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放這裡……”
在外人面前,羅青羽保持自己作為一名嬌滴滴的大姑娘形象,絕不逞強。
在清風亭的旁邊比劃位置,讓兩人按自己的想法将羅漢榻擺放好。
不等拆開包裝,她已經聞到一股淡淡的檀木味道。
當然,同樣是檀木,山裡那棵檀樹的味道更加濃郁。
所幸知道的人不多,不然恐怕很難保得住它。
“謝謝,二位辛苦了。
”
給兩位運送師傅付了錢,羅青羽和兩人走出門口,發現倆大狗子正在兩名迷彩服的跟前歡蹦亂跳,不由笑道:
“查完沒?
查完了讓它倆替我送客下山。
”
“可以了,可以了。
”倆人聞言擡頭,連聲說道。
“啊?
”倆快遞師傅擺手說,“不用不用,我們認得路。
”
羅青羽呵呵一笑,“沒事,你們下山後麻煩鎖一下門,不然它們會一直守在那裡不讓人進。
”
實際上,她是擔心有人中途下車在山裡亂逛,發現那棵老檀樹就麻煩了。
看着倆犬歡快地跟在快遞車的後邊,倆迷彩服感慨了下,“養得真好,骨骼健壯,要不是它們年紀大了,真想領回去。
”
方才她帶狗下山,又讓它們跑着上山,現在再讓它們下山,依舊氣不喘腿不抖,完全沒有風燭殘年的樣子。
話說,它倆大概是退役的狗子中最有精神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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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都是為人民服務,我家山大藥草多,全靠它倆保護我和人民群衆的性命安全。
”羅青羽認真道,“對了,你們對每隻退伍的狗都這麼關注嗎?
”
額,怎麼說呢?
倆人對望一眼。
高姓小夥搓搓下巴,平靜道:“個别吧,它倆參加幾次搶險,救過的人不比我們少,軍功顯赫,大雷的腳就是在險區砸傷的……”
年歲不小,腳又殘,行動力大為下降,被迫提前退伇。
在療養院那段時間,它意志消沉,以絕食抗議命運對它的不公,誰勸都不好使,直到羅宇生出現。
眼緣這東西很難從科學角度解釋,總之,羅宇生耐心勸了它半天,終于讓奄奄一息的它接受治療,然後被他領養。
大奔是正常退役,脾氣一直很暴躁,和那些不服老的人類極為相似。
之前,療養院的人擔心倆犬不習慣,怕它們情緒不好傷害主人家的孩子,所以每年過來看一次,結果發現倆犬每年的身體情況以及精神狀态有很大變化。
是好的變化,令人驚訝。
“看到它們和你們相處融洽,大家都很放心。
”倆人望着山路那邊,看到倆犬争先恐後逐漸出現在路的盡頭,不禁欣慰感歎,“或許我們以後不用來了。
”
羅青羽:“……”
不來最好,省得她提心吊膽的,順便給大雷治腳,延長它倆的壽命……總之,如果他們不來,她能對它倆做的事實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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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閑談中得知,目前家裡隻有她一個人在,倆迷彩服不肯進屋,羅青羽便搬出幾張凳子給他們坐,端出一張茶幾,奉上幾杯熱乎乎的香片,就是花茶。
然後讓大雷大奔陪他們玩,她進屋處理那張羅漢榻。
說實話,他們不進屋更好,畢竟院裡種了那麼多毒草,一大半用來煉制複元丹,他們采了也沒用。
無奈的是,她覺得沒用,人家看到院裡的藥草都快高興壞了。
“你們小心點,這些是劇毒,要按旁邊的提示牌采摘。
”戴手套,剪枝要用小盒子、小袋子盛着,避免莖葉的汁液碰到皮膚,有傷口的要更加注意安全。
“家裡種這些很危險吧?
你們不怕嗎?
”其中一人好奇問。
“習慣就好。
”
這時,外邊的茶幾、凳子被他們的人搬進屋來,羅青羽端出一碟硬邦邦的面包。
“大家先吃點東西?
”
“不用了,不用了,謝謝。
”衆人連忙推拒。
忽然,一名清秀的年輕人仰着臉,鼻尖動了動,用力嗅着空氣的味道:
“好獨特的藥香……”
羅青羽心裡咯噔一下,旋即笑道:“你聞到了?
”特麼的他這是狗鼻子麼?
她今早煉出來的五行丹藥味還沒散?
“我炖了一鍋藥香雞,應該好了,一起嘗嘗?
”
這當然是謊話,她家今天除了面條和面包,沒做别的吃食。
“哎,不用不用……”
衆人連忙擺手,尤其是那位年輕人面紅耳赤,連忙低下頭三兩下采到自己要的草。
說好不拿群衆一針一線,如今他們在采她家的藥,還敢吃她家的飯菜?
活膩歪了都,必須不行啊!
惴着這種心思,大家采樣的動作加快至少一倍,很快便完成任務,迅速撤離。
羅青羽見狀,暗暗松了一口氣。
轉念一想,藥香雞?
不錯,今晚就做這道菜吧。
有湯有肉,再加一碟酸辣白菜,晚餐的菜單解決了。
為嘛她晚上不愛吃飯?
這都是前世死前惹的。
她前世死于胃癌,生前的半年吃啥沒味道,很多愛吃的東西也吃不了。
大概形成執念,白天的兩頓盡情喝粥吃米飯,晚餐如果隻有她一個人便專吃菜。
當然,現在才中午,離晚餐時間還早。
等那輛軍車離開三分鐘後,她下山檢查一下他們有沒把那鐵圍欄的門鎖好。
可即将到達山下時,她遠遠看到自家鐵圍欄上似乎騎着一個人,不禁吃了一驚。
大雷、大奔在家看院門,她隻好自己上前問:“哎,哎,你幹嘛呢?
裡邊有狗你沒看到啊?
”
老爸在鐵圍欄前釘着一塊牌子的,上邊寫着:私人之地,内有惡犬,請勿擅闖。
幸虧她下山看看,不然等他私闖上山,她不敢保證大雷、大奔不會傷害他。
正要跳進來的男子聞聲擡頭,見是一名年輕姑娘,既松了一口氣又覺得尴尬,連忙跳到鐵門外邊。
“你好,我是來求藥的,請問你是藥姑嗎?
”男子連忙解釋,“我到村辦公室給你們家打過電話,一直打不通。
”
打不通?
羅青羽略疑惑,八成是座機被小白那幾隻調皮鬼踹翻占線了。
“我爸媽去旅遊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你走吧。
”羅青羽極力勸退。
“不是,”男子神情着急,雙手抓住鐵圍欄,“麻煩你給她打一個電話好不好?
急用!
我從青台市區來的,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們這裡。
”
“我媽的藥隻做研究用,如果是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我可以幫你打個電話。
如果是重症患者,不好意思,我媽不是醫生,不具備開藥資格,愛莫能助。
”
連危險都不顧的人,絕對不是為小病而來。
“我朋友說藥姑山的藥很靈。
”
“那是以訛傳訛,不切實際的流言你也敢信?
”言畢,羅青羽确認門鎖好了,果斷轉身走人。
“可我剛才看到軍車!
”有軍人出入,證明這裡有獨特之處。
“那是他們接到投訴,說我家亂給别人拿藥,過來檢查和警告我們家的。
”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