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談到錢,那就不得不提一下她的投資項目了。
羅青羽雖然遠離大谷莊,作為本地新生代一大鄉鎮企業的股東,不可能對自己投資的公司發展情況一無所知。
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她不再是大鵬企業的大股東或第二股東了,而是第三股東。
大股東的名号又回到谷展鵬的手上,他利用她這筆資金啟動一切停滞項目,短短半年的時間就把之前的損失賺了回來,如今各大銀行又肯貸款給他了。
他持續投入資金,額度很快便趕超羅青羽,重新把公司大權移回自己手中。
另外,楊雨嫣是第二大股東。
她爹去世了,繼母被拘留發瘋,進了精神病院。
楊氏企業破産了,那麼她是哪兒來的錢投資?
找她男人借的呗。
簽字畫押,說好幾年後連本帶利一起還。
“我理解豪門的做法,但真的很沒人情味,唉。
”谷妮提這事的時候,感覺挺郁悶的。
“小姐姐呀,那是人家的事,你愁什麼呀?
各有各的際遇,換你站在她的位置,可能也會這麼做。
”羅青羽敷衍的安慰一句。
“我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她谷妮這輩子加起來都賺不了楊家那麼多錢,“倒是你,阿青,你将來嫁入豪門的機會很大,你跟你老公談錢試試?
”
談錢傷感情,這句話絕對是真理。
“我不用談,誰都甭想動我一毛錢。
”談到錢,羅青羽特實誠。
反而年哥有一部分錢在她手上,就太奶奶贈的那些,将來談也是他主動找她談,不談就是她的。
谷妮:“……”
其實,楊雨嫣本來有機會繼承自家公司的。
奈何父親恨她,說她冷血,不顧血脈親情,故意拖延時間害死親弟好趁機繼承家業,搶奪屬于小弟的财産。
他氣糊塗了,選擇性的忘記是兒子自導自演這出綁架案,反而斷送了自己的小命。
更加忘了,楊氏就剩一個空殼子,還負債累累,送給女婿杜韋昌人家都不要。
之前說要,是為了吓唬楊雨嫣。
如今兩人已經是夫妻,多餘的債務就免了吧。
直到臨終前,楊父的意識清醒了些,說可以原諒女兒之前的種種,也可以把公司交給她。
前提是,她要把繼母接回來奉養,說對方好歹陪了他二十幾年。
做女兒的,很應該替父親照顧一下未亡人。
另外,楊家還有一點血脈流落在外,她要接回來撫養。
楊小弟已經跟妻子離婚,可他以前在外邊胡搞出一個私生子,被楊父和繼母瞞着兒媳婦偷偷養在外邊。
楊雨嫣接管企業後,要把他名正言順的接回楊家。
那是楊家唯一的香火,楊父懇求女兒善待他。
楊雨嫣:“……”
很想問一句,那她是楊家的啥?
不過,她是孝順的孩子,對父親臨終的囑托一一應下,讓他走得十分安詳。
等辦完後事,她不顧楊氏族親的強烈反對,直接聲明放棄繼承。
她告訴楊氏族親,誰繼承,誰還債。
可這擔子誰敢接?
沒有!
她才是楊氏企業的太子女,最有義務和能力承擔起公司的生死存亡。
大家對她寄予厚望,均在眼巴巴的指望她歸來扛起大旗。
結果她甩手不管,衆人氣壞了,紛紛罵她不忠不孝,在親爹生前答應得好好的,人一死就翻臉,小心遭報應啥的。
楊雨嫣不管那麼多,辦完喪事就走人了。
另外,她沒有贍養繼母的義務,因為對方是在她成年後嫁入楊家的,沒撫養過她。
親爹一死,她和那女人就沒關系了,對方的死活也和她無關。
至于那個私生子,她更加沒有撫養的義務,任其自生自滅。
聽說私生子的母親帶着孩子找過她,懇求她讓孩子入楊家的門,畢竟他是楊家唯一的香火。
否則就告她,因為有親子鑒定書可以證明私生子是楊家的種,那是楊父、繼母之前做的。
可在整理父親遺物時,那份鑒定書被楊雨嫣燒了,她連見都懶得見,直接讓安保把人轟出去。
其實,如果楊父肯求女兒拯救公司,不說别的,或許她會答應,可惜……
事到如今,楊雨嫣早就想開了,與其為楊家,為父親,為那些個不知哪兒冒出來的楊氏子孫打拼,不如另立山頭,替自己打江山。
所以,她從杜韋昌那兒借了一筆錢,全部投入到谷展鵬的企業中。
自己也開始參與公司的運作,把屬于她的權力牢牢掌握在手裡。
用谷妮的話說,楊雨嫣就像變了一個人,行事雷厲風行,恢複她生病之前的自信和果斷。
這是好事,同時讓人心疼。
總之,大家希望那位霸道丈夫在餘生對她好一點。
女人的堅強背後,除了天生強勢的人,還有一部分人是迫于生存的壓力。
沒人心疼自己的時候,她隻能自己疼自己。
所以嘛,錢對女人來說真的很重要,就算遇到挫折,至少還有錢找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休養生息……
“看什麼書這麼入迷?
”連他進來都不理一下。
随着一個低沉的帶有調侃笑意的男聲響起,她隻覺得背後一沉,纖纖細腰被某人當成枕頭,躺下時還舒服得直哼哼,直誇“枕頭”賊正點了。
這馬屁拍的,羅青羽回頭瞄他一眼,剛要說什麼,忽而聞到空氣中飄着一股淡淡的味道,于是鼻子用力嗅了嗅,蹙眉。
“年哥,你喝了很多酒?
”
躺得正舒服,閉目養神的年哥眼睛不睜一下,懶聲道:“不多,就幾杯,一回來就洗了澡。
”怕熏着她。
羅青羽撇撇嘴角,扔下書,翻個身,讓他枕着自己的小腹。
假寐中的年哥嘴角微揚,慵懶性感的聲音裡透着一絲親昵和暧.昧,“嗯,這樣更好,幫我揉揉?
”
羅青羽無語地朝天望一眼,雙手伸到他下巴摸摸,噫,紮手,刺刺的,還是撸貓舒服。
一邊想一邊摸着他的太陽穴,輕輕按揉:“你明天什麼時候走?
”
“早上。
”他懶懶道,握住她的手摸自己的臉,“舍不得我?
”她的手香香的,軟綿綿的,忒舒服。
“舍不得又怎樣?
你肯留下?
”
“你可以跟我走。
”
“那不行,我還要上班。
”
所以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年哥但笑不語。
羅青羽也不糾結這個問題,想了想,說:
“年哥,記得那個淩昔陽不?
”
“嗯,怎麼了?
”
“聽說他亂搞男女關系,被打了……”吧啦吧啦,把這八卦的事說一遍,“啧,這模樣長得像,心性怎麼差那麼多?
”
某人眼皮跳了下,保持微笑道:“你希望他表裡如一?
”
“那當然,”羅青羽偷偷的扁一下嘴,上半身直挺挺的坐起來,再彎腰在他唇上mua的親一口,“人人都像你這般人帥心善,就不會有小姑娘受騙了,對吧?
”
嗯,有道理。
某人滿意的牽牽嘴角,擡起手扶住她的腦後,按低再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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