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辰手中握着一隻白玉骨瓷酒杯,淡淡的點了點頭,雪天香一看,便明白了,他是希望她跳。
其他人自然沒有看到兩人的互動,但是,坐在楚玄辰身邊的雲若月,卻瞧見了。
她不由得看了兩人一眼,這兩人,一個俊男,一個美女,難不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
聯想到剛才雪妃特意來和楚玄辰打招呼的事,她更加懷疑了。
雪天香道:“兩位姐姐,這舞妹妹倒是會跳一點,但是技藝不精,恐怕會掃了大家的雅興。
”
淑妃冷笑道:“作為皇上的寵妃,肯定要有一項拿得出手的技藝,這跳舞,就是咱們女人的天賦,尤其是你們沙州人,個個擅長跳舞。
雪妃,你能跟在皇上身邊,是天大的福分。
你卻說你技藝不精,沒有真材實料。
這樣,别人豈不是認為你是以色侍人,隻靠色相才博得了皇上的寵愛?
”
“宮裡每年都進來那麼多新人,好多比你先進來的,她們努力練習琴棋書畫,日夜刻苦,不停的練,結果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
而你才入宮兩月,年紀輕輕的,便從美人一躍升為宮妃,如果你沒點真本事的話,恐怕服不了衆。
在衆人眼中,那無才無德之人得寵,就像妖妃一樣,隻會惑君,對君王的大業,起不了半點正面的作用。
”惠妃淡淡的道。
淑妃、惠妃來者不善,雪天香的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沉郁。
她不明白,前一刻才對她呵護有加的皇上,在這個時候,怎麼不幫她。
這下,下座的人全都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沒想到這個雪妃,竟半點本事都沒有,作為一名寵妃,異族的沙州人,居然連飛仙舞都不會跳,她何德何能,能一躍升為妃位?
難道真的靠那張的狐媚子的臉?
”
“也不知道她用什麼媚術勾-引的皇上,把皇上迷得團團轉,像這種無才無德,隻靠色相蠱惑男人的人,我是最瞧不起的,真替那些進宮多年,卻從未見過皇上的秀女們不值。
”
“别說那些秀女,就說咱們的皇後,以及四妃,貴妃、淑妃、德妃、惠妃,她們個個出身大家世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歌舞更是一絕,就這都得不到皇上的寵愛,更别提那些秀女了。
這樣一比較,這雪妃才入宮倆月,除了初一、十五,皇上夜夜召她侍寝,她一個新人,竟然成了獨寵。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什麼過人之處,沒想到原來是這麼的無才無德,連飛仙舞都不會跳,真丢人。
”
親王們議論的聲音雖小,但是卻剛剛好能讓弘元帝和皇後聽見。
弘元帝冷冷的掃了這些人一眼,這些人,大多都是皇後和四妃的簇擁者,怪不得他們會這樣說。
不過,他都已經習慣了這些人各自為政,他便冷冷的聳拉着眼皮,目光深沉的掃視着衆人。
這時,皇後拂了拂帕子,冷聲道:“既然雪妃不會跳,那就算了吧,換個能跳的人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