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作忙碌,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倒把災劫啥的給忘了。
網
等羅青羽回到家,驚訝地發現自己竟安然無恙。
嘿,就說嘛,她是被騙的,老天有眼哪!
得咧,救小動物和被騙藥救的人不會算到她頭上,得牢記這兩點。
回房卸妝,看着髒兮兮的水被水龍頭沖走,自制化妝品的迫切感越來越強烈。
她已經把胭脂花種下,玫瑰花家裡也種了幾株,石黛什麼的她在外邊買。
丹爐山裡邊也有,是便宜師父給師娘收集的。
那些自然是好東西,可她不太想用,還是在外邊買吧。
唔,還有護膚用的面膏及精油……
“青青?
青青?
”
诶?
洗臉洗到一半,院子裡有人在喊,羅青羽忙跑到窗邊應:
“在!
在!
我在洗臉!
”
是老媽的聲音,正在趕往小菜園的路上,上次她給父母造成的心理陰影太深刻。
二老心有餘悸,今天一回到便馬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呸呸呸。
谷甯拎着手袋,見閨女特别精神地出現在窗前,頓時松了一口氣,接着沒好氣道:“你又睡覺?
作業寫……啊,我忘了你已經畢業,呵呵呵……”
不好意思地捂嘴笑着,轉身返回前院。
羅青羽:“……”
爸媽是來幫她看家的,從今往後,他倆在八月底回枯木嶺住到過年,過完元宵再走。
西環市那邊的老朋友多,平日在家不無聊,而在這邊住得舒服自在。
羅青羽洗完臉,換一套寬松簡便的衣物出來,途經廚房,看見老爸在裡邊搗鼓什麼。
“爸,在幹嘛?
”她好奇地探頭問。
“做肉丸,還有你最愛吃的麻辣雞絲。
”羅爸笑道,拎起手中的雞揚了揚,“你丁爺爺給的烏雞,肉質嫩吃着香。
”再炖一鍋湯。
羅青羽心中喜悅,麻辣雞絲?
嗦,垂涎三尺,“你們去雷公山了?
”
“順道去一趟。
”他拿了幾瓶烏甘酒回來,其中兩瓶就是給丁大爺的,索性先拿過去,“去,把你媽叫來洗菜。
”
“我洗……”
可她沒拿到菜就被老爸攆出來了,“用不着你,别髒手。
”他伸頭出門口沖前廳高聲喊,“阿甯――”
“哎,來了來了,叫什麼叫,不是說等會嗎?
”聲音傳來幾秒,谷甯的身影出現在拐彎處,一看見閨女,“對了,青青,那藥櫃的幾瓶是什麼東西?
藥嗎?
”
她一回來便檢查藥櫃,習慣了。
“嗯,我師父教我做的,”既然是老媽詢問,羅青羽坦然承認,“叫五行丹,滋養五髒提高免疫力,平時可以當零食吃。
”
“你師父?
”谷甯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師父?
”
“一位道士啊!
爸知道的,他從小入我的夢教我武功,他還知道哪裡有草藥種子。
”有她在,日後新的丹藥不斷出爐,是時候透露一點真相讓父母有個心理準備。
“哎,我不說了,媽,爸讓你洗菜。
網我還有事要忙,不跟你們聊。
”羅青羽說完擺擺手,回了前廳。
一想到她要剪接視頻就頭痛,但不做不行,就差最後一步了,必須出發前搞定。
老哥的電腦在他的房間,而她的安在前廳,和鋼琴正好各占一個角落。
瞅着閨女的背影,谷甯詫異地看着孩子爸,“老羅,她這……”
羅宇生示意她洗菜,加重語氣提醒她,“那把扇子……”
谷甯一愣,最後歎氣,“唉,你說那東西到底是吉是兇?
畢竟是藥,當零食吃真的沒問題?
”
原以為閨女隻有眼睛古怪,結果發現隻有更怪,沒有最怪,忒傷腦筋。
“你唉聲歎氣有什麼用?
直接拿去檢測一下不就清楚了?
