連意看季柏年這副反應,越發覺得擔驚受怕,生怕季柏年在外做了什麼壞事。
“柏年,你該不會在外闖禍了吧?這些東西可都是作案工具啊。”
季柏年大聲制止道,“媽,你别胡說八道,這些東西怎麼可能是作案工具。”
“手套,麻繩,還有編織袋,這三樣東西你怎麼解釋?”
季柏年冷着臉不說話了。
秦連意瞪着他,深吸一口氣。
“好,你不說是吧,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我把這些東西交給警察,他們一定知道!”
“媽,你能不能不要給我添亂了,每個人都有隐私,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隐私嗎?”
“你是我兒子,要什麼隐私?”秦連意寒着臉,理所當然地質問。
“媽,你這是什麼謬論啊?我是你兒子就不能有隐私了嗎?”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長大,你三歲的時候怎麼不和我說要隐私?”秦連意怒道。
季柏年覺得和她無法溝通,自顧自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