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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道長的男徒弟姓解,全名解君寶,他沖羅姑娘消失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然後随丁姑娘進入院子裡。
他的神情被丁寒娜看在眼裡,不由得問:
“怎麼了?
解師兄?
有什麼不妥嗎?
”
“沒有,”解師兄搖頭,“她就是我師父提的那位羅師姐?
”
“對呀。
”丁寒娜頗覺無奈。
看吧,這就是她不願介紹兩人認識的原因,不知他看出什麼了。
阿青一直戴着玉佩,他應該看不到她身上的火苗才對。
爺爺做的玉佩,哪怕裂幾條縫也頂用。
“她臉上有光,相貌莊嚴,必定長于仁善之家。
包括她丈夫,肯定也是行善積德的人。
”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有道理的。
“然後呢?
”回到院子,丁寒娜給他倒杯茶水,不解道。
他說的沒錯,阿青的丈夫,那位學霸義兄不知搞出多少良藥,惠及萬民。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能當這種人的子孫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
解師兄說着,喝一口丁姑娘給他倒的茶潤潤喉,方接着說,提起一樁往事:“我小的時候,曾随師父在雲遊的途中遇到這樣一個例子……”
一對富有的恩愛夫妻,也是積善之家的後代。
看他們的面相理應享盡人間富貴,生活安逸舒适,兒孫滿堂的。
讓人意外的是,他們竟有一個和家族氣場極不相配的兒子。
此子含着金湯匙出世,從小生活無憂,仍不知足。
為将整個家族的權力和财富掌握在手中,不惜暗中殘害族中出衆的兄弟姐妹。
在短短的十年間,族中有出息的子孫竟被他除之而後快。
可能他壞事做盡,最終事情敗露被擒。
鐵證如山擺在面前,這對夫婦才肯相信自己的兒子心狠手辣,人面獸心。
竟把自家有出息的兄弟姐妹屠個精光,做母親的當場氣倒,不久便撒手人寰。
人才沒了,家業這些年也被兒子自作聰明地霍霍盡了。
剩下這位丈夫孤獨的活在這世間,一大把年紀了,仍要苦苦撐起家裡的生意。
對他來說,眼前萬般皆空,做事盡力就好,唯對自家的遭遇偶有疑惑。
不是好心有好報麼?
家裡為何出了一個逆子,搞得家族企業分崩離析,家破人亡?
後來,他在度假的時候巧遇陸道長師徒。
善事做習慣了,直接留宿,并贈予豐盛的飯食。
閑談間,他聊起了自己的家事,道出這個疑問。
“我師父幫他算了算,才知道,原來他們生的孩子并不是他們原來的孩子。
”
“哦?
”丁寒娜微怔,瞬間懂了,“有人把胎兒的靈魂偷換了?
”
她霍然起身,欲打電話給阿青提醒一下。
但轉念一想,不對呀。
她回過頭,一臉疑惑的瞅着他:
“解師兄,你的意思是,阿青的孩子會出事?
你怎麼知道?
”
沒道理,阿青的運程連爺爺都看不到,她不信他的修為練得比爺爺更厲害。
“沒有,我是怕她出事,我長這麼大才見過三對這樣的夫妻。
”解師兄說完,想了想,解下脖子上一個木制的圖案奇怪的墜子,“這靈符,你讓她出門的時候戴上。
”
“這不是陸伯伯給你們護身用的嗎?
”他和他師妹都有,太貴重,丁寒娜不敢接。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還用得着他老人家給我護身符?
”他自己能做,“師父讓我們留個念想而已。
”
師父說了,他們三人師徒緣盡,後會無期。
解君寶微微笑了下,把東西交給丁寒娜:
“誰有需要就給誰,這樣才能發揮作用,體現它的價值。
”
在電話裡,聽得出師父挺看重這位羅師姐的,索性把這個符贈予她。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出門的時候戴上,在家時便挂在卧室的門口裡,等生完孩子方可收起來。
不用還了,這種富貴人家,孩子可勁生,若生完這胎再生二胎,不得繼續用啊?
借來借去多麻煩?
當年那位伯伯得知真相,一把年紀了還淚流滿面,痛苦得渾身顫抖,卻已無力回天。
從此,他便在心裡告訴自己,以後一定盡己所能,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
……
再說羅青羽,回到家裡,睡完一個午覺,年哥尚未回來。
聽說他被學生和專家朋友拉住讨教問題,一時走不開。
沒事,她吃了一些茶點,正準備在山莊裡到處逛逛。
山莊裡樹多,高大粗壯,名副其實的林蔭大道,最适合一個人散步。
不必旁人跟着,她隻在山莊裡走走。
可是,她走了幾分鐘便回頭了。
因為接到丁寒娜的電話,說要過來。
那敢情好,正好有個伴陪她四處走走。
“護身符?
”客廳裡,羅青羽看着掌心裡一枚材質光滑的木符,又聽完娜娜轉述解師兄的擔心,不禁憂心蹙眉,“這樣不好吧?
畢竟是他戴過的寶貝……”
一件成年男子戴過的東西,讓自己拿去戴,感覺怪怪的。
“你想什麼呢?
”丁寒娜睨她一眼,“他戴是為了用靈氣滋養它,讓它适應他的氣場。
給你之前他做過淨化,靈氣還在,他的氣息已經不在,安心戴吧你。
”
這可是陸道長親手做的,和她爺爺做的玉佩有異曲同工之妙。
多少有錢人求之不得,她竟然還嫌棄……
“那替我謝謝他了。
”
事關孩子的安危,客套一下行了,免得真的被拿回去。
大恩不言謝,一飲一啄皆有定數,她不能白拿人家的。
那位解師兄的壽命跟娜娜差不多,改命就不用了。
“這瓶五行丹是我年哥做的,”并不是,這是她做的。
年哥做的藥擱在保險櫃裡,她懶得找鑰匙開鎖,“你替我轉贈給他,就當謝禮,覺得身體不适才吃……”
雖然這是她做的丹藥,無毒無副作用,那也不能像她那樣當糖豆吃。
他贈她一道符,她回贈可服用三次的藥量聊表心意。
多了肯定不行,交了貨,她自己都有些不夠用。
“你們要去香江?
”散步途中,丁寒娜一臉的羨慕,“我也想去……”
但是不能,她曾經向爺爺和外婆立過誓的。
“是有東西要買,還是有人想去見見?
”羅青羽打趣她說。
猶記得丁姑娘提過,她喜歡一位極聰明的師兄。
丁寒娜抿抿唇,哼的一聲,笑了下:“不用你管,馮萊和妮妮一有空就到那邊玩,我要什麼讓她們買,不用麻煩你。
”
小夥伴的消費觀念已經乘上火箭沖出地球,讓她買,怕破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