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賞畫
“尤縣君那兒繼續盯着,她最近的所有事情都要告知朕。”封行止道。
燭光一閃,夜袅便再失消失在屋裡。
夜袅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代号,暗龍衛中的一支。
藏在暗處,隻要是那一支的人,都可以喚夜袅。
尤縣君并未發現自己的府中多了一個人,她花了七日的時間,畫出了一幅長達五丈的繁花似錦圖。
光明正大地挂在大堂,供來府上的客人欣賞。
尤縣君的畫技極好,這副繁花似錦上的繁花,畫得逼真。
更無人得知,在畫晾幹的當日,還未來得及裝框之時,這幅畫短暫地從尤府上消失了一刻鐘。
除了尤府的人之外,最先看到這副畫的人,便是封行止。
可無奈他研究了許久,都未發現這畫上除畫技極出色有靈氣之外,還有什麼特殊之處。
可尤縣君畫之幅畫之時,是在燒了藏兵圖之後,若說,這個中一丁點聯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可無奈尤縣君極聰明,畫出來的這幅畫,當真是極易迷人眼。
知道尤縣君的府上多了一幅繁花似錦圖,而且還是出自尤縣君之手,畫功驚為天人時。
初來鹽城的那幾位自然是不會錯過這般盛事。
在他們來鹽城之前,尤縣君是尤将軍之後的身世,便已經一清二楚。
聽說尤家邀請鹽城内的雅士上門做客賞話後,更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上門做客賞畫的雅士便多了,除了被邀請的雅士之外,還有聞風上門的各家夫人和貴小姐。
尤縣君也來者不拒。
剛畫成的畫,顔色極豔,上面的繁花更是被尤縣君畫得栩栩如生。
“表妹的畫功又進步了。”張子書不由得誇贊道。
“表哥過獎了。”尤縣君抿唇一笑。
她發現…自己似乎已經不會再為表哥随口一個誇贊而心生雀躍了。
内心有一瞬間的心酸,這是她喜歡了十幾的人啊!
自己曾經可是拖着這副柔弱的身子,在大雪封山之時,把困在山裡的他給帶出來。
怎麼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
她喜歡的似乎很輕易,不喜歡了,也是這般的随意。
想來,天生便不是那用情至深之人。
尤縣君輕垂眼簾,心裡對于退婚的想法,更堅定了些。
“表哥裡面請,林小姐今日倒是比表哥來得是一些。”尤縣君對他挑了挑眉。
示意裡面有驚喜在等着他。
想到今日那林亦嫣來時,可是春光滿面。
與甯親王同行的她,可把她得意的,眼睛都快要看到天上去了。
尤縣君想到這,不由得輕哼一聲。
可把她能的,沒有了先前住在林府的封公子,還有這位甯親王。
她倒是希望林亦嫣那蠢貨這次能聰明一些,當真能套住這甯親王。
她雖然可以不嫁給表哥,但是表哥娶的人,也絕不能是這林亦嫣。
無關過往兩人間的恩怨,而是因為,林亦嫣又蠢又毒,絕非表哥的良配。
那林亦嫣先前對表哥示好,也不過是因為剛從封公子的身上吃了虧。
滿城都是她的流言,她又急需有個人對她示好,這個人還需要有一定的身份。
整個鹽城中,便隻有表哥是符合她的要求。
尤縣君看得明白。
整件事情裡,也就隻有表哥傻得分不清方向,沉溺在其中。
任尤縣君算計得再好,也愣是算不到。
此時被纏得不耐煩的甯親王早煩透了林亦嫣,好不容易有了關于藏兵圖的消息。
這林亦嫣還在一旁騷首弄姿。
甯親王終于忍無可忍,“滾。”
一聲重斥之後,便把林亦嫣拂到一旁,往那繁花似錦圖走去。
林亦嫣看着被人圍着觀賞讨論的畫,眼中閃過一抹嫉恨,還有諷刺。
這尤如意,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隻有這手畫畫的功夫了。
可她的畫功,也不比這尤如意差的。
林亦嫣眼中閃過一抹不甘,調整了下心緒後,便再次追了上去。
她已經錯過了封公子,這甯親王是怎麼都不能錯過了。
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很煩自己。
但是母親說過,隻要自己纏得夠緊,再加上父親的身份,總是能如願的。
林亦嫣笑容滿面地跟在甯親王的身後,像是方才被斥的人,并非是她一般。
鐘晚意在一旁看得直搖頭。
隻能說,這位林小姐的臉皮,常人無法能及。
拍了拍身旁之人的肩膀,“辛苦封公子了。”
“那邊那位也是封公子,确實辛苦。”封行止整了整衣袖,淡定地道。
“自然,甯親王确實是與封公子出自同一家。”鐘晚意點頭。
封行止磨了磨牙,可不是麼,他們确實是出自同一家。
“去看看畫?”封行止想到此次的目的。
他是看不了出那畫上有什麼不對之處,但是女子的心思曆來要細一些,那副繁花圖又同是出自女子之手。
傅夫人從女子的眼光出發,想來能看出什麼不對之處也不一定。
“你不怕與甯親王遇上?”鐘晚意詫異地問。
這人來鹽城時那般低調,她還以為這人是不想與甯親王碰上的。
“無事,他早就知道我在鹽城。”封行止睨了她一眼。
轉身時,眯了眯眼。
這位傅夫人對他很了解啊!
這樣的了解,可真是讓他驚喜又心驚。
鐘晚意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心裡暗反思,可是自己露了什麼不對之處?
方才有一瞬間,她還以為,他已經把自己的僞裝看透了。
可是不該啊!她又并未說過什麼不對的話。
來到那副繁花圖前,鐘晚意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也不知尤縣君這畫用的是何墨,墨色極豔,還帶了服清香,讓觀畫之人心神曠怡。
畫上的花鮮豔欲滴。
“這畫極傳神。”鐘晚意點頭道。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封行止問道。
鐘晚意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了畫上。
心裡暗思索,難不成是這畫有什麼不對之處?
細細觀察了一遍,鐘晚意發現,這就隻是一幅畫而已。
哪有什麼不對?
怕不是這人想多了。
鐘晚意思緒一頓,她突然想到父親曾說過一事,以畫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