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薄妄的母親背叛了父親
“是啊,薄妄,你送之绫回醫院後,也派人去找找。
”丁玉君說着站起來。
薄妄摟着鹿之绫轉身。
薄峥嵘咬牙切齒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薄妄,我告訴你,她們兩個要是能好好的回來,我什麼都不跟你計較,不然,你給我等着!
”
“……”
薄妄的目色沉了沉,一言不發地往外走去。
到了門口,丁玉君将鹿之绫從薄妄懷裡拉過去,道,“等一下,我那邊正收拾住院的包,之绫你跟我去還缺些什麼。
”
薄妄涼涼地過去一眼,“你不如直接點說想支開我?
”
算計誰是傻子呢?
“反正你等着就是了。
”
丁玉君牽着鹿之绫的手離開。
薄妄靠在車前,蓦地繞過車子,打開車門坐進去。
鹿之绫猜到他不可能有那個耐心等她,不過,她也必須和丁玉君談一談,之前的話題還沒有聊完。
……
回到梧桐院,丁玉君将下人都叫了下去,拉着鹿之绫進到之前談過話的茶室。
丁玉君有些困難地彎下腰,從茶櫃的最下面一層裡拿出一個上鎖的大木箱。
鹿之绫扶着她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來。
丁玉君将木箱放在膝蓋上,深深地她一眼,慈愛地道,“既然你願意幫奶奶這個忙,那薄家很多事你就得知道,才能更好地做事。
”
“是,您說。
”
鹿之绫點點頭,做好了吸收信息量的準備。
“你是不是覺得薄妄和他父親的關系很糟糕,即便有我,薄妄也很難成為繼承人?
”
丁玉君笑着問道,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打開木箱,從裡邊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疊大小不一的照片,“其實,峥嵘最開始不知道有多疼愛這個長子。
”
聞言,鹿之绫有些意外。
現在來,怎麼都不像疼愛。
她接過那疊照片,是一組婚紗照。
照片中的薄峥嵘年輕氣盛、英俊明朗,是個翩翩貴公子的模樣,站在他旁邊穿着婚紗的年輕女人更是美得動人心魄。
這是薄妄的母親,戚雪。
她以為做過明星的郁芸飛就夠美了,竟還及不上戚雪幾分,照片中的戚雪隻是憑欄遠眺,便如陽春白雪,優雅不凡。
薄峥嵘的視線都沒離開過她,也是,誰能忍得住。
“你知道為什麼薄棠和薄桢都從‘木’,而身為薄家長子,薄妄的名字裡卻沒有木麼?
”丁玉君緩緩說道。
“為什麼?
”
鹿之绫奇怪過,但沒有在意。
“妄者,妄想也。
”
丁玉君說着歎了一口氣,陷入回憶,“當年,一直在國的戚家歸國,兩家祖上有些交情,來往便頻繁一些,峥嵘對戚雪一見鐘情,非卿不娶。
”
“……”
“戚家很樂意這門婚事,但戚雪不同意,因為她在國有個男朋友,為此,年輕時候的峥嵘做過很多混賬事。
”
“……”
鹿之绫沒想到薄峥嵘還有這樣的一面,死纏爛打?
還是強取豪奪?
“峥嵘在家也鬧,絕食、割腕,什麼能吓唬我們他就幹什麼,一定要娶到戚雪不可。
”
丁玉君搖了搖頭,“你爺爺在軍隊裡呆過,當年就是個火爆脾氣,不肯縱他這麼胡鬧,拿出家法差點把他活活打死,可就是這樣,他也不肯放棄。
”
“……”
鹿之绫聽了一出大戲。
說到這裡,丁玉君垂下眼,“後來,我實在沒辦法,就去找了戚雪,請求她嫁給峥嵘,戚雪考慮一晚上,同意了。
”
“……”
合着薄峥嵘是小三強行上位。
鹿之绫聽得頭大。
“婚後兩人過得還不錯,峥嵘娶到心愛之人也就不鬧了,一心撲到财團上,薄妄出生的時候他高興得跟什麼似的,取名為薄栖,同‘戚’音,也寓意着戚雪終究還是栖息在他這棵樹上。
”
丁玉君回憶着過往,苦笑一聲,“那時我真覺得我那晚的請求是對的,是讓兩個孩子找到彼此真正對的人,可後來,峥嵘發現戚雪和前男友偷偷見面,一下子怒不可遏,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
“再後來呢?
”鹿之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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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戚雪想離開,峥嵘不肯,戚雪和那男人私下酒店開房的那天,峥嵘将薄妄的名字換了,他不肯放過戚雪,将人關在家中,成了一對怨偶。
”
丁玉君向她,将過往全部告訴她,“出事那天,戚雪帶着5歲的薄妄準備和那個男人私奔,車子卻從山上摔下來,戚雪當場死亡,薄妄從此失了所有的消息。
”
“……”
聽完,鹿之绫忽然覺得手中的照片有些沉重,她将照片放回木箱,不知道該說什麼。
“家裡人都以為,峥嵘恨戚雪給他戴綠帽子,也讨厭這個長子,根本不可能把薄家交到薄妄手上。
”
丁玉君頓了頓,道,“可我不覺得,峥嵘對戚雪的感情太複雜,你他這些年找了一個又一個,可族譜上他的妻子隻有戚雪這個名字。
”
鹿之绫聽着點了點頭。
“所以我始終相信,隻要薄妄肯好好做事,峥嵘不會不給他機會。
”丁玉君道。
茶室裡的水壺煮着水,水慢慢燒開。
鹿之绫走過去,将電源關掉,将水倒在茶杯上,淡淡地問道,“如果真是這樣,父親為什麼要讓薄妄替薄家幹那些不能見光的事?
”
聞言,于玉君愕然地向她,“是薄妄和你說的嗎?
”
“我猜的。
”
鹿之绫道。
“你很聰明。
”
丁玉君道,“戚雪當年意外身亡,她的遺産就按法律分配,薄妄回來後,他的那一份我做主給他了,但他還要戚雪留在他父親那裡的,他父親不肯,他主動提的交換條件。
”
原來是這樣。
替薄家做一些放不上台面的事,以此來換戚雪留下的遺産。
鹿之绫蹙眉,“父親為什麼要同意?
”
他就不怕薄妄出點什麼事麼?
“我不知道,也許在那個時候,沒人比薄妄更能處理好這些事。
”
丁玉君一再歎氣,擡眸深深地向她,眼神懇切,“之绫,薄妄現在就像走在一條沒有燈沒有光的路上,他就是走到頭他也是在一片漆黑裡,你幫奶奶把他拉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