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萊不是來蹭飯的,她有急事找娜娜幫忙。
“做法幫你挽回男友的心?
!
”丁寒娜聽了她的要求,不可思議道,“那是邪門歪術,我就算會也不幫你,害人害己。
”
強行修改别人的意志有違道德倫常,會造孽的。
“我早說過了,那不是你的桃花,何必強求呢?
”丁寒娜無法理解馮萊的腦回路,“該放手就要放手,強求對你沒好處。
”
“分了我更虧!
”馮萊眼眶泛紅,淚光隐隐,“他前段時間說投資做生意,到處借錢看人臉色,我就把那筆錢給他了……”
當時,男友對她溫情脈脈的說,那些錢當作入股,等公司開了,她就是最大股東。
結果男友一時不慎中了人家的套,錢被騙走了,已經報警等消息。
她是投資,不是借,這錢八成要不回來。
羅青羽、丁寒娜:“……你把錢都給他了?
”
“沒有,當時我留了一個心眼,剩下幾萬預防萬一。
”馮萊抽噎着,一盒紙巾快被她用完了。
“你這心眼也忒小了。
”心眼再大一些,剩的錢可能就不止幾萬了。
羅青羽坐在高腳凳上,替她惋惜,“我要是你,趕緊用錢在鄉下城鎮買一套房子養老。
”
養什麼男人?
房子不可靠嗎?
在她眼裡,馮萊的遭遇跟前世的自己差不多。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相處多年,竟一點都看不出對方的秉性?
“你不懂,我跟他有多年的感情……”已經好得不分彼此,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她和男友讀大學的時候談的,畢業後他到魔都找工作,而馮萊留在青台市,後來出事了才到魔都投靠他。
男友節儉,一直住公司宿舍,不方便收留馮萊。
所以,她隻好出來找人合租,房租當然是自己掏。
男友從讀大學到出來工作,大筆的花費幾乎都是她出。
當時想法很單純,認為兩個人裡,誰賺的錢多誰買單。
五、六年的情感,她已經把他當成至親,當成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如今錢沒了,男友要和他的女搭檔去别的城市闖一闖,企圖東山再起。
“我現在才知道他們倆住在一起兩年了,他騙我……”馮萊再也忍不住痛哭流涕。
人财兩失,她痛心,更多的是不甘心。
“你呀,陳姨女兒的事你不是不知道,該放手放手,該止損止損。
”丁寒娜完全不同情她,隻可惜她的錢,“我早提醒過你,你不聽。
現在木已成舟,我改不了。
”
施法拉回男人的心,跟做傀儡有什麼不同?
那是邪術,她不幹。
“娜娜,你就幫幫我!
”馮萊抓住丁寒娜的手,拼命哀求,“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還說不立業何以成家。
現在卻要跟另一個女人結婚登記,肯定中了邪……”
她正在懇求,在隔壁公司加班的姚蓮娜從門口經過,見狀,不由笑着進來:“你們怎麼了這是?
馮萊,你幹嘛哭啊?
有什麼事想不開的?
如果有,走,去喝酒。
”
就因為她這句話,四人吃過飯後來到一間酒吧。
有前車之鑒,夜場就不去了,去酒吧。
“這裡是我老闆的弟弟開的,想喝什麼你們随意。
”姚蓮娜告訴大家說,笑吟吟的時不時和熟人打招呼,人緣不錯。
馮萊旁若無人的猛灌酒,一杯接一杯。
羅青羽見狀,端杯碰一下丁寒娜手中的,悄聲提醒:“别喝太多,免得又惹事。
”
上次打架,被熟人知道後笑得臉都綠了,有損淑女形象,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犯。
“知道知道。
”丁寒娜點點頭,瞅着姚蓮娜又跟一撥人打招呼,不由道,“你經常來這裡?
好像個個都認識你。
”
“差不多,”姚蓮娜靠着椅背嫣然一笑,“我在人力資源部也是打雜,為私企老闆打工,一個電話,無論公事私事都要管,我老闆的親戚朋友幾乎都認識我。
”
能者多勞,有得有失。
确實辛苦些,但積攢的人脈極為可觀。
“你這是在炫耀。
”馮萊喝了幾杯酒,聽到姚蓮娜這句話,一時感觸,臉色酡紅的指指三人,“同人不同命,同樣是大學生,你們的命都比我好……”
一個會算卦占蔔,天生的本事;一個能言善道,人緣極好,更得上級信賴。
“但是,三人中你最好命。
”馮萊最後指着羅青羽,有點酒意上頭,“家裡有錢,有靠山,父母是真疼你……”不是嘴炮,兄妹倆家中資産各得一半。
這是趙司敏說的。
看看别家,除了獨生子女,很多父母嘴上說女兒是自己的心肝寶貝,到分家産的時候全部給了兒子。
“你工作是為了體驗生活,人還長得時尚漂亮無瑕疵,”這一點最可恨,害得自己硬是賺不到她一毛錢,“我多希望你真的有狐臭,可惜天道不公……”
丁寒娜掩嘴竊笑,姚蓮娜目瞪口呆中。
正在小口小口喝酒,保持淑女形象的羅青羽:“……”這人可以友盡了。
“你生來就是讓人羨慕妒忌恨的,偏偏你救過我,”恨就一個字,她卻不能提,真實的人性受到良心的壓抑,特憋屈,“所以,你不可能體會我的感受。
”
“你喝多了。
”羅青羽不禁提醒她,再說下去真的要友盡了。
身為成年人,瞎說什麼大實話?
縱然對她百般不滿,那也不能說出來啊!
“放心,我才喝幾杯。
”馮萊駁回她的好意,“你們都比我年輕,都比我好命。
我現在錢沒了,男朋友也沒了,我什麼都沒了。
那女表子,整天哥們長哥們短,還喊我嫂子,全是騙人的……”
“好了,别喝了,不就是男人嘛,改天我介紹一打給你認識。
”姚蓮娜勸道。
“真的?
”馮萊眼睛一亮,醉眼朦胧,“我要有錢的,家财萬貫那種;長相帥氣的,勝過影視小鮮肉。
”
“她真的喝多了。
”丁寒娜無語地向另外兩名清醒人舉杯,“咱們喝咱們的。
”
三人笑呵呵的碰杯,馮萊見狀也不惱,繼續念叨,“我知道你們笑我物質,小妹妹,姐跟你們講,不看重物質的人終會失去物質,等到一貧如洗哭都來不及……”
最後,十分清醒的姚蓮娜自己坐車回家,馮萊又是被羅青羽、丁寒娜扶上車,送回她的出租屋。
正好她的舍友尚未休息,與馮萊關系不錯,兩人便拜托她照看一二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