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渣男逃婚,她轉身嫁給了太子

第113章 若有一日我不在呢

  鐘晚意對外面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就看着封行止扯着她的袖子一會兒捂鼻子一會兒捂臉。

  甚至還幾次往她的身上靠。

  被她躲開。

  就這樣,一個靠,一個推。

  大半個時辰過去。

  德喜終于端着熬好的藥進來了。

  他是想再拖拖,讓倆人多呆會兒的。

  可主子爺病着,藥必須吃的。

  “鐘小姐,辛苦您了。”

  “無妨,我是大夫。”鐘晚意想起身給喂藥的人讓位置。

  但封行止依舊緊緊抓着她的袖子,皺眉。

  嘴裡呢喃,“别走,你别走……”

  正德喜略帶哀求的眼神中。

  鐘晚意還是強硬的扯出了自己的袖子,離開了床邊。

  多不耐煩倒是不至于,甚至有一點心疼。

  但這些不足以讓她有這般好的耐心,和頂着被别人誤會的可能。

  因為鐘晚意的離開,床上的人顯得極為焦躁,藥也不肯好好喝。

  迷糊着四處尋摸。

  一碗藥,德喜費盡心力的隻喂進去了三成。

  “沒事,過一個時辰再喝。”鐘晚意道。

  “鐘小姐,咋家知道不好,可,可爺他這樣子,能不能請您今夜留一下?”

  鐘晚意不太願意,可看床上睡得極其不安穩的人,最後還是點了頭。

  能進封行止寝房的人不多。

  鐘晚意自己瘸着腿拖了根凳子過來,在床邊找個位置坐下。

  “我就守在這兒,快天明時公公來換我。”

  說着,眯眼打起了盹兒來。

  雖然沒能再緊緊抓住那抹令人安心的苦藥香,但隐隐約約能聞到。

  這使床上的人短暫的焦躁後漸漸歸于沉靜。

  中途的時候,封行止發了一次高熱。

  鐘晚意用準備好的藥配合銀針,不足半個時辰就給他壓了下去。

  此時已經到了後半夜。

  萬籁俱寂。

  鐘晚意也疲憊的睡了過去。

  隻是睡得不太安穩。

  封行止醒了。

  先是因為熟悉的氣息,摸到了女子柔軟的發絲。

  他霍然睜開眼,目光陡然淩厲。

  條件反射的一個手刀劈向呼吸聲的方向。

  直到……

  看到那半張熟悉的面孔。

  刹那間,封行止隻覺得腦海内一片空白。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輕碰了碰發絲。

  不知足。

  手又一點點向前,摸到了女子的額頭,臉,和微微噴着熱氣的鼻子。

  “嗯。”

  鐘晚意覺得鼻尖一陣癢意,迷迷糊糊的伸手搓了一下。

  封行止的動作僵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直到鐘晚意又開始打了小呼噜。

  封行止沒忍住,又把手伸向了她的臉。

  “嗯,紅兒,别鬧。”

  鐘晚意感覺臉和嘴唇癢癢的,嗫嚅一聲,醒了過來。

  可等她揉開眼睛擡頭去看床上人的時候。

  封行止已經閉上了眼睛。

  鐘晚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沒發熱。”

  然後又把脈,情況有所好轉。

  還忍不住嘀咕,“按理說,該醒了啊。”

  就在這時候,第一聲雞鳴響起。

  德喜輕輕推開門進來。

  小聲喊:“鐘小姐,爺如何?”

  鐘晚意起身,整理藥箱。

  “應該快要醒了,你們好生看顧着,下晌我再來一趟。”

  “多謝鐘小姐,咋家讓人送您回去。”

  德喜公公不好厚着臉皮再留人。

  差了人和阿曼一起,将鐘晚意給送走了。

  卻不知,早不留遲不該留,偏偏在最該留的時候把人送走了。

  封行止看他的眼神都帶着怒火,和……哀怨。

  “爺?”

  “爺可是哪裡不适?咋家再去把鐘小姐請回來?”

  德喜反應很快,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封行止一時沒說話,空氣中沉寂的威壓。

  “罷了。”

  隻這一句,讓德喜松了一口氣。

  “鐘小姐說,下晌的時候再過來看您。”

  德喜趕忙道。

  “嗯。”

  封行止淡淡應聲,但空氣中的威壓頓時減輕了不少。

  回到玉笙居,鐘晚意好好的睡了一覺。

  多日來對母親的擔心和緊繃的心緒一下子松開。

  不僅困意席卷,還發起了高熱。

  紅兒知道常用藥放在什麼地方。

  和阿曼商量了,也就沒驚動人。

  鐘晚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暮西斜。

  “怎麼越睡越暈?”

  鐘晚意揉了揉腦袋,感覺到有些不正常的體溫。

  紅兒在旁道:“小姐您先前發高熱了,若您再不醒,我們就要請大夫了。”

  “咳,沒事,給我倒杯水。”

  鐘晚意自己檢查了一番,沒有其他的不妥。

  她就是大夫,也知道陡然是松了心弦容易發病的問題。

  喝了水,鐘晚意起身給自己配了藥吃,然後再次打開藥箱整理。

  “您都病了,還去正院嗎?”

  紅兒有些擔憂,雖然沈母她們說的話在前,可這段時間的委屈她家小姐還是受了。

  多少還有些埋怨。

  “去叫阿曼吧。”

  紅兒還在原地杵了一下,不大情願,但還是去了。

  到寝房的時候,封行止醒着。

  正坐在軟塌上,手裡拿着個奏本類的東西。

  “殿下,我來給你診脈。”

  封行止伸出一隻手搭在軟枕上,另一隻手依舊舉着奏本。

  隻不過……眼神根本沒在紙面上。

  鐘晚意在旁邊的矮凳上坐了,認真的診脈。

  不是沒察覺他的眼神落在頭頂,隻是不願去多在意罷了。

  “殿下這次頭疼發作之所這麼厲害,除近來常中毒有所影響,最主要的還是多日操勞未休息好。”

  “恕我多句嘴,身體是自己的,旁人再怎麼着急都沒有,還是要您自己保重才是。”

  鐘晚意邊說邊收拾東西。

  “你着急了?”

  封行止問。

  鐘晚意略頓一下,“德喜他們很着急。”

  “這次中毒,是孤自己下的。”

  “嗯?”鐘晚意霍然擡頭。

  “為什麼?您就真不怕……”

  那個“死”字,鐘晚意沒有說出來。

  封行止定定的看着他,涼薄的唇畔吐出四個字。

  “因為你在。”

  心跳漏了一拍。

  鐘晚意強迫自己回神。

  “我是問你,知道自己身體已經不堪重負,為何還要給自己下這麼厲害的毒?”

  “若我不在呢?”

  封行止沒有開口。

  鐘晚意心中憋悶,這據嘴葫蘆!

  不過作為太子,到了要給自己下毒的程度,想來也不是她該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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