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奶奶,我是被逼到這一步的。
夏美晴有些莫名地過去。
薄峥嵘也是不解,冷冷地瞪着郁芸飛,郁芸飛擡起手摸了摸耳邊的發,笑着向他,“我的背影是不是很像戚雪啊?
我特地鍛煉的,光是走路的樣子我都模仿了半年時間。
”
“……”
薄峥嵘僵硬,隐約明白了什麼,“你――”
“你那聲音也是特地練過的吧?
”
郁芸飛忽然向夏美晴,“我也是知道周勁在主使一切的時候,才想通這一層的,我們模仿的都是戚雪。
”
“……”
夏美晴白了下臉。
當年,有人找到她,說有條富貴路給她,教她練嗓子,後來她一直維持着這口略帶嬌軟的嗓音,她以為薄峥嵘好這一口,原來是她的聲音像戚雪。
薄峥嵘聽得卻如遭雷劈一般,“周勁?
這和周勁有什麼關系?
”
“你說有什麼關系?
你可是薄峥嵘,堂堂薄氏财團的主事人,我們這些小人物哪裡知道你對女人的喜好。
”
郁芸飛站在那裡,笑着刺激他,“還得是周勁啊,你們有過同一個女人,他真是比誰都了解戚雪,也比誰都了解你會要什麼樣的女人……”
薄峥嵘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死死地握住,咬着牙問道,“你是說,是周勁把你們送過來的?
”
“是啊。
”
郁芸飛笑着道,“不止如此,周勁這個人有特殊癖好,喜歡讓我拍些親密照給他,你猜他拿來幹什麼?
不會是燒給戚雪吧?
”
“閉嘴――”
薄峥嵘的眼圈都獰紅了,無法接受她說的每個字,一把将她狠狠甩到地上,死死地瞪着她,“你閉嘴!
你閉嘴!
”
周勁是故意的,周勁故意讓他懷疑戚雪,故意送女人給他,就是為了讓他背叛戚雪……
而他,全中招了,他甚至把和戚雪有着一星半點像的女人都收回家中,而周勁那個廢物就一直默默着,默默着他的叛變。
周勁。
周勁――
薄峥嵘在心裡咬牙切齒地喊着這個名字,額角的青筋全部突出來暴跳,一股劇痛湧上來,他伸手抓住衣襟一口血噴了出來。
滿嘴血腥。
臉色慘白。
人跌跌撞撞地往後退,撞倒餐椅。
“峥嵘――”
丁玉君和幾個叔公都驚憂地站起來。
薄峥嵘捂着心口站在那裡,眼睛裡血絲越來越多,幾乎要暴裂開來。
郁芸飛和夏美晴剛剛的訴苦他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但一扯到戚雪,他就不行了。
“哈哈哈哈……”
郁芸飛跌坐在地上,揉了揉手腕處,笑得格外諷刺,“這就受不了了?
你睡着我,睡着夏美晴的時候不是很痛快嗎?
這可都是你情敵送給你的啊……”
“媽――”
薄媛實在受不了地向郁芸飛,這些荒唐的話要說到什麼時候?
夏美晴知曉得慢一些,人有些無法置信地跌坐在餐椅上。
她一直以為是自己是聲音吸引了薄峥嵘,結果,她隻是替身而已?
“好了。
”
郁芸飛從地上站起來,重新披好披肩,“說這麼多閑話,也該辦正事了。
”
她向夏美晴,夏美晴緩過神來,給底下槍手一個眼色,槍手立刻把桌上的淩亂粗暴得收拾一通,換上一堆的文件擺到上面,桌上除薄桢以外每個人都有一份。
二叔公翻開文件了一眼,臉色驟變,瞪向夏美晴道,“你要讓我把職位和股份都轉讓給你?
”
“是啊,二叔請簽字吧。
”
夏美晴涼涼地開口。
“不可能!
”
二叔公重重地拍向桌子,夏美晴抓起文件就朝他的腦袋狠狠拍過去,“老頭子你是不是倚老賣老太久了,你形勢,現在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
“……”
一世都被捧着的二叔公哪裡受過這種屈辱,當即抱着腦袋一臉的不敢置信。
“薄峥嵘,你把這份文件簽了。
”
郁芸飛的視線對準薄峥嵘,薄峥嵘簽下的才是最大的一份。
隻要他簽下去,薄氏财團就是她的。
夏美晴不放心地過去一眼,瞄到文件頓時炸了,“郁芸飛,說好了一人一半,怎麼又變成你百分之六十了?
”
“夏美晴,我給你就不錯了。
”
郁芸飛冷笑一聲。
“你給我?
要不是我把神山裡裡外外的人換了,你能進來在這做春秋大夢?
”夏美晴氣不過地吼出來。
“媽你是不是瘋了?
”
薄桢一雙眼睛直直瞪向夏美晴,她真的要把薄家拆了嗎?
“你不要說話,我還不是為了你?
”
夏美晴瞪向他,又向槍手,“你們把郁芸飛綁了。
”
要什麼合作,這事大不了她一個人幹。
聞言,郁芸飛滿地不在乎地笑了笑,轉頭向大門的方向,擡起手拍了拍。
夏美晴震驚地過去,就見一群人從外面魚貫而入,手中執槍,把夏美晴換的槍手全押着走進來,讓場面上的局勢又生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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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陽光亮了些,穿透進大廳。
男士皮靴踩在光潔的地面上發出極沉的聲響。
穿了一身白色騎士服的薄棠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雙手負在身後,儀表堂堂,彬彬有禮,相貌俊美得如同一個不經世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郁芸飛有些驕傲地向自己的兒子。
薄棠慢條斯理地走進來,雙眼溫和地向夏美晴,“謝謝夏姨,沒你換人,我要攻下神山還要費些力氣。
”
夏美晴把神山裡外的人換了一遍,布署盡在他的眼裡,拿下不費吹灰之力。
“……”
夏美晴癱坐在椅子上驚呆地向他,“你回來了?
”
“好久不見。
”
薄棠笑了笑,視線掠過丁玉君那張皺紋又多了的臉,他的面色微變,恭敬地低了低頭,“爺爺,奶奶。
”
丁玉君冷着臉,不他隻着前面,“我還配有你這樣的孫子嗎?
”
薄棠朝她走過去,手指在她身後的椅背上劃過,“奶奶,我是被逼到這一步的。
”
“……”
丁玉君沒理他。
薄棠繼續走到薄峥嵘面前,低頭,“父親。
”
薄峥嵘一手搭着椅背,一手擦了擦嘴上的血,瞪着他道,“你也回來咬我了。
”
這一句話說得悲涼。
不管薄棠犯什麼錯,他都遮了瞞了饒了,結果回過頭,這個兒子也來咬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