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季懷宗的真面目
“他要是像你這麼想就好了。
”薄妄有些諷刺地低笑一聲。
“哎……”
季懷宗歎了一口氣,又看向鹿之绫,忽地眼睛一亮,說道,“我想到個辦法,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
“您說。
”
鹿之绫微笑。
“鹿家出那麼大的事,你一個孤女隻能寄人籬下地生活,談個戀愛也全是坎坷。
”
季懷宗十分同情地說道,“峥嵘看重背景,既在如此,不如你來做我的幹女兒吧,咱們認個親,峥嵘總會看我幾分薄面。
”
聞言,鹿之绫很是吃驚。
認親?
做幹女兒?
聽上去的确是為他們着想的好辦法,她要是能靠上季家這棵大樹,薄峥嵘再氣也會退幾步想想……
但,還是說不出來的怪。
“季叔太看重我了。
”
鹿之绫謙卑地低了低頭,在桌底下輕輕扯了扯薄妄腰間的襯衫。
剛扯兩下,她的手就被薄妄握住,薄妄勾唇,慢條斯理地道,“認了親,薄峥嵘還當我向他妥協,我剛跪完,暫時還不想給他那麼大的臉。
”
“你呀……”
季懷宗無奈地輕歎一聲,用手指了指他,又拿起筷子給他夾菜,“認親也不是急在一時的事,我先讓人安排,還要通知媒體……這一通操作下來,你氣大概也消了。
來來,吃菜,之绫吃菜。
”
用完飯,季懷宗還留了他們很久,帶着他們去看自己的一些私藏,和薄妄聊着一些自己過去的事情。
走的時候,鹿之绫收了個沉甸甸的紅包。
确切地說不是紅包,而是塞滿錢的兩個保險箱上貼了兩張紅封。
鹿之绫推脫着不要,季懷宗卻是不由分說地親自将保險箱放進他們的車裡。
“你們新婚,長輩當然要封紅包。
”
季懷宗說着轉身看向鹿之绫,從傭人手裡拿出一套血鑽的首飾放進她的手裡,“我看你穿得簡單,連個耳環都沒戴,這是我去年在國拍的一套,很少有這麼清透的血鑽,很适合你這樣的女孩子。
”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
鹿之绫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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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點點心意而已。
”
季懷宗拍拍她的肩膀,“之绫,從今天起,我可就當你是親女兒了,以後多來我這裡走動。
”
“您太客氣了。
”
鹿之绫敵不過他的熱情,隻能将首飾收下來。
薄妄拉了下她的臂彎,把她帶到自己身邊,朝季懷宗淡淡颔首,而後離開。
……
這一晃,又是晚上了。
丁玉君已經回到神山,精神不錯,打電話問他們回不回梧桐山。
問話的瞬間,薄妄的車已經停在帝江庭的頂樓。
鹿之绫隻能說,“奶奶,那我明天再回去。
”
丁玉君在電話那頭郁悶地歎了口氣,“薄妄最好是能把你放回來……”
“一個月一次。
”
薄妄從車上下來,聽到老太太的聲音便揚了下聲,很是嚣張。
“一個月?
”丁玉君驚呆了,“那怎麼行,起碼也是一周三次吧,我和爺爺都習慣之绫陪我們吃飯了。
”
“從現在開始,她每天陪吃飯的人是我。
”
薄妄宣示主權,從鹿之绫的手裡接過手機挂掉電話。
鹿之绫無可奈何,“老太太才剛好一點,别氣她。
”
“問過醫生了,她身體不錯。
”
薄妄道,牽過她的手轉身,就見門口的地上堆了不少的東西,還有戚雪的照片。
丁玉君收到鹿之绫的語音信息後,第一時間派人把戚雪的舊物都送了過來,沒有耽擱。
薄妄看着,眸色深了深,道,“一個月兩次。
”
剩下都是他的。
鹿之绫摸到腿邊的相框,明白是怎麼回事,便笑起來,“搬進去吧。
”
“我來搬,你進去坐着。
”
薄妄帶着她繞路進門,拉了張椅子讓她坐下,往她手裡塞一杯橙汁,然後卷起衣袖開始幹活。
鹿之绫聽話地坐在那裡聽他進進出搬東西的動靜。
薄妄搬着箱子走進來,修長的雙腿跨出步伐,黑眸掃過她,道,“你不想認季家這門幹親?
”
鹿之绫雙手握着手中的杯子,聞言,她臉上的笑容淡下來。
“我覺得他有點奇怪。
”
“季懷宗?
”
薄妄的聲音忽近忽遠,一會出門,一會又進來。
鹿之绫點點頭,“他對你太好了,好得有點超過一個世叔對世侄的喜歡。
”
這樣的私宴上,其實安排子女在更好,或者讓季曼詩在,讓小輩之間說通一下,長輩以後不防礙他們自由戀愛,兩家小輩還是照常來往,那這事更順一些。
可是一個子女都不在,隻有季懷宗接待他們,還熱情成那樣。
為了能幫薄妄,不惜認她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女孩做幹女兒。
“他把賭注壓在我身上,等我接了薄峥嵘的班,對季家有益無害?
”
薄妄道。
偌大的客廳裡,兩人随意地聊着天,如同歸家的普通夫妻一般。
鹿之绫注意到他用的是疑問句,顯然他也覺得這不夠解釋其中的怪異。
“薄妄,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好像特别希望你喜歡他,而不是喜歡季家。
”
鹿之绫道,“按理說,他和你父親是好友,這種私宴他肯定是盡力幫你緩和你和父親間的關系,今天他是一直在幫你想辦法,可一句你父親的好話都沒說過。
”
不止如此,好友薄峥嵘還沒正式承認的兒媳,他就先封紅包給見面禮。
太怪異了。
“嗯。
”
薄妄應聲。
“還有,你今天說‘他要是像你這麼想就好了’這句話時,他雖然沉着氣息,但我還是聽到了,他的笑裡有一種興奮,說不出來的興奮……”
鹿之绫現在想起來當時在桌前聽到的感覺,都有點不寒而栗。
這麼一句話,為什麼會讓他感到興奮?
而季懷宗為什麼又刻意壓制興奮。
“我故意說的。
”
薄妄放下東西,站在那裡俯下身按了按膝蓋。
彎腰搬東西,膝蓋的痛又開始發作。
“你故意?
”鹿之绫愣了下。
“我跟他打交道比較早,他對薄峥嵘有攀比的心理。
”
薄妄忍着痛站在那裡,聲音語氣裝作正常地說出季懷宗的真面目,“我今天帶你過去就是想再證實一下。
”
結果證明,季懷宗對薄峥嵘的攀比心态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