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渣男逃婚,她轉身嫁給了太子

第100章 你是在提醒孤?

  鐘晚意十分不忍,但有些話不得不說。

  “事發過急,我的法子可以說是險中求勝。”

  “人是暫時救回來了,但……第一針是傷了心脈的,這個我得實話與您說。”

  永毅侯還算穩得住,抹了把眼睛,顫巍巍問:“那,那賤内還能有多少時日?”

  老妻這次病發有多危急他心裡有數,不敢奢望太多,哪怕一兩月也是好的。

  “這個不好說,主要是看後面的将養,不可勞累動氣,亦不可受寒受驚,若是照顧妥當,十幾年也是可能的。”

  “隻是我這鬼門一針對夫人損傷确實不小,往後可能會有些疼痛難受,我會給她備些常用藥丸,但願你們不怨我吧。”

  鐘晚意也不是愧疚,畢竟剛才的情況也是萬不得已。

  隻是作為大夫,眼睜睜看着病人因自己的救治問題,要承擔往後餘生的痛苦,有些難受。

  “萬不敢的!”

  “鐘大夫救了賤内的性命,我永毅侯府感激都來不及,怎可能恩将仇報!”

  永毅侯趕忙表态,也對妻子還能多活而欣喜不已。

  兩個暈倒的婦人此時也醒來了,迷迷糊糊的就哭着往床上爬。

  被随身的阿曼一手一個給扯開了。

  “夫人無礙,你們清醒些!”

  兩個婦人漸漸回籠思緒,果然看到床上呼吸平穩,臉色也趨向正常的老母親。

  理清楚頭緒後,對着鐘晚意就是砰砰磕頭。

  給鐘晚意吓得一踉跄,趕緊避開。

  “剛才,剛才大夫說……說讓咋們見最後……”

  其中年紀略大的婦人還止不住的抽泣,話沒說話,但大家都知道其中的意思。

  由此,永毅侯便是更加感激鐘晚意。

  接着,鐘晚意又給開了藥方。

  看着永毅侯夫人喝了藥,吃了點湯水,又給行了一次針。

  眼見着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永毅侯幾次欲言又止,搓着走來回晃悠。

  “勞煩侯爺為我和家眷安排個歇腳的地方,夫人的病情剛穩定,為防萬一,我還得留一日。”

  鐘晚意邊收拾着藥箱邊道。

  “好好好,多謝鐘大夫,老夫,老夫這就讓人去安排。”

  鐘晚意便在永毅侯府洗漱住下了。

  太子府中。

  天色已經黑沉許久。

  德喜來添燈,“爺,該歇息了。”

  “幾時了?”

  封行止揉着疼痛不已的腦袋,神色陰郁。

  “已經子時,明日還要早起上朝,該歇了。”

  德喜擔憂的又提醒了一句。

  “孤頭疼,讓她過來。”

  封行止掃開桌上高高摞起的奏本文書,聲音裡都帶了難以抑制的痛意。

  “回爺的話,永毅侯夫人尚未脫離危險,鐘小姐不放心……”

  德喜掐着哆嗦的腿,極力的想打這個圓場。

  然而,失敗了。

  封行止起身,一腳踹翻了實木的靠椅。

  捂着額頭,臉色沉郁得可怕。

  好在也沒說什麼,自己踉跄着回房了。

  這一夜,鐘晚意擔憂病人,中途起床過去看了兩趟。

  而封行止,被頭痛和殘留毒物侵擾,一夜未能合眼。

  永毅侯夫人的病不是一日兩日就能痊愈的。

  次日下晌,鐘晚意便提出了告辭。

  永毅侯自然是不敢攔着,千恩萬謝的将人送回了太子府。

  剛進門,還沒回玉笙居呢。

  德喜匆匆跑來,“哎喲鐘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快去給殿下瞧瞧吧。”

  “他又怎麼了?”

  沒有多少關切,倒是有了些微的不耐。

  德喜多通透的人啊,一聽這話,心中那是叫苦不疊。

  “殿下昨兒頭疼了一夜,找不到您,發了好大的火。

  “又剛才從宮中回來,臉色都白了。”

  “府中不是有太醫嗎,應應急也不成?”鐘晚意也有些不悅。

  她又不是出去踏青遊玩了。

  再說了,以前沒她的時候是怎麼活的?

  但想着他一夜未眠,又折騰一天,抿了抿唇。

  心裡難免有些發酸發緊。

  “走吧,去看看。”

  德喜見她答應,趕緊幫着提藥箱。

  “無用,都殺了。”

  “滾出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封行止的聲音。

  并不暴戾尖銳,卻格外的冰冷嗜血。

  讓鐘晚意不禁打了個哆嗦。

  剛才的那一絲抱怨和心疼,刹那間被沖得煙消雲散。

  這是生殺予奪的太子殿下。

  她不敢!

  德喜沖她擺手,示意暫時别進去。

  等執劍等人都走了,長喘了一口氣的德喜才小心地推門進去。

  “爺,鐘小姐來了。”

  裡面半天沒有聲音。

  許久後德喜才出來,小聲囑咐。

  “殿下身體不适又勞累,您說話溫和些,可千萬别再對着幹了啊。”

  想着剛才那句冷冰冰的“都殺了”。

  鐘晚意點了點頭。

  她也不想找死。

  進門後,封行止看着她,也沒說話。

  神色晦暗不明。

  根本猜不到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鐘晚意怕激怒他,小心翼翼的上前行禮。

  “太子殿下,我為您診脈。”

  說話的聲音都盡量低且溫柔。

  封行止還是沒說話,但把手伸了過來。

  感受到頭頂那如冰的目光,鐘晚意隻覺得後背汗毛直立。

  “聽聞殿下昨日頭疼一夜,不知是哪種疼,今日可好些?”

  以前封行止的病情她十分清楚,但這屢次受傷中毒,總不敢大意的。

  “你是神醫。”

  封行止淡淡開口。

  鐘晚意隻覺得一股邪火直沖頭頂,被她強勢壓下。

  但說出口的話也再無溫度。

  “殿下說笑了,臣女當不得這稱呼。”

  “還請殿下解臣女疑惑,望聞問切是必然過程。”

  封行止陡然捏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在生氣。”

  是陳述而非疑問。

  忍着下颚骨的疼痛,鐘晚意低垂眉眼。

  “臣女不敢。”

  “句句臣女,是在提醒孤嗎?”

  封行止冷笑一聲,一把将鐘晚意的臉甩開。

  “孤是太子。”

  鐘晚意垂眸,小聲應了一句“是,臣女謹記,萬不敢僭越”。

  然後恭順起身行禮,去旁邊桌案上開藥方。

  封行止喝了藥也沒說準她走,時不時的擡眸看她。

  不說話,眼睛裡除了冰冷也看不出什麼别的情緒。

  站的時間太長,鐘晚意覺得傷腿都有不舒服了。

  正想提告辭。

  “爺,您昨日沒休息好,早些安寝吧。”

  “嗯。”

  封行止這才應了一聲,揮手讓鐘晚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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