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富n代習慣咄咄逼人,姚蓮娜作為她老闆的得力員工及助手,經常和他們混在一塊已見怪不怪,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此事不多提,等鐘康明回來,一夥人聊了一陣便各自歸家。
由鐘康明送女友和姚蓮娜離開,馮萊說好要幫羅青羽散淤的,和丁寒娜一起坐羅青羽的車離開。
路上,馮萊向羅青羽道謝,“今晚多虧你幫我開脫,不然還不知會怎麼樣。
”
“他也是阿姚介紹的?
”丁寒娜問她。
馮萊點點頭,“不知怎的,其他人被我拒絕一兩次就不再理我,唯獨他比較堅持……”而且看得出,被拒絕那麼多次,郭公子忍她好久了。
“阿姚不幫你說話?
”丁寒娜蹙眉。
“幫過。
”
馮萊歎氣,可姚蓮娜也說過郭公子脾氣不大好,勸得一次,勸不住兩次,讓她平時和他溝通時态度不要太強硬,好自為之。
“總之我倒黴,最近流年不利,”總惹上不該惹的人,“娜娜,你幫我看看,什麼時候才能時來運轉?
”
“我說過很多次了,”面對馮萊,丁寒娜的話從未給過她安慰,“隻要你安守本心,一切困難有驚無險,平安度過。
”
唔,每次都是這句話,馮萊非常的絕望,“那阿姚呢?
”找個運氣比自己差的安慰一下。
“她呀,原生家庭和你差不多,可她從小嘴巧吃四方,還準備考研。
将來嫁個老公是富三代,年齡和她相當。
夫妻和睦,兒孫滿堂,是你們中間最好命的。
”
靠!
馮萊幾乎下意識地捂緊胸口,别人的好運氣讓她嫉妒得面目全非,又不能表現出來。
“娜娜,你别打擊她了。
”羅青羽透過後視鏡見狀,好笑道。
姚蓮娜的壽命也不短,如果馮萊知道鐵定崩潰。
“這不是打擊,是事實。
”丁寒娜無辜道,“承認别人優秀很難嗎?
我很多方面不如你,我嫉妒了嗎?
讀高中的時候,你各方面不如我,你讨厭我了嗎?
”
風水輪流轉,各有所長,有什麼好妒嫉的?
“馮萊是我們中間最年長的,很多道理你應該比我們更懂。
”趁對方奄奄一息,丁寒娜再補一刀。
噗哧,羅青羽低笑。
馮萊幾乎憋出内傷,牽強的笑道:“我懂,你們說的有道理。
”
“你不能口裡說懂,行事依舊。
”羅青羽在後視鏡裡瞅她一眼,補充道,“我覺得你的穿衣風格有問題,最好改變一下。
”
在羅青羽眼裡,馮萊的妝太濃了,表面看着光滑,實際上很有油膩感。
時常穿着突顯身材的淺色小套裙,夏裝的布料少,露臂、露半胸,顯得她肉感十足。
“你有穿衣的自由,可你沒有打狼的能耐。
”羅青羽道,“比如這次,如果沒有我或者其他人出面,你怎麼辦?
阿姚說得對,我幫得你一次,幫不了兩次……”
舉個例子,大部分人知道穿山甲是受保護動物,國家出台律法對它給予保護,可它們得到全面保護了嗎?
沒有,好這一口的人依舊有辦法吃上這道野味。
衣裝整齊保守的女性尚且受到傷害,證明還有個别的雄性尚未進化成人。
跟一頭禽獸講道德律法,等于和一頭吃人的老虎談論人權。
在沒有打虎能耐的情況下,人們隻能繞開危險源保護自己。
正如丁寒娜,她敢捉鬼,意味着她已經做好被鬼捉的準備;羅青羽為了夢想成為一名公衆人物,意味着她要接受不紅則黑的嚴重後果。
那麼,馮萊是否做好承受不良後果的準備?
目前來說,她沒有。
“我一向這麼穿,習慣了。
”馮萊長歎,黯然道,“不過,我明年不想再做銷售,打算另外找份工作。
”
她想幹也幹不下去,得罪的人太多,市場打不開。
以前在青台市最低收入有六、七千,多的有兩萬左右;如今薪水薄得可憐,在五、六千的幅度徘徊。
今個月甚至低至四千,沒法活了。
“青羽,你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幫我找份工作?
”馮萊的目光充滿期待。
“不能,”羅青羽毅然拒絕,“我一身是非,不能再給他們添麻煩。
”
除死無大事,普通的小事由她自己搞定。
“你好歹考慮一下再拒絕我,做做樣子。
”馮萊已經被打擊得心力交瘁。
“你跟我沒有利益沖突,沒必要。
”羅青羽非常的現實道。
“要麼你到我的工作室上班?
我缺個前台兼助理。
”丁寒娜開口了,建議道,“生意好的時候月薪八千以上,不封頂;效益不好的月份少些,五千最低。
”
如果到了連五千都付不起的地步,她隻能炒馮萊的鱿魚。
“……是有些不穩定,你可以騎驢找馬,随時另謀高就,提前三天跟我打一聲招呼就行。
”
“真的?
!
”馮萊眼睛一亮,驚喜道,“什麼時候上班?
”
“周一。
”丁寒娜揚眉。
“辦公室生活特别枯燥,你确實受得了?
”羅青羽深表懷疑。
“試試,不試怎麼知道?
”馮萊笑說。
其實她心裡正在七上八下,可一想到姚蓮娜也是坐辦公室,給人跑跑腿就能認識那麼多人,覺得自己可以嘗試一下。
實在不行,大不了幹回老本行也沒什麼損失。
羅青羽揚揚眉,不再發表意見,把馮萊送回出租屋,倆姑娘繞道日式料理打包一些壽司和燒酒,回自己院裡暢快痛飲。
她們一夜無話,而遠在帝都的南露臨睡前接到一個電話,大笑不止――
“家暴?
你确定揍她的人是農三?
”她戴着藍牙耳機,心情愉悅的抹着潤膚霜,“行了,我知道了,以後有什麼狀況及時彙報,我不會虧待你。
”
随便談兩句,結束通話。
放下手機,删除來電的信息,至于會不會被人查到,有什麼關系?
她又沒幹犯法的事。
全身抹一遍乳液,穿上柔軟性.感的睡衣倚在飄窗前,翻着一本國外名著慢慢看着,惬意舒适。
想起剛才那通電話,姓羅的居然被家暴,哈哈,看來農老三不可能是崔聿修。
老崔是一個非常能忍的男人,即便在盛怒之下,始終不敢動她一根頭發。
光憑這一點,足以證明農老三不是崔聿修,好生失望。
但不妨礙她看好戲的心情,一心想攀高枝的女人活該挨揍,不知姓羅的能忍多久。
唉,如果姓羅的就是那羅萱該多好啊!
正好讓崔聿修看看,他好友的妹妹為了攀附權貴不惜委身給那個死基佬農老三的賤樣,一定痛心疾首吧?
呵呵,好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