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得急,啥都沒買,包括家禽。
35xs暴吃暴喝豈能沒肉?
正所謂無肉不歡。
接下來不知要煉多久,太清丹不能多吃,總共27顆,被她吃了一顆還剩26顆。
此丹金貴,和複元丹是同一等級的丹藥,必須掀起20噸爐鼎蓋。
估計懸乎,如果這輩子她掀不動,26顆丹藥分分鐘被她吃成絕版貨。
太虧了,所以她決定以後再也不吃,餓了就出來煮飯,吃完再進去接着煉,所以家裡必須有鮮肉存貨。
有冰箱在,多買一些回來便是。
洗完澡,換上一件複古式的暗紅短袖棉麻衣裳,領口開至鎖骨才有盤扣那種。
盤扣屬于裝飾,不實用的,右領邊繡着花紋,既顯時尚又不失文藝風格。
上衣十分寬松肥大,風一吹便能鼓起來。
身下一件藏青色的休閑五分褲,同樣是棉麻料,輕松自然。
腳踩一雙平底布鞋,開着家裡那輛電動三輪車下山。
這身衣服适合勞作,不會惹人注目。
她還特意梳着兩條麻花辮,保證不顯眼。
大谷莊離菜市場太遠,又不想到村裡買活雞,生怕村人知道有人在家又上山求醫問藥。
這是老媽留下來的習慣,等她畢業回來得想個法子讓村民們改掉。
她不懂醫,一來怕給老媽抹黑,二來不願被人擾了清靜,三怕被人偷藥,所以必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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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山在北邊,枯木嶺在南邊,南北中心有一條鄉道向東貫穿這片深山老林,在一百公裡外直上公路。
而現在,羅青羽要去的地方是燕子嶺,它位于鄉道東邊約莫5公裡的深山裡。
小時候,她曾經随外公去那裡買蜂蜜。
是一戶憨厚的山裡人家,曾叮囑外公别讓她多吃,畢竟才3歲。
途中,鄉道一向車少人少,格外清靜荒涼。
路兩旁是參天大樹,山風呼呼吹來,清涼舒爽,心裡還有一點點慌。
畢竟雷公山附近有座鵝公嶺墳場,老祖宗們在山裡看着大家呢。
不久,羅青羽開着電動小三輪從一個山路口拐進去,再往裡走約莫一公裡就能看到人家了。
正值午時,山裡蔭涼,甯靜平和。
逐漸進入燕子嶺主人家的居住範圍,林蔭下,一隻大狼狗站在一個斜坡上直勾勾盯着她,哨兵似的威風凜凜。
“嗨,大狼,你家有人在嗎?
”距離越來越近,羅青羽向它揮揮右手。
“汪!
”
大狼沖她吠了一聲,看見她不停車,于是屁颠屁颠追在她的三輪車旁一路小跑。
這是一條老狗了,極通人性,不會輕易咬人,除非她直闖主人的家門。
這條路跟十幾年前一樣,山路崎岖,十分不好走。
不久,一棟頗有年代感的紅磚屋出現眼前,有一位年輕人正在門前劈柴,聽見車聲便擡頭望了一眼。
“大狼,到這邊來。
”年輕人怕吓着她,把狗喚到自己腳邊坐着,而後瞧瞧她的車,再看看有點眼生的她,“你找誰呀?
”
羅青羽把車停下,跳下來,“我找豐叔豐嬸買兩隻雞和兩托雞蛋。
”一紙托的雞蛋有三十隻,兩托夠她吃一陣子。
“我爸媽他們都不在家,我給你拿。
”
爸媽?
羅青羽打量他一番,果然跟小時候有幾分相似。
“你是谷展鵬?
”見他愕然回頭,她便指着自己笑道,“我是青青。
”小時候經常陪外公巡山的小姑娘。
誰知對方腼腆一笑,轉身往雞棚走,“我知道,我認得你家那輛車。
”十幾年了,大概隻換過輪胎。
羅青羽“……”
既然是老相識,談幾句很快便恢複昔日的熟絡,一個抓雞幫忙宰殺洗幹淨,一個蹲在旁邊十指不沾陽春水,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邊看邊聊。
從閑談中得知,谷展鵬是今年的大學畢業生,工作未穩定,想回鄉發展。
這個鄉指的是青台市區,離家近,逢休息日可以回家探望親人。
但父母親不同意,認為他留在大都市更有前途。
可他們哪裡知道外邊漂泊的苦?
家人又漸漸年老,還有一位因發燒變成低智兒的弟弟,教他如何忍心?
所以他決定回家裡住一段日子,看能不能找點事情做做。
“回家找?
你是指這裡嗎?
”羅青羽皺着眉頭,指指四周。
“是呀,”面對同齡人,谷展鵬很坦誠,“現代人在城裡活得太累,總夢想回歸田園,回不到就想看視頻,所以我想做直播。
”順便推介山裡人家的農産品。
“……展鵬,”羅青羽默了下,“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随便講。
”谷展鵬經常上網知道一些段子,好笑地應了句。
“莊裡的人都種麥草,你家怎麼不種?
你家燕子嶺可不小。
”燕子嶺附近的山林全是他們家的,比她家的小山頭大多了。
不知怎的,現在他們家種的水果、蔬菜質量大不如前。
加上交通不便,生意一落千丈,漸無人知。
“我爸不願種……”谷展鵬歎氣。
原來,二十幾年前,大谷莊的村民見他家賣山貨挺賺的,是村裡頭一位蓋起紅磚屋的人家。
于是大家跟風做,質量參差不齊,導緻口碑大跌連累谷家收入。
氣得谷父進村找村領導們罵,說他們連累他家的生意,不懂或不舍得投入成本就甭做。
一來二去,村裡果然沒人做了,唯他一家做大。
随着時代的變遷,山貨很多地方都有,谷家通訊落後,路難找,漸漸就沒什麼生意上門了。
風水輪流轉,如今輪到他家最貧窮。
但是,谷父堅決不肯種麥草,因為他以前曾經撂過話,隻要村民不搶他的生意,他日後也不搶村民的生意。
就這樣,谷展鵬隻能眼睜睜看着同村的人家一戶戶富起來,而自己家的境況越來越糟糕。
“你家種并不影響大家的生意,種的麥草越多,人家酒廠越高興,再多都要。
”最早那批村民們對烏甘草了解不多,又要保密,于是大家都叫它們麥草。
久而久之,回來種麥草的年輕人也跟着叫,反正它們長得一樣,烏甘草這個名字鮮少人記得。
谷展鵬無奈地笑了笑,這話他跟父親無法溝通,老人固執得像頭牛。
羅青羽看出他的為難,想了想,“要不你們拿些麥灰撒在果樹下或者撒在地裡,别摻其他化肥,那樣種出來的水果和蔬菜味道特别濃,長勢也好看。
”
特招人,像她家的小菜園那樣。
“麥灰?
”
“嗯,要多種幾輪,”用草木灰做肥料不奇怪,關鍵是幾輪,“這秘密隻有莊裡那些上了年紀的人知道。
”比如當年那群留守老人,“你别跟外鄉人說哦,免得其他地方有人跟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