你又不是不會測。
”羅宇生建議她。
谷甯曾經與青台的生物機構合作研制出毒品的戒斷藥,混得很熟了,完全可以借他們的儀器檢查一下藥丸的成分,是否對人體有害。
不能交給外人檢,因為别人會問為什麼。
她最讨厭别人問為什麼,因為她什麼都不知道。
“對,我現在就去……”谷甯說走就想走。
“啧,現在去什麼去?
坐一天車了你不累啊?
疲勞檢測容易出錯,明天再去,正好我回武館坐坐。
”找人聊聊天,“洗菜,那丫頭沒人管不知吃飯了沒。
”
這不,今天回來一看,發現她又瘦了許多。
“所以我說,讓她趕緊找個男人嫁了,以後有人盯着她咱倆才安心。
”覺得丈夫說得對,谷甯不再堅持,開始忙活,“看看她表姐雅容,現在都二胎了……”
吧啦吧啦,經過大兒子的事之後,随着年紀漸長,一家之主的地位開始逆轉,羅爸的威信日漸高漲。
“我們急有什麼用?
她才剛畢業。
”
唯一的最佳女婿人選長期不在她身邊,不知兩人相處得怎樣了。
隻知道他在閨女的每一條狀态之下都點贊,極少評論,除非像上次那樣失蹤找不到人。
其實女兒還年輕,不急,最應該急的是大兒子,卻不知道他人在哪裡……
夫妻倆在廚房長籲短歎,羅青羽在前廳的電腦前努力剪輯拼接,不久便開始頭昏眼花。
但是沒辦法,必須堅持。
她的博客網站是去年開的,背景模闆用的就是自己那張五官絕美的海報圖。
參加完國際賽之後,上傳的第一支舞是《神迹》,但她沒說自己是那個領舞。
沒有人懷疑主角是她,網上有不少人用那張相片作為底圖模闆,也上傳了那支舞。
她的昵稱叫“青舞飛揚”,好友數量不多。
其中有高曼琳夫婦和溫遠修,還有蕭老師,尤老師,加她們為好友互相關注,日後可以指出自己作品的缺點。
除了家人,還有丁寒娜和年哥。
哦,還有一個不受歡迎的人,叫霸總。
此人的确霸道,她已經按照年哥說的換機換号,結果還是甩不掉他。
不僅手機甩不開,連她的社交網絡平台也被入侵,被動地和他成了互相關注的好友。
但是對方很狡猾,在他的空間裡什麼都沒留下。
他不會主動找她說話,就默默地占個地方。
木事,删除不了她可以無視,等他自覺無趣說不定會自動消失……
總之,爸媽來了,羅青羽這幾天的生活質量大有提高,幾乎每天的菜色不重樣。
在她臨走前的一個傍晚,應大舅之邀,全家到青台市一間酒店吃飯。
小舅夫妻竟然也在,他們家有四個孩子,三男一女,排行老四的是個男孩,今年十八了。
今天到場的隻有排行老三的女兒,席上,小舅媽得意笑道:
“唉,女孩子考大學有什麼用?
花那麼多錢,将來還不是便宜别家?
畢業就失業,還是我們家老三命好,高中畢業馬上找到一份好工作……”
他們家的三女兒谷夢秋,高中畢業後,大舅托關系幫她在客運站找了一份售票員的工作。
福利挺好的,以前逢年過節有日用品發,後來發購物卡,現在直接發錢。
如今談了一名富二代,據說對方家拆遷獲得幾百萬賠償款,她一嫁過去便是少奶奶,忒美了。
羅青羽:“……”
這種場合本來就是為了攀比兒女福氣的,但有句話她不知當講不當講,小舅媽說得沒錯,奈何那位拆二代長得磕碜遭谷表姐嫌棄,最終為了愛情抛棄錢财。
在小舅媽眼裡,家裡的錢全部是兒子的。
女兒嫁得好就命好,嫁得不好隻能怪命運不好。
谷表姐的真愛是跑長途車的,幾乎每跑一趟就給她戴一頂綠帽子,後來天天回家哭,把小舅媽膈應得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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