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薄太太最喜歡薄先生的一點是什麼?
“嫂子,嫂子?
”
季競她發呆有些愕然,這個時候不應該轉身抱住妄哥來個法式舌吻,或者感動大哭嗎?
這可不是什麼劣質的機械工藝,而是妄哥打了無數遍的畫底,再一點一點純手工粘上鑽石。
繁複的工作進行一遍又一遍,連每顆鑽石光澤散發出來的角度都需要考慮進去,鑽石也經過各種不同角度的切割打磨,不能拼出顆粒感,失敗無數無數次才能有這樣一幅完美的鑽石畫呈現出來。
掌聲過後,鹿之绫還是沒動。
“嫂子高興得都呆住了!
”季競替她尴尬,連忙大聲打圓場。
現場不少人笑起來。
鹿之绫這才回過神,薄妄站在樓梯的方向,見她下來,他漆黑的眼底寫滿得意,薄唇勾起近乎驕傲的弧度。
仿佛在說,,老子是不是很會?
“……”
鹿之绫的臉卻是白的,血液是冷的,四肢麻木到動都不動了。
幸好,她今天臉上有妝容掩蓋,否則,此刻的她足以讓薄妄下不來台,将他這份明目張膽的偏愛毀得幹幹淨淨。
……
所有的媒體都關注着今天這場滿月宴,薄家也特地安排了媒體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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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訪安排在薄家後山的馴獸谷。
受訪人:薄妄、鹿之绫。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冬日暖陽異常明媚,圍起來的馴獸谷經過特别的環境設計,沒有滿地蕭瑟,反而是綠野叢生,花朵漫山,一如春意降臨。
采訪的椅子就架在這樣的景緻前面,護網後面,各種平時大衆見都見不到的珍稀動物在悠閑地四處閑逛,有獅子爬上山,對着山坳狂吼,驚躲起一群小動物,停在護網上幾隻毛色鮮豔油亮的鳥拍拍翅膀,繞着馴獸谷上方飛舞。
記者們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站在攝像機後面呆許久。
鹿之绫在純白的椅子上坐下來,姜浮生站在旁邊替她弄頭發,讓她以最好的狀态出現在鏡頭前。
鹿之绫被架在薄家大少奶奶這個殼子裡,掙脫不得。
身邊落下一道陰影。
薄妄在她身旁坐下來,慵懶自在,透着仿佛與生俱來的尊貴優雅。
鹿之绫擡起眼,一抹白色就出現在她的視線裡,随即一團溫暖落進她的懷裡。
她低下頭,就到一隻小小的白虎趴在她的腿上,皮毛雪白,一圈一圈的黑紋很淡,隻有脖子上的一圈顔色深些,像是鎖鍊般,小家夥睜着一雙天真懵懂的眼睛着前方,伸出舌頭舔了舔。
“……”
鹿之绫轉眸不解地向身旁的男人。
“季競送過來的,和你兒子一天生的白虎,采訪無聊,你抱着玩玩。
”薄妄着她,輕描淡寫地道。
“……哦。
”
“它叫鹿鳴。
”
“是嗎?
”
鹿之绫摸了摸腿上的白虎,剛滿月的白虎很柔順,沒有野性,乖得跟着小狗一樣。
媒體們連連拍下好幾張照片,帶頭的記者道,“薄先生、薄太太,那我們采訪正式開始了哈。
”
開機。
鹿之绫坐在那裡,擡起眼,微笑着面向鏡頭。
今天是個生活采訪,不談公事,記者們也是小心翼翼地準備了一些問題。
“我們都知道今天是薄家重長孫的滿月宴,薄家給出的排場是前所未有的,這是不是代表了兩位的小公子一出生就被薄家寄予厚望?
”
聞言,薄妄勾唇,再理所當然不過地道,“當然,我現在、将來能有多少,他就能有多少起步。
”
鹿之绫側目向他英俊的側臉,那是張揚的、意氣的。
“……”
媒體們黑壓壓地站成一團,聞言都小聲地咂舌。
啧啧,投胎是個技術活。
“薄先生與薄太太伉俪情深,恩愛羨煞旁人,其實我們和大衆都在暗暗磕兩位的糖,不過薄太太不大出現媒體面前,給的糖太少了。
”
記者代表站在一旁笑着發言,“不知道兩位能不能在今天這個好日子同我們講講戀愛史呢?
”
戀愛史?
下藥麼。
鹿之绫轉眸向薄妄,正對上薄妄過來的視線,他的瞳仁漆黑,似質地純正的曜石一般。
“你說。
”
薄妄道。
“……”
鹿之绫抿唇,其實這些問題的答案都已經整理過,誰說都一樣。
可着眼前男人灼灼的目光,她越來越不想撒謊。
在薄妄直勾勾的目光,她還是微笑着向鏡頭,艱難地将曾經說過的謊話繼續下去,“其實我第一次知道薄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的畫,我小時候他畫的畫,當時就特别喜歡。
”
“哇,小時候就因畫而注意這個人了嗎,那真是美好的命中注定。
”記者代表微笑着說道。
“……”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命中注定。
鹿之绫格外僵硬,她轉眸向薄妄,近乎請求地着他,他來說吧,她不想再撒謊了。
她這樣,薄妄終于放她一馬,轉頭向鏡頭,遊刃有餘地講述他們的戀愛曆史,沒有下藥,隻有一見鐘情、相扶相持,總之美好得就像他的那幅鑽石畫一樣。
晶瑩剔透,光澤流動,虛假夢幻。
“幹巴巴的采訪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來玩個默契考驗遊戲吧?
”
記者們按早就制定好的流程,遞上兩個白闆供他們寫字。
鹿之绫把小白虎抱到臂彎裡,豎起手中的白闆,接過筆等待提問。
這個環節沒提前給題,是薄妄要求的,他比記者還想他們之間的默契程度。
鹿之绫的心思亂得厲害,全程都是勉強集中精神回答問題。
記者代表開始提問――
“咖啡還是茶?
”
兩人同時寫了“茶”字,見他們這麼有默契,記者再次追問,“什麼茶?
”
鹿之绫翻過白闆,薄妄跟着過去,見她和自己都寫的“安神茶”,不由得意,眼裡的笑意幾乎溢出來。
全場也跟着發出連連驚歎。
“真的好默契啊。
”
“我敢打包票,這安神茶一定有什麼來曆。
”
“薄太太不是自己開一家茶樓嗎?
說不定是定情茶呢。
”
來曆?
是她當時怕薄妄秋後算賬,對她不利,才想出的讨好法子。
她陷進回憶,恍惚間又聽到記者問,“薄太太最喜歡薄先生的一點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