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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3章 老酒鬼

  剝奪血脈之力?

  這個說法衆人是聞所未聞。

  他們的血脈之力,是先祖從一處上古墓葬之地獲得,一代代流傳下來,同時得到的還有秘法石碑,是激活血脈之力的鑰匙。

  經過這麼多代的傳承,血脈之力可以說是植根在他們骨髓深處的東西了,就如同基因鎖鍊一般,哪可能輕易被人剝奪了去。

  即使是兩大不同的秘宗家族碰面,也不存在一方剝奪另外一方的說法,否則早就不存在什麼二流三流秘宗家族了,隻會剩下一個超級巨無霸家族。

  一個通過瘋狂剝奪其它秘宗家族,來壯大自身血脈力量的超級巨無霸家族。

  所以當廖天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衆人都覺得莫名其妙,甚至是荒誕絕倫。

  唯有老家主廖溥,神色凝重。

  廖天祿早料到衆人會是這樣的反應,正因為如此,他才越發感覺到恐懼,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究竟經曆了一場多麼可怕的浩劫。

  “我的血脈之力,已經被外面那人給剝奪了。

  廖天祿一邊這麼說着,一邊攤開掌心,純元真氣滾滾流動,可無論他如何施展血繼秘法,就是無法将其轉化成血氣。

  此舉一出。

  猶如雷霆貫落。

  狠狠的轟擊在衆人心頭。

  方才隻惦記着如何解決外頭的敵人,未曾仔細觀察廖天祿,此時才驚駭的發現,廖天祿的身上,确實已無血脈氣息。

  難道……

  外面那人真有如此巨大的神通,能夠剝奪秘宗的血脈之力?

  驚滞的衆人,木讷的将視線移至老家主廖溥身上,隻見他那威厲的面孔之上,有細微的肌肉在輕輕抽搐着。

  嘶——

  衆人見狀,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嚴峻所在。

  廖金輪究竟是從何處請來這等可怕的幫手?

  廖玉龍幾人一陣後怕。

  他們一切恃物而橫的底氣,就在于血脈之力。

  要是敵人真的具備血脈剝奪的能力,那他們出去,無疑就是送死的舉動。

  别說他們,哪怕是廖溥,出去也是一樣的下場。

  廖玉龍慶幸在關鍵時刻,父親以召開會議的名義,制止了他們貿然露頭。

  “爸,既然那人如此可怕,那我們也别無他法了,隻能去勞煩老祖出馬,畢竟被人欺壓上門,老祖的臉面也挂不住。
”廖玉龍沉默片刻,說道。

  廖溥橫了他一眼,嗤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去請老祖出手?
隻是老祖恰逢有要事在身,暫時不便出手罷了。

  老祖有要事在身?

  什麼要事,比被人踩着腦袋拉屎撒尿還要更加嚴重?

  廖家衆人不解。

  廖溥内心一聲哀歎。

  可能廖家是真的倒黴吧,糟心事全都集中爆發了出來,就在這兩天,他們後山祠堂的秘法石碑,不知為何突然變得不穩定了起來。

  秘法石碑是秘宗家族的根基,肯定是首等大事。

  老祖目前正在竭力穩固秘法石碑,自然是無暇顧及其他事情。

  這也是他遲遲沒有出面的原因。

  當然,廖溥不可能把這事告訴給廖家衆人,要是讓廖家衆人知道,他們的秘法石碑都快要飛走了,還不得鬧的人心惶惶?

  “老祖這幾日不方便出面,此事隻能先由我們自己去解決。

  廖溥閉上雙眼,頗為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忽然想起什麼,乍地睜開雙目,視線在廖家的所有核心成員身上一一掃過。

  片刻後眉頭一皺,喝道:“廖全呢,讓他過來!

  不多時。

  一個皺紋如刀刻的白發老人緩緩來到現場,手中拎着一隻酒壺,酒氣沖天,渾身下上都散發着一股頹靡的氣息。

  見到廖溥,廖全也沒有表現出半點恭敬的态度,而是用惺忪酒眼斜視過來,諷笑道:“這麼多年了,老家主怎麼突然想起我這糟老頭子來了?

  廖溥面孔嚴肅道:“廖全,我這次召開緊急會議,要求所有核心成員必須到場,你為何不來?

  “現在不是來了嗎?
”廖全仰頭灌了一口酒下去,懶散說道。

  廖溥眉頭緊皺,略帶幾分不悅,但還是耐住性子說道:“這次我們廖家被人挑釁上門,隐匿陣法被劍意轟的震響,你難道感覺不出來?

  “哦!

  廖全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态度,僅僅隻回答了一個哦字,似乎對廖家的生死存亡,提不起半點興趣。

  廖溥眼底掠過一抹冷意:“你可知道外面的人是誰?

  “可能是敵人吧!

  廖全全然一副敷衍的态度,随口回了一句,又是咕噜咕噜的往喉嚨裡面灌酒。

  廖家衆人忍不住嘀咕,外面都已經這樣挑釁了,當然是敵人,還用得着你來說?

  廖溥竭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說道:“外面挑釁的人當中,有廖金輪。

  廖金輪……

  這個名字一出,廖全仰頭灌酒的動作明顯僵滞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放下酒壺,迷蒙的雙眼浮現一絲哀傷,苦笑道:“金輪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被奸人所害。

  此話一出,在場的廖玉龍等人,臉色皆是變得有些難看。

  他們哪能聽不出來,這是廖全在故意内涵他們。

  而廖全這個頹廢老酒鬼的身份,正是廖金輪的親生父親,廖家直系血脈中的一員。

  當年看着自己的兒子被逐出家族,廖全無能為力,後來族人又瞞着他,對廖金輪趕盡殺絕,雖然最後得知自己的兒子并未死去,可廖全還是對廖家死心。

  最無奈的是,他想要脫離廖家的時候,廖家卻被人給封住了。

  這一封就是二十多年。

  從那時候起,廖全就整天以酒度日,頹廢不堪,對廖家的所有事務都提不起半點興趣。

  或許是廖溥心中有鬼,也沒有去招惹他,任其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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