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冰怡使用了清心白玉石,七色果實,岩漿地乳,液态靈氣,紫靈晶,地火轟熱,六種修煉資源,到達現在,她的肉身強大了足足一倍,戰力也增加了一倍。
如果現在她去參加新人測試,肯定能夠通過,但是她還不滿足。
她跟随譚毅見識過那些參加新人測試的人,凡是通過的,個個都是戰力高強之輩。
拿最近的人來說,比如許佳,何萌萌,施孟,呂洞天,個個戰力強大,對付普通武者,可以輕易碾壓,呂洞天甚至可以越級挑戰。
聶冰怡也不求達到呂洞天的水平,隻要能夠有何萌萌的戰力就可以了。
所以,她繼續浸泡在液态靈氣裡,承受着地火的蒸騰,想要吸收掉液态靈氣裡那一絲仙氣。
不過,那一絲靈氣,沒有真元是吸收不了的,嘗試許久之後,聶冰怡也就放棄了。
“冰怡,差不多休息一會兒吧,勞逸結合,不要把身體搞垮了。
”譚毅的神識随時都把握着聶冰怡的狀态,看到聶冰怡到了飽和狀态,就把聲音傳遞進去。
嘩啦!
聶冰怡從液态靈氣裡跳出來,渾身濕漉漉,身上的衣服緊緊貼着身體,顯現出姣好的軀體。
但是譚毅一眼都沒有多看,淡淡的直視着聶冰怡的眼睛,拿出一粒聚神丹來,給她服下。
聶冰怡見譚毅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心中有些失落,這麼好的機會,他居然沒有多看自己的身軀一眼,連一點占有欲都沒有顯出來,難道他對陳月玲的感情那麼深嗎?
接過丹藥,立刻就服下去,頓時覺得頭腦清明,思維運轉都快了一些,神識得到聚攏,精神充沛。
“冰怡,你現在的戰力雖然很不錯了,但在天河門新人中隻能算是中上等,還需要更加凝練,繼續打磨。
”譚毅神色嚴肅起來,“我現在要閉關一段時間,你幫我護法,别讓人打擾我。
”
譚毅現在手裡能夠使用的資源,就是從地底魔人寶庫裡搜刮來的諸多仙丹,紫靈晶,還有剛剛得到賞賜的諸多丹藥。
他一口氣服下一枚七品煉神丹,一枚陰陽聚氣丹,一枚八部龍玄丹,一枚九竅金丹,一共四枚丹藥。
其中八部龍玄丹和九竅金丹是地底魔人的寶庫中得來,都是仙級一品丹藥,他還有其他許多仙丹,但就算是他也不敢多吃,生怕爆體而亡。
他盤膝坐着,運轉鬥天訣,無量金身,争取能夠突破到破天境,一步登天。
隻要成為了破天境的修士,身份就完全不同了,是門派中重點照顧對象,許多資源都可以對他開放。
丹藥中磅礴的能量炸開,如洪水決堤一般沖擊着經脈,譚毅一臉平靜的坐着,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
無量金身在鬥天訣的運轉下,猛的一吸,藥力一下就被吸了大半,然後蠕動,煉化。
聶冰怡在一旁守候着,趁着譚毅專心修煉時,眼睛含情脈脈的看着他,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譚毅,出來!
我要挑戰你!
”
可惜,聶冰怡還沒有欣賞夠,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别院傳來。
譚毅所住的别院,雖然屬于驚海峰的管轄,但是位于山腳,接**原的公共地帶,所以其他弟子也可以來到這裡。
聶冰怡一開始不想回應,裝作别院裡沒人,讓外面的人自行離去。
現在正是譚毅閉關的時候,怎麼能讓人打擾。
“譚毅!
我知道你在裡面,速速出來!
”
“怎麼,難道你要做縮頭烏龜?
