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按他說的做
秦妙音見夜峰臉上露出一絲尴尬時就隐隐感覺不妙,聽到後面的話時,她直接愣住,美目大睜,滿臉不可思議。
不僅是她,後方數位中年女子也是瞬間變色,就算她們心中對夜峰有些忌憚,不過此時也忍不住想發飙,其中有兩人眼底已經浮起一抹怒意了。
誰都沒想到夜峰竟然讓秦妙音将天音閣閣主身上的衣裙解開,還特别強調不能有半點遮掩……
這種事情她們如何能接受,要知道天音閣閣主也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雖然身為閣主,雖然修為已經登臨半聖境界,但年齡并不大,夜峰這種行為在她們看來無疑是一種流氓行徑。
夜峰目光掃了幾位中年女子一眼,微微皺眉,這幾人眼底那抹怒意他自然能察覺到,雖然這種做法确實有欠妥當,但當下的情況不同其他,這種至毒和當初顔沐雪身中奪命追魂散時候一樣,必須要施針,單純服用丹藥難以根除其體内的毒性,而且還要他親自動手。
秦妙音冰雪聰明,撲捉到了夜峰眼中那抹一閃而逝的不悅,心中當即一沉,夜峰的性子她多少知道一些,畢竟她關注夜峰的時間很長了。
當下急忙開口道:“還有其他辦法嗎,真要除去所有衣物才行?
”
這話連她說着都感覺有些不自然,畢竟整個天音閣上下,但凡留下來的弟子長老全都是冰清玉潔之軀,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不得與男子為婚,不過天音閣中有四道天音之說,須得保留處子之身方可大成。
雖然衆多長老中無一人大成,而且就算是閣主本人也未能将四道天音悟透,不過對于曾經前輩留下來的說法她們還是深信不疑!
縱使夜峰隻是要除去閣主身上的衣服,但這對她們來說還是難以接受。
夜峰微微搖頭,開口道:“至毒彌漫她周身,倘若隻用丹藥不能徹底祛除毒性,她依舊有性命之危,唯有加以施針術才行,葬天毒比奪命追魂散還可怕,倘若奪命追魂散深入骨髓,也必須加以施針,否則毒性難除,而且整個過程中不能有任何東西阻礙,否則都可能導緻功虧一篑!
”
說完後他看向那幾位中年女子,開口道:“一切由你們選擇!
”
夜峰眼中一片淡漠,從聖府離開之後,他心中一直很沉郁,根本沒有心思顧及其它。
說完之後夜峰沒有半絲猶豫,轉身便朝外界走去。
秦妙音一陣心急,那幾位中年女子也有些急了,她們自然聽書過帝體一出,百邪退避的說法,有傳言稱,要解葬天之毒要麼大帝出手,要麼帝體之血,而今夜峰就是那唯一一個帝體,若是夜峰真的走了,天音閣主必死無疑。
縱使此地不凡,有帝之花,有造化池,但近段時間誰都能看出閣主的情況越來越糟,縱使聖潔之氣再洗禮也已經無用了,毒性就快壓制不了了。
秦妙音朝夜峰看了一眼,随後急忙朝幾位中年女子開口道:“師傅,師伯,此事……”
幾位中年女子臉色一陣犯難,皆是蹙眉不已,其中一人開口道:“閣主乃冰清玉潔之軀,從未與任何男子有過近距離的接觸,若是真這樣做……一旦事情傳出去,豈不荒唐!
”
另外一人臉色憂慮,開口道:“那該如何?
事已至此,閣主性命危在旦夕,若夜峰離去,閣主恐怕……”
夜峰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而今他自身的情況都萬分緊急,道傷一直在擴大,他根本沒有心思在意這些事情。
不過剛走出沒多遠,一道聲音當先傳來:“小友留步!
”
夜峰心中吃驚,刷的擡頭看去,一位顫巍巍的老婦站在他前方不遠處,此人端是無比了得,之前他竟然沒有察覺到半點波動。
秦妙音和那幾位中年女子看到這老夫之後都是神色一變,急忙過來行禮。
夜峰都一陣吃驚,此人居然是上面幾代的長老,年歲恐怕已經大得吓人了。
老婦看着衆人微微點頭,蒼老的臉龐轉向夜峰這裡,開口道:“如今外界到處是關于你的消息,斷絕無數年的帝體竟然出現了,真是不可思議……”
老婦顫巍巍的站在那裡,像是随時會栽倒一樣,她手中拄着一截青竹杖,似是一位普通老婦,因為夜峰幾次暗中感應,難以察覺到此人身上的半點波動。
要知道他如今帝體已經開啟,靈覺比以往要恐怖太多了,通常連半聖強者他看一眼也能知曉其修為,而今此人讓他心中有些心悸,直覺告訴他,此人很可怕,修為至少都是雲破天那個層次的。
老婦默默打量了夜峰幾眼,神色很平靜,開口道:“小友之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隻要能救閣主,此事便按小友說的去做!
”
夜峰都未來得及開口,老婦朝秦妙音開口道:“丫頭,你就留下,我們去外面等候!
”
秦妙音和那幾位中年女子神色皆是瞬間愣住,連夜峰也一陣愣神。
但幾位中年女子卻是一句話不敢說,微微蹙眉看了夜峰幾眼,随後跟着老婦轉身離開了。
秦妙音愣了片刻才回神,看向夜峰的目光略微不自然,來到閣主身前,她猶豫了許久,還是緩緩動手,将閣主身上的衣裙慢慢解開……
夜峰默默站在一旁,縱使他如今沒有其他心思,但也感覺心跳在漸漸加速,一股野火壓制不住的往上竄,他心中不由一陣感歎,閣主身份大,還真什麼都大……
秦妙音一張俏臉通紅,絲毫不敢擡頭去看夜峰一眼,一張臉像是能沁出鮮血一樣。
她何曾做過這種事情,雖然解開的是閣主的衣裙,不過夜峰就在一旁,而今閣主神志迷失,根本就不知曉外界的情況,她總感覺像是她也被夜峰看光了一樣。
看了幾眼之後,夜峰實在不敢多看了,急忙閉眼凝神,暗暗催動玄功,真氣流轉周身經脈,片刻之後他心中才漸漸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