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到離婚時你少不了又是一通麻煩
“……”
一群人戰戰兢兢。
這輩子,别說對付薄妄,他們從今往後是一個謊都不敢撒了。
“砰。
”
門被關上,活死人們集體守着,轉頭向薄妄牽着鹿之绫離開的背影。
李明淮說得不錯,妄哥對這位太太果然不一般,他們還從來沒見過妄哥這麼聽勸過。
說放人就放人。
他們活死人的主子……怕要換人。
……
回到總裁辦公室,鹿之绫累到動都不想動,疲憊不堪地坐在沙發上,伸手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
《豪門》的首播圓滿成功,她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陰影籠罩過來,她擡起眼,薄妄在她身邊坐下來,手上拿着手機,指尖劃動上面的推送。
【薄妄隐婚多日,妻子竟是當年财團之首的鹿家千金】
【薄妄、鹿之绫夫妻恩愛,陳雪然當了跳梁小醜仍不自知】
【夫妻聯手,一舉打破國内電視劇首播紀錄,成就曆史】
【绯聞之後,薄家太子爺走廊抱着小嬌妻親個不停】
鹿之绫過去,有些無奈。
這些個标題黨,做狗仔屈才了。
她向旁邊,某人心情好像很不錯,得津津有味,甚至直接點進最後一個标題全文,放到裡邊的接吻照。
裡邊有大量網友的評論。
“剛剛有個技術帖爆了陳雪然床照是p的,那照片就是假的!
”
“戲裡殺成那樣,戲外我居然磕到了糖?
你們不覺得走廊吻好欲好甜嗎?
真夫妻就是好磕啊。
”
“不要說我馬後炮啊,陳雪然那事出來的時候,我就覺得薄妄更喜歡他那秘書,他可是為她差點滅掉龔家滿門啊。
”
“消息又落後了吧,我聽過真實消息,季家婚禮當天,龔家把谷娜和鹿之绫綁了,想阻止他們拍電視劇,薄妄才發火的。
”
“龔家敢跟薄家鬥,瘋了吧?
果然豪門都不簡單啊。
”
“你們猜你們的陰謀論,我繼續磕糖。
”
“啊啊啊啊,你們發現沒有,兩人走哪牽到哪,每次都是薄家太子爺走前頭,那畫面太偶像劇了,牽得我人都沒了。
”
“就我一個人覺得假嗎?
鹿之绫的手上有婚戒,薄妄的手上一直都是光秃秃的,這正常?
”
“終于有個清醒人了,我也發現了!
薄妄從來沒戴過婚戒!
”
薄妄着着,目色陰沉下來。
他低眸向自己的無名指,他好像從來沒見過自己那一枚婚戒。
鹿之绫向他,還是忍不住詢問,“你故意讓人放出監控?
”
“不是你要澄清?
”
薄妄眼都沒擡一下,繼續新聞,薄唇一直勾着。
“我不知道你會用這種方式澄清。
”她微微蹙眉,她想的是他公開澄清一下和陳雪然的關系就好了。
“這種效果最好。
”
薄妄很滿意。
是好,但沒和她商量過。
鹿之绫着他的臉,想想還是忍住了,坐在那裡沒有說話。
薄妄似是察覺到什麼,視線從手機上轉移,轉眸幽幽地瞥她一眼,眼底原本的笑意不再,聲音極沉,“怎麼?
你不高興?
”
空氣驟然冷冽。
“我……”
鹿之绫對上他的視線,話到嘴邊又變得溫柔非常,“我是在替你擔心,現在是澄清了你和陳雪然,但因為這就公開我們的婚姻關系,到離婚時你少不了又是一通麻煩,也會影響你的第二段婚姻。
”
“怎麼影響?
”
薄妄沉沉地着她,眼中的溫度越來越低。
“不公開的話,你将來的太太和她的家庭不會覺得我有多重要,現在一公開,就太正式了不是嗎?
”
她說着,一雙眼靜靜地凝視着他。
她想透過那雙清黑的眼穿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公開婚姻,為什麼因為那堆針對她的謠言就要見見血……
“……”
薄妄徹底不說話了。
鹿之绫能感覺兩人間的氣壓越來越低,她繃直了脊梁,不讓自己表現出一點底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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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把手機扔到一旁,笑了,笑得涼飕飕的,“鹿之绫,我是不是該謝謝你替我着想?
”
下一段婚姻順不順利她都替他考慮到了。
辦公室裡隻開着一盞落地燈,光線暗得令人心慌。
“我隻是不想我按協議日期走了以後,你還要解決不必要的麻煩。
”
她凝視他的眼睛,特别強調協議二字。
這段婚姻時間有限是他先提出來的。
聞言,他慢慢靠向她,将她逼在沙發一角。
鹿之绫累到有些坐不住,人慢慢倒下來。
見狀,薄妄沒俯下身,反而坐直了些,居高臨下般地低睨着她,伸手将她皺褶的衣邊拉出來,“怕什麼,解決麻煩不容易,解決麻煩的人還不容易麼?
你也到了,沒人比我更懂折磨一個人的法子。
”
話裡有話。
她的呼吸有些滞住,“薄妄,你……”
“小時候在屠宰場,我下手不夠順暢,沒一刀砍死那頭羊。
”
薄妄坐在那裡慢悠悠地替她整理着衣服,“它就躺在那裡,半邊脖子耷拉着,流了一桶的血,它睜着眼睛,着我,不停地叫,不停地叫……”
“……”
一陣寒氣爬進她的血液,直蹿全身。
她一動不動地躺在沙發上,面色泛起蒼白。
“以後别再動不動在我面前提你要離開的事,我覺得不太好聽,你說呢?
”他凝視着她,聲音透着令人膽寒的溫柔。
“……”
鹿之绫近乎僵硬地着他,喉嚨瞬間幹得厲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所以,他是不想讓她離開了嗎?
還是,隻是暫時對她興趣有些重?
“怎麼不說話?
”
薄妄替她整理她衣服,伸手将她拉起來,又擡起手替她理順有些淩亂的長發。
他的動作很溫柔,但更像是一隻逮到獵的狼,正在慢條斯理地檢查對方的美味之處,随時準備咬下血淋淋的一口。
鹿之绫心裡是懼的,她一直都害怕和薄妄為敵,所以向來想的是用一種溫和的方式同他相處,同他分開。
可現在,好像有什麼已經超出她的掌控。
她沒動,乖乖順順地讓他用手梳理頭發,像個任人擺布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