”
“聽說你在賞罰殿裡獲得了幾千枚丹藥,該不會是你撿了誰的便宜,或者是謀害同伴所得吧。
啧啧啧,了不得啊了不得,虧你還能走到今天,運氣真好啊。
”
來人說話越來越難聽,就算譚毅能忍,聶冰怡也忍不了了。
她站起來,走到别院外,怒視着來人。
來人不止一個,一共來了四個,兩個女子兩個男子。
其中一個女子身材高挑,模樣冷豔,雙眼露出寒芒,隻是看過去就讓人覺得冰冷。
另外一個女子小巧可愛,在冷豔女子身後半步,很是乖巧的藏着半邊身子,好像很受冷豔女子照顧。
另外兩個男子,看上去就是冷豔女子的跟班,剛才叫嚣的一個站在最前面,身材瘦高,賊眉鼠眼,有先天三重境的修為。
“在這裡嚷嚷什麼?
滾出去!
”聶冰怡毫不客氣的攆人。
開玩笑,你來挑戰就挑戰,說話難聽,随意污蔑,怎麼可能給你好臉色,就算你境界比我高,這裡是驚海峰,我就不信你還敢強行動手。
雖然她不知道譚毅去地底世界獵殺了多少地底魔人,回來後獲得了多少賞賜,但眼前這個男子的口氣裡充滿嫉妒,向來肯定遠遠不如譚毅。
這名男子眉毛一揚,看到了聶冰怡腰間的令牌,一個“從”字出現在眼裡。
他冷冷一笑,指着聶冰怡道:“放肆!
你隻是個随從,膽敢和我這麼說話,信不信我把你斬了,你的主人也不敢說什麼!
”
在天河門中,随從是沒有地位的,被殺也就殺了。
哪怕是外門弟子的随從,那也是和奴隸一樣的存在,生命如草芥。
聶冰怡剛剛提升了實力,就算面對先天三重的高手,也沒有畏懼。
“那你來試試看,能不能把我斬了!
”聶冰怡真氣爆射出來,一件真氣铠甲穿在身上,手裡握着一柄青藤銅鋼打造的劍,殺氣騰騰的看着對方。
聶冰怡現在是先天二重境,已經可以做到真氣凝物,形成一件铠甲沒什麼困難。
男子眼裡露出一絲狠勁和貪婪,區區一個随從居然敢這樣和自己說話,以為自己的主人真的很了不起?
狗仗人勢?
今天若是不讓這個随從見血,以後自己也不用混了。
同時,他的眼神移到那柄劍上,那可是煉器八大材料中的青藤銅鋼,雖然排名第八,但是他自己都沒有。
于是,心中起了貪婪,不僅要教訓聶冰怡,還要奪得那柄劍。
聶冰怡手中的劍,是譚毅給她的,劍身細緻,内有紋絡,真氣灌注到裡面十分順暢,用起來十分趁手。
男子腳下一頓,弓腰,彈射出去,奔跑三四步,很快就來到聶冰怡前三尺的地方。
他赤手空拳,認為對付比自己境界低的人,還動用兵刃,那是對自己的侮辱。
他握拳從下往上一記勾拳,打爆空氣,發出炸響,炸開的空氣如針一般刺向聶冰怡的身體。
這空氣針是一記暗招,并不緻命,但是會對人體的行動造成阻礙,使得身體出現短暫的麻痹。
高手較量,就算隻麻痹一個刹那,也會被擊敗。
聶冰怡冷笑一聲,身體微微一震,一隻金鐘籠罩下來,空氣針撞到上面發出輕響。
聶冰怡施展出金鐘罩,輕松抵擋了男子的暗招。
她跟随譚毅這麼久,譚毅也早知道她的身份,怎麼可能不教給她一些武技神通。
這金鐘罩早就被她練得收發自如,就算讓她自爆金鐘,都可以辦得到。
聶冰怡擡起劍就斬出去,打出一招“橫空百碎斬”。
“橫空百碎斬”本是鴻炆宗的用來破解繁炆宗“接引神橋”的武技,譚毅見識過一次,就記了下來,但對他來說沒有高明的地方,所以從來沒用過。
他教給聶冰怡,也是因為看她擅長用劍,比較适合她罷了。
聶冰怡一劍斬下,就出現數百道劍光劈下,每一道劍光好像幻影,又好像真實。
男子神色凝重,雙膝一彎,身體向下撲,一隻手成爪形,攻向聶冰怡的小腹。
居然是以攻為守,隻要他先攻到聶冰怡,那劍光就落不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