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到達的工作人員部是分批過來的,互相不曾碰面。
醫務人員是崔亦揚的人,一直在醫務室範圍活動,根本不知道外邊發生什麼事,更不知道别人經曆過什麼。
大家簽了保密協議,隻知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至于羅青羽和農伯年,兩人曾經是公衆人物,很久之前關注過娛樂新聞的人或許會認識,然後自動腦補一出豪門公子和網紅之間不得不說的花邊新聞。
不足為慮,她打傷人?
呵呵,八成是學了幾招花拳繡腿,豪門公子為了讨她歡心,找幾個人給她練手當沙包。
凡有豪門子弟與鳳凰女出沒的地方,都與正事無關,所以兩人說話不怎麼避諱。
在等待檢查報告出來之前,羅青羽根據年哥的提示在一間房洗澡,換回自帶的家常服。
出來時,農伯年正在那間化妝室看她的檢查報告。
“沒毛病吧?
”她來到跟前問。
農伯年瞅她一眼,“有些淤青,得擦藥。
”
把報告書擱一旁,拍拍面前的一張高腳椅示意她過來坐好,取出一小盒藥膏幫她塗藥。
她從小練出一身硬骨頭,在比鬥中毫發無傷,他絲毫不感到意外。
天道酬勤,這是她應得的回報。
兩人面對面坐着,他親自幫她嘴角的傷塗藥。
她可以自己塗的,但有大帥哥的貼心服務,為何拒絕?
距離近,羅青羽緊盯他的下巴,看到那些胡渣特别真實。
不像作假,她想起比鬥前那位樣貌普通、面淨無須的化妝師,忍不住伸手在他的下巴摸摸刮刮,看能不能找出僞裝的破綻。
“别亂碰男人的下巴。
”正在替她上藥的農伯年無語道。
“我就看看,”羅青羽輕輕揪了一根,咴,手感跟真的一樣,詫異萬分,“你怎麼弄上去的?
”
“以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
”獲得她一記白眼,農伯年挑了一下眉,将她嘴角的透明藥膏抹均勻了,再往她受傷的手臂貼自制的ok繃,問
“你出來的時候有沒帶藥膏?
”
若是沒有,他這盒就給她了。
拿回去再塗幾天,保證不留痕。
“送人了,我沒想到自己會受傷。
”羅青羽漫不經心地說着,又伸手摸摸他的胡茬,好奇道,“年哥,把你胡子弄下來我看看呗?
”
話說,她大概有十多年沒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
“你又不是沒見過。
”
農伯年拒絕,處理完傷口,倒點藥酒開始幫她搓手臂上的淤青。
搓淤青的力度略大,隐隐作痛,害得羅青羽呲牙咧嘴的,“多年未見,想當年,那個十八歲的你多帥啊!
幾年不見忽然成了大叔……哎哎,痛痛痛,輕點……”
不是她矯情,打架的時候不疼,現在真的疼。
可能有家人在身邊的緣故,所以她不願意他們在現場,怕輸得很慘。
有家人在,她不愛争強好勝。
“聽說溫遠修給你寫曲了?
年底在帝都拍視頻?
”農伯年放緩力氣。
“你怎麼知道?
”羅青羽十分驚訝,下一刻又痛得五官扭曲,“哎,再輕點……”
“高曼琳把拍視頻的地點定在天壇,向官方遞交申請……”那裡是景點,她想挑一個人少的時間或者清場,不管出多少錢,“溫遠修對這事也十分積極。
”
高和溫在業界的名氣不必強調,羅青羽在行内的名氣也不小。
雖然她的成就備受争議,同樣得到行内個别低調人士的認同。
她涼得快,卻知名度高,每上傳一段視頻皆能在國内外掀起一股熱潮,受盡追棒,足以證明她的能力。
一群傑出青年的藝術創作,萬衆期待。
“是個不錯的男孩子,你不妨重新考慮一下。
”農伯年神色溫和道。
“我和他是朋友,頂多好朋友。
”舊事重提,羅青羽愁上眉梢,“為什麼你非要把我們推作堆?
”
“我怕你将來後悔。
”幫她把胳膊的淤青都搓過一遍,身上的不方便看更不能碰,農伯年放開她的手,率先起身,“出去走走。
”
羅青羽微撇嘴角,起身,默默地跟在他身邊。
漫步在紅松林間,山深林密,寬闊的大道一路蜿蜒看不到盡頭,四周分外幽靜,一高一矮的兩人在慢慢走着。
“你哥有女朋友了。
”
“啊?
!
”羅青羽不敢相信,站定瞪着他。
“不用瞪我,他親口說的。
”農伯年目視前方,伸手摟着她的肩繼續往前走,“好像你也認識,在你家小區的物業部工作。
”
羅青羽“……不認識。
”
“認識,你哥說你認識。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連你哥都有女朋友了,你還能逍遙多久?
”
“……”
驚悚g~,想起老媽在她求學時期的各種歇斯底裡的表現,不寒而栗。
“溫遠修性情溫和,上輩子他有過一段婚姻,”父母介紹的,“後來女方嫌他不懂情趣,離了,之後終身未娶……”
在那段婚姻裡,由于雙方家長不同意他們離婚,女方折騰得很厲害。
時而說他出軌,時而說他和學生有不清不楚的暧昧關系,幾乎把他搞得身敗名裂。
溫媽媽見兒子日漸憔悴,于心不忍,終于同意并且出面說服女方父母讓他們離婚。
至于農伯年為何知道他倆離婚的真正原因,事有湊巧,溫遠修夫婦成功離婚後,兩人在酒店吃最後一頓晚餐時,女方開誠布公的講述被隔壁的他聽到了。
經此一事,溫遠修對婚姻看得更淡了,專注教育事業。
父母偶爾找人勸他另找一個,不敢再往死裡催他,畢竟頭婚就是他們促成的,險些害了兒子一生。
“人這輩子,找一個志同道合的靈魂伴侶不容易。
”農伯年拍拍她的肩,“你應該趁年輕跟他處處,合則來,不合則散。
未曾開始便放棄,不覺得可惜?
”
羅青羽低着頭一聲不吭,忽然站定,在他疑惑地轉身望過來時,她往前一撲。
農伯年愕然一愣,神情微滞,雙手僵硬地垂在身側,遲遲不敢碰觸懷裡的纖柔之軀。
直到腰間的力度抱緊,她的頭蹭着他的下巴,柔軟的發絲令他心頭一軟。
目光柔和,伸手安撫性地回抱一下,細嗅她發間的馨香,溫情道“不用擔心他父母,我找人跟他們溝通溝通。
”
讓老媽到崔家,請将軍夫人給二人作媒,這排場管夠。
妹子不敢接受溫遠修,是怕溫夫人因她早死。
溫夫人不肯接受她,是嫌棄她沒出息,還生怕兒子對她用情太深影響前程。
簡直鼠目寸光,要不是妹子喜歡溫家小子,他才懶得操